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楼.lou&(文丹溪和陈信联袂而来,众人一起躬身施礼,文丹溪和气的说道:“都别拘礼,快坐下吧。!文学(楼.lou&(”
陈信迫不及待的冲陈梓坤问道:“我听说晋军攻下了阳平关,是不是真的?”
陈梓坤恍然反问:“父王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还不是你娘告诉我的。”
文丹溪打断两人的话:“现在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我想让你父亲和萧先生一起去镇守阳平关。你看怎么样?”
陈梓坤诧异的看了母亲一眼,笑道:“母后刚好和萧先生想到一块儿去了。”
“是吗?这样也好。”文丹溪慈祥的打量了一眼萧舜钦。萧舜钦彬彬有礼的冲她拱手。
陈信皱着眉头半信半疑的打量着萧舜钦,他才不相信这个小白脸也会打仗,可是妻子非说他可以。他也只能勉强带他去前线历练一番了。他一想到程周两人的惨死,心中便觉得像压上了一块巨石一样,异常的沉重。
萧舜钦对陈信的神情视若不见,恭敬的拱手说道:“太上王这边请,我和崔大人有事和您商量。”
“哦――那就来吧。”
文杰引他们几人去了旁边的偏殿中。房里只剩下了母女二人。陈梓坤一看到母亲,坚强的面具顿时全然揭下,她眼圈发红,哽咽道:“娘亲,程综将军,周通先生就这么去了,两万守军和晋军死战到底一个不剩……”
文丹溪深深地叹息一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娘知道你难受,可是越到这时候越要冷静坚强。那个袁麟如今有了谋士相助,可谓是今非昔比。这一战,他是蓄谋已久了。”
陈梓坤擦擦眼泪道:“是蓄谋已久了,都怪我,没能早些察觉他的意图。”
文丹溪摇摇头,无奈的说道:“陈国的人才还是太少。阳平关若是能派一个智勇双全的守将守之,应该不会有今日的惨剧。”陈梓坤点点头,默然不语。
半晌之后,她又用沉痛的语调说道:“那程综也算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记得我幼时喜欢揪他的胡子,还有周通,虽然我们君臣政见不同,但我心里对他还是很尊敬的,他还当过我的启蒙老师……”
文丹溪幽幽一叹道:“人们说,一将功成万骨朽。一将如此,一代君王又得踏着多少白骨,才能走上那九五至尊之座?梓坤,这样的事以后会越来越多的。你既然选择了这样的路,也只能咬着牙去适应去习惯。”
陈梓坤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娘,我都知道。我就是忍不住会难过。但在外人面前又不敢表现出来。也只能在娘亲面前才能如此。”说完,她迅速拭去泪水,渐渐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好了,娘先回去了,我还要为你父亲打点行装。”陈梓坤默默地将母亲送出门去,又在屋里徘徊片刻,立即吩咐李思原:“去传郑喜和王福进来。”
“是。”李思原一溜小跑出去传令。
郑喜和王福很快就来到了房。陈梓坤挥手示意内侍宫女一齐退下。然后直接了当的说道:“陈晋两国即将开战,本王生怕魏国会横插进来,打算派你们去魏国秘密活动。你们要不惜重金,交好魏国的几个权臣。”
郑喜连忙答道:“大王请放心,微臣早就开始准备了,单等大王下令。”
陈梓坤满意的点点头,亲手递给郑喜一张礼物清单:“这上面是王宫历年来积攒下来的奇珍异宝,你带去魏国,依据魏国大臣的喜好贿赂之。或是交好他们的亲信心腹,或是夫人宠妃,总之要不拘一格,只求能达到目的。”
郑喜认真地看着清单,突然她脸上闪过一阵惊愕,抬头问道:“大王,这上面列的红色狐裘不是太上王送给大王的及笄礼物吗?这也要拿去吗?”
陈梓坤一脸淡然:“一件礼物而已,与国家大事相比算得了什么?你拿去贿赂魏王的宠妃江妃。你可别小看了这枕边风的威力,江妃一句恰到好处的话,有时能顶上苏放的几次游说。”
郑喜心中涌上一丝说不出来的难受,她叹息着摇摇头,然后侧眼看了看弟弟王福,王福忙说道:“大王,臣先去门外等候。”
王福一走,郑喜上前一步,低声说道:“臣最近也搜罗到了一件特殊的礼物,就是胡药,专门献给魏王的,本来觉得有些上不了台面,如今臣也顾不上许多了。”
陈梓坤一听立即明白了“胡药”是什么。她随口问道:“试过吗?药效如何?”
郑喜脸上飞上一缕绯红,嗫嚅着说道:“当然试过,效果……很好。”
“哈哈。”陈梓坤开怀一笑。郑喜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一本正经的说道:“事不宜迟,臣不敢耽搁,今日就上路,先去找刘据。然后再跟他一起去魏国。”
陈梓坤点头:“好!你快去吧,一路小心。有事就去找天机阁的分部。还有一定要注意行藏,别被晋国的密探发现了身份。”
郑喜自信的一笑:“大王尽管放心。”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郑喜便带着王福匆匆上路。
陈晋两国将要再起战事的消息第很快便不胫而走。陈国百姓纷纷撸袖怒骂晋国,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能亲上战场报仇雪恨。晋国朝野也是同仇敌忾。相较而言,魏国则存着看戏的心思,魏国君臣此刻也在进行磋商。有人主张魏王作壁上观,有人主张继续联晋伐陈,灭掉陈国。陈晋两国的使者是各自拿出平生本领竭力游说魏王。
“魏王,我王愿将津西城献给魏国。”大殿上,苏放双手奉上地图,恭敬的对魏王说道。
王恢也不甘示弱,朗声说道:“魏王,陈国蓄意破坏魏晋结盟,其险恶用心不可不察。”
苏放冷笑道:“我陈国有何险恶用心?我国尚为和魏国结盟,便拱手将河津三城献给魏国,请问晋国能给魏国什么好处?魏陈两国自魏文王时就一直和平相处,互通有无。如今晋王却仗着大王仁慈心软,蛊惑魏国一起进攻陈国,好为晋国报仇雪恨。这分明是想让魏国为其火中取粟。请问晋使,究竟是为谁有险恶用心?”
魏王脸色一沉,颇为傲慢的挥挥手:“各位有话好好说,不要争吵。”
王恢眼睛一眨,刚要开口反驳。这时,刚刚班师回朝的七王子刘据慢悠悠的开口了:“王兄,听闻苏先生说到火中取粟,臣弟不由得想起了路上所听到的市井流言。”
魏王眉毛微挑,挥手示意他讲。
刘据慢吞吞的说道:“坊间流言而已,无甚价值,王兄姑妄听之。”
“嗯,你就说吧。本王很有兴趣。”
“流言说,晋国是在利用王兄,还说王兄恃强凌弱……晋国在先王在世时,就有结盟之意。父王当时没有同意。而王兄却一口答应。他们还说……”刘据说到后面一句,语速越发放慢,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犹豫。
魏王把脸一拉,沉声说道:“还说什么?你说呀!”
刘据清清嗓子,继续说道:“还说,魏国有大王这样的国君是他们晋国的幸运,大王跟先王相比差远了,这么容易就着了晋王的道――王兄,您可别生气啊。”
“啪――”魏王气得一拍王案。
王灰一见事情不妙,连忙辩解:“魏王息怒,臣敢保证,晋国决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定是陈国蓄意挑拨离间!请大王明鉴!”
苏放却在一旁悠悠开口:“说没说过,魏王派人去查上一查不就行了。”
魏王霍然起身怒声说道:“有没有此事,本王自会去查。散朝。”说完,魏王大袖一挥,傲然离去。留下一干朝臣和苏王两人面面相觑。
刘据漫不经心的扫了众人一眼,慢腾腾的朝后宫去了。
魏王怒气冲冲的进了后宫,他和往常一样先去江妃的宫里。刚走到宫门,就听见一阵清脆张扬的笑声,一听到熟悉的笑声,他心中的火气不禁散了大半,他挥手示意宫女不要出声,然后背着手蹑手蹑脚的往里走去。
一到门口,魏王不禁有些发怔。就见今日的江妃正身着一身火红的狐裘在屋里飞舞。那狐裘如同一团火一样艳光璀璨,愈发趁得江妃肌肤如雪。使她身上的那股子张扬的美发挥得淋漓尽致。
魏王情不自禁的出声赞道:“真美啊,呵呵。”
江妃早就察觉到了魏王的到来,听到他的赞声连忙做出一副才发觉的样子,扭着水蛇一样的细腰,脸上带着欢快的笑意上前盈盈一福:“臣妾恭迎大王。”
魏王上前拥着她,两人嬉笑着向内室走去。
连着两日,苏放和王恢求见魏王都被拒之宫外。刘据一回来,便鼓动魏王去狩猎。两国使者更是不得相见。王恢从这诡异的气氛中嗅到了一丝不利于晋国的气味。当晚,他便写下信,请晋王的示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同时他也秘密让人打探苏放和陈国的行动。无奈却没有一点珠丝马迹。郑喜怕暴露身份,来到魏国后,一直都没有跟苏放见面。即使有事也是通过信来往。王恢自然是无从查起。
郑喜和苏放这边在积极活动,陈信和萧舜钦的军队也已经准备妥当。陈信为帅,萧舜钦这军师,带着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阳平关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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