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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乱世女皇-> 89 第八十九章狼烟再起 89 第八十九章狼烟再起
- 两国会盟其实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罢了。所以关于大梁城的分割等重要问题两人都避而不谈。这一切都交于使者去谈。
接下来的时间,陈梓坤比战时还要忙碌,以前那些因为战争而被暂时搁置的问题一起浮了上来。魏国受灾州郡需要安抚,各地的地方官也要派遣。陈国本就人才匮乏,又要源源不断的输入魏地。崔博陵写了奏折表示自己力不从心。陈梓坤无奈,跟众人商议后,连发三道征召令,并让快马使者发往各州县。仍像陈国一样的证召令一样,不分家世不论贵贱不分男女老少,唯才是用。这次倒是给了陈梓坤一个惊喜。中原人口稠密,文风鼎盛。应召者纷至沓来。由于时间仓促,他们也来不及制定系统严密的考核方式。只得临时组建考官。由苏放文彬郑喜等人组成考核团,经过初试之后,再由陈梓坤举行“殿试”。落第者由军营酌情发放路资盘缠。谁知此消息一经传出,应试者越来越多,陈军大营门前很快便人满为患。
负责发放路费的文杰前来诉苦:“大王,这样下去不行。开始时还好,如今杀猪的种地的掏粪的都来了。这些人很多大字不识一个,一问三不知,无非是过来蹭饭蹭路资而已。”
陈梓坤好言安慰:“征召人才就是大浪淘沙的过程,哪怕此次只召到几个人才也不亏。更重要的是让魏人看到我们的诚意。”
半月之后,陈梓坤举行临时殿试,留下了三十名士子。其中一名叫谢宛和林会的士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当萧舜钦看到谢宛时,目光不禁一闪。谢宛应对从容,坦然自若。
事后,陈梓坤笑问萧舜钦:“这个谢宛你认识?”
“认得,她是我母亲的学生。”
“哦?”陈梓坤双眼一亮,大感兴趣。
萧舜钦只是喟然一叹:“当时我母亲看重的是她堂姐,但她姐姐却,才藻非女子事她只专注于女红和管家。后来谢宛不知怎地得知了这个消息,毛遂自荐做了母亲的学生。她天份远不如其堂姐,但是刻苦坚韧。不曾想今日又见到她了。”
“可她似乎不愿于你相认?”
萧舜钦无奈一笑:“自我母亲之后,谢家其他支脉对才女可谓是视若洪水猛兽,多方打压,她女扮男装肯定是有所顾虑。”陈梓坤隐隐觉得谢氏定是做了别的惊世骇俗的事情,否则单有才华,不会让谢家如此排斥。自然这话她不好诉述于口。因此,她微微一笑便揭过了此篇。
陈国君臣商议后,遂决定将大梁城甩给了晋国。大军除了边防驻军外,其余大军陆续班师回朝。陈晋边境接壤长达两千余里。同时,陈国也突破了封锁,和东南的吴国直接接壤。战后,两国频繁派使者出使吴国。吴王仍像以前一样,秉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对两国使者一视同仁,同时还分别给陈王和晋王写了亲笔书信,委婉劝诫两人要和平相处,不要再起冲突。陈梓坤看后不禁付之一笑。
十月中旬,晋王班师回朝,同时,天机阁传来消息,晋国宗室发生了异常状况。接着消息接连传来,晋王生母王太后薨逝。这位太后生于陇西王家,颇有辅政之才。晋王征战之后,国中大事多赖太后裁断。再加上有晋王母舅司掌国内兵马,令诸袁不敢轻举妄动。据天机阁披露,太后很可能死于宫廷倾轧。
由于两国仍是盟国,所以陈梓坤当下便派了苏放顾况等人前去吊唁,同时打探一下晋国情况。
十月底,陈军班师回朝。大军到达易州城外,城内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十一月,苏放等人返归。当晚,陈梓坤在密室召见苏放。
苏放笃定地道:“王太后之死,诸王子脱不了干系,臣仔细观察,晋王眉宇间似有戾气,他极有可能会借着这次机会一举清除掉心头腹之患。晋王王室怕是又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此事过后,臣推测,晋王与其母舅大将军王伦怕也要有龌龊。”
“何以见得?”陈梓坤细细询问。
苏放坦然一笑:“这只是臣的推测而已,臣在吊唁时曾细细观察过这大将军,他并无大功却居于高位,其性格有些跋扈。如今王太后一去,他若是不知收敛,君臣必有矛盾。”陈梓坤深以为然的点头,赞许道:“苏卿眼力无与伦比,本王仔细一想,此事极有可能,我们且拭目以待。”
苏放所料不错,当月中旬,袁氏诸子谋害太后事发,四王子五王子六王子三人畏罪自尽。其他人则暂时拘禁。此时尚在易京为质的九王子袁致听到这个消息吓出了一身冷汗。“玉儿——玉儿——”袁致大声喊着自己的心上人。
赵玉一听到呼声,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跑了过来:“九王子,您怎么了?”赵玉大约有十七八随才,身体高挑丰满,面容端庄秀丽。她的目光柔和而坚定地看着面带惶惑的袁致道:“九王子您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您若不是来陈国为质,不会也会被殃及,您此刻应该庆幸才对啊。”
袁致仍是愁眉不展,他一把将赵玉搂在怀里,把脸埋在她雪白的脖颈上:“玉儿,我大哥他……他野心很大,他不会就此罢手的。魏国一灭,两国不会这么继续相安无事的,我们的好日子没多少了……玉儿……”
赵玉也似乎吓了一跳,她紧紧地搂着他半晌不话。凛冽的北风穿堂而过,将院中的几棵枯树摇得中哗啦作响。
赵玉看了看彤云密布的天空,喃喃道:“起风了,快要下雪了。”两人相拥着走进室内。
刮了一夜北风,翌日果然下起沸沸扬扬的大雪。陈国百姓又像往常一样在家里窝冬。路上商旅断绝,行人稀少。陈梓坤也正惬意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围着炉火品茶读书。
太上王陈信此时正在屋里不停的徘徊着。今日他又受刺激了。原因是五弟抱上了第二个孙子,而他的女儿在众兄弟姐妹们排行老大,如今他连女婿都不知道是谁。他越想越急。他一看老伴仍在悠闲的绣花,不禁更急:“我,丹溪,你这个当娘的怎么就不急?梓坤过完年就十九了。我们现在连女婿是红是绿的都不知道!”
文丹溪气定神闲地接道:“你不是早备好了储婿本吗?怎么会不知是红是绿呢?”
到储婿本,陈信又不淡定了:“我前日可是从军医那儿打听到了,姓萧的小子是冷天得风寒,热天中暑气,春秋时不时的来个小病小患,总之一年四季没几天好时候。大夫那根本不是长寿之相。我思索再三决定把这小子划拉掉!”
文丹溪摇头叹气:“你划拉不划拉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得由宝儿决定。行了,你别操那些心了。过来给我暖暖手。”
陈信忙颠颠地凑上来,紧挨着文丹溪坐下,将她手包裹在自己粗糙温热的大掌中,不住地摩搓着。两人就着温暖的炉火话着家长。就在这时,陈六子进来禀报道:“太上王,索超索大将军前来拜访。”
“哦——”陈信一怔,冲着文丹溪嘿嘿一笑:“还是这小子识趣。我看他比以前长进多了。”着他将文丹溪的手送到嘴里哈了两口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推门离开,去旁边的练功房召见索超。
……
多灾多难,战火连天的建元二十七年已经悄悄逝去。春来大地,万物复苏。早春二月,冰雪初融。春日朝会还未开始,一封急报便从东部边境传入了王宫。陈晋边境民众发生冲突,死伤十余人。两国边军也卷入了冲突,双方各死伤数百人,目前正在对峙。边军守将急忙上书陈王,请她定夺。
陈梓坤立即召集众臣商议。众人此次的意见倒是颇为相同:“晋王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对方此次是在试探陈军的反应。”
陈梓坤环视众人,清亮的声音在殿入朗朗响起:“诸卿,这仗是打还是不打?”
她的话音一落,索超立即起身,铿锵进言:“既然对方已经发出挑战,那就必须要打。不但要打,还要把他打疼打怕了。”
索超一表态,张固等一干武将也纷纷表示赞同。
文臣们的态度却是谨慎持重许多。他们很清楚陈国的境况,国库无积年之粮,光是陈晋边境又增加将近二十万守军,没有粮草,这仗如何打下去?
众人议论未定,内侍匆匆进殿禀报递上军报,陈梓坤一扬手命内侍高声宣读:“东部边境再来急报,晋国大将军王伦擅自出兵十万,边军不敌,洛州太守谢善出援兵五万,初战告捷。彼方气盛,不能久撑,请我王速发救兵。”
内侍刚宣读完毕,索超慨然请命:“我愿往往边境,灭掉王伦。”张固也高声响应:“臣亦愿往。”
陈梓坤略一思忖,当即准了两人奏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