“不是我――”林清月慌乱的解释,心中却满是阴沉,转头看了看边上也满脸急切的刘文雅:“娘,我没有,都是那条蛇......”林清月突然愣住,而后猛地大叫起来:“是林潇潇,一定是她,是她见自己没有入族谱,所以才会心存报复――”
“就是,老爷――”刘文雅见此立即上前一边安抚着林正涛的怒火一边说道:“我们清月可是老爷看着长大的,她什么样的人老爷难道还不知道?打翻烛火,烧了祠堂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啊,我们清月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
“叮......”林正涛气急的一把将手边的茶杯掷在地上:“又是她,来人,把那个孽障给我叫来!”
“老爷消消气,别气坏了自个儿――”刘文雅一边帮着林正涛顺着气一边回头冲着林清月使了个眼色,然后疾言厉色的对着一边战战兢兢的家丁喝道:“还不快去将那个小贱人给我抓过来,瞧她这闯的什么祸。火烧祠堂,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亏得我这些日子这么照顾她,她居然将这大罪推在清月的身上......”
“王爷,战王前来下聘礼......”恰在此时,王管家慌张的跑了进来,神色间也有些慌张。
林正涛心头咯噔一下,一边的刘文雅也是脸色一僵,他们只知道林潇潇是相府庶女,却差点忘了,她也是未来的战王妃。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不就是下个聘礼吗?”瞪了王管家一眼,林正涛一边安然的坐在主位上,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已经站起身的林清月:“让他们进来――”
“可...可是......”管家额头上不禁滑下两滴冷汗。
“还可是什么?不就是战王下聘礼?”林正涛呷了一口刘文雅递上的茶,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大门:“难不成下个聘礼也还要老臣前去迎接?”
“可是老爷――”王管家打断林正涛的话:“是战王亲自前来的――”
“铛......”林正涛手中的茶杯一个没拿稳,杯中的热茶顿时就这么直直的倾洒了他一身――
“啊,老爷,你没怎么样吧?”刘文雅一边用手绢帮着林正涛擦拭着,一边惊呼。
“走开――”林正涛一边烦躁的推开刘文雅,一边一脚踢开脚边的茶杯,看了看自己身上深色的衣衫,此时也顾不上去换衣服了:“走――”林正涛心中是悔啊,怎么会是战王亲自前来呢?林正涛在朝野,那也是呼风唤雨,就算是安逸信,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是这战王不同,战王自小便在军中长大,他可以与老皇帝两人打太极,但是这些在战王面前统统行不通,不然怎么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呢?
想到此,林正涛脸色越加难看了,然而,一到门口,见到那森森的立在大门口,的一排士兵的时候,林正涛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这....这是打仗啊还是提亲啊――”刘文雅也是脸色煞白,门前站立着的,可是杀气凛冽的士兵啊,她一个妇道人家,从未曾见过这种场面。
最前面的是骑在一匹纯黑色高头大马的安逸绝,身后是一大队的士兵,整个街道安静异常,街头的百姓都被清空了,那些士兵此时四人一抬的抬着用红绸缠绕的聘礼,一直延伸,不知道多长,这种阵仗,若不是他们手中没有拿着兵器的话,别人还当是丞相被抄家了呢――
“老臣参见战王――”林正涛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眼睛一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
相府大厅,气氛诡异非常,不管是丞相林正涛,还是侍立一边的丫鬟家丁,无不战战兢兢的,而大厅外面,凛然的站立着两排士兵,五步一人,虽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可是,相府的下人们一个个却是屏声静气,从旁走过的时候都忍不住放轻脚步声――
“这,不过是提亲,何劳王爷亲自跑这么一趟?”林正涛突然觉得嘴有些发干,安逸绝周身的煞气让他有些坐立难安,他是一届文臣,实在是顶不住那铁血的煞气。
安逸绝闻言一瞪,不自觉的威严毕露:“此乃本王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是是是――”林正涛叫苦不迭,心中暗骂,不过是个赐婚,居然还整得像那么回事儿:“只是这婚期是在秋天......”
安逸绝眼神微微一黯:“我已经上表父皇,婚期提前,就与三皇弟一起――”
“提前?”一直站在一边不屑的看着安逸绝的林清月闻言顿时失声:“提前就提前,为什么要与我们一天――”原本就因为林潇潇曾经与信王有过婚约的她心中有着芥蒂,后来,见林潇潇被退婚了,随后又被赐婚给了战王,心里头嫉恨不已,但是一想到战王,心中又平衡了一些,可谁知,这战王这么重视那贱人――
安逸绝冷厉的看向林清月,这些天,他好好的打听了一下林潇潇的事情,所以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接过去,原本听着关于她的事情就让他很心疼了,谁知道这林府的大小姐当着他的面都能够这么说了,那私下里......
“清月――”林正涛怒喝一声,而后陪着笑:“战王,不要介意,我这个女儿啊,被我宠坏了,对了,这马上要到中午了,王爷就留在下臣府中用午膳如何?”说着一边挥手让刘文雅去准备,一边的林清月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不过却又不敢发作。
“不必了!”安逸绝举手止住了林正涛的吩咐:“我想见见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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