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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早安大明-> 第606章 见血就要封喉 第606章 见血就要封喉
- 在国祚补到了还差两百年的时候,蒋庆之盘算了一下,觉得此生补满五百年国祚不在话下。
他本不是个有野心的人,至于进取心,有那功夫享受一番生活不更好?
所以从东南归来后,蒋庆之就有些躺平的味儿。
日子过得很逍遥,等妻子有孕后,蒋庆之更是把国祚抛之脑后。
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来了啊!
但此刻被他忽略的鼎爷却发威了。
蒋庆之捂着头,却不能放声惨叫。他缓缓滑下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脑袋撞击着桌腿。
嘭!
嘭!
嘭!
脑海中,仿佛无数细针在疯狂的刺击。
脑袋仿佛要撕裂开来,剧痛之下,蒋庆之仰头,用双手握拳,一下一下的捶击着自己的脑袋。
初春依旧冷,可蒋庆之却汗流浃背。
不知过了多久,针刺的感觉突然消失。
蒋庆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整个人靠在椅子边上,一边喘息,一边感受着大鼎。
大鼎依旧在缓缓转动着,仿佛先前的针刺是幻觉。
就在蒋庆之琢磨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时,显示国祚数字的那个地方突然变成了文字。
——13年,补足国祚。逾期,灭!
卧槽尼玛!
十三年!
蒋庆之怒了,“鼎爷,十三年,还差接近两百年国祚,你让我用十三年去补足,这不是扯淡吗?”
大鼎缓缓转动,紫意在逸散着。
那一行字依旧不动。
13年!
逾期,灭!
蒋庆之说道:“两百年国祚如何补?这不得灭国?灭国估摸着都不够。还得要把大明内部的那些弊端都给清除了。那么多事儿,鼎爷你让我用十三年去完成。就算是来个团队也不能吧!”
空间里那些物资突然闪光,差点闪瞎了蒋庆之的眼。
蒋庆之仿佛看到大鼎在嘲笑自己:那些团队可有发电机?可有机床?可有自行车……
蒋庆之苦笑,“鼎爷,好歹放宽些年限吧!二十年如何。二十年,五年灭倭,五年灭俺答,五年整顿内部,五年出海……老子带着战船去欧罗巴走一遭,把剩下的国祚补齐了。”
蒋庆之期冀的看着显示器。
数字动了。
蒋庆之说道:“鼎爷大气……”
可只是13年几个字闪光。
仿佛是在提醒蒋庆之:记住,13年。逾期,灭杀。
“卧槽尼玛!”蒋庆之怒极而骂,“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算了,当我没说。”
若是以前,蒋庆之真敢和鼎爷叫板。
可才将开口,他就想到了妻子,想到了妻子腹中的孩子。
我不是一个人!
蒋庆之突然有了些明悟,“鼎爷,李恬一直未曾怀孕,可是你搞的鬼?是了,没有孩子,我便能专注于国祚之事上。”
可后来蒋庆之却躺平了。
蒋庆之想到了自己当初曾说想躺平时鼎爷的反应,仿佛是要马上弄死他。
“我以为你是玩儿。你……玩真的?”
大鼎那行字缓缓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国祚数字。
——304.44年。
“很吉利的数字。”蒋庆之面无表情的道。
还差接近两百年。
两百年国祚,这必须得灭国。把对大明有威胁的倭国、草原异族、盘踞在东南亚的葡萄牙人……
而大明内部的问题更是多不胜数,要想一一解决,蒋庆之觉得自己能成为全民公敌。
最让他头痛的便是,如何能劝说大明君臣走上这条扩张之路。
中原历来都喜欢自给自足,至于周边藩属,只需对中原王朝恭谨称臣完事儿,甚至还有不少好处。
至于扩张,没事儿你扩张干啥?
蒋庆之有些绝望的坐在地上,当李恬推门进来时,“夫君呢?”
“在这呢!”
李恬走到书桌侧,见他坐在地上,双手托腮愁眉苦脸,不禁笑了,“夫君这是在作甚?”,她拿起书桌上的几张纸,见画的有小人儿,还有一个故事概括。
——葫芦娃!
——一根藤上七个秧,七个葫芦娃打天下!
“这是什么?”
“给我儿的故事。”蒋庆之看着有些没精打采的,李恬说道:“此事还早呢!”
蒋庆之坐起来,问道:“今日觉着如何?”
李恬笑吟吟的道:“今日孩子却乖巧。”
蒋庆之单膝跪下,把脸侧着贴在李恬的小腹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好像在动。”
但好像没动。
蒋庆之觉得有一条线把自己和妻子腹中的孩子连在了一起。
他觉得自己的肩上突然多了些东西。
为了这个孩子,他应当去做些什么。
灭掉可能奴役他和自己儿孙的异族!
打垮那些让大明式微的蠢货!
让这个大明重现盛世,而且……越长越好。
老子蹲在坟头,看着儿孙骄傲的说老祖宗是大明中兴名臣。
也不赖吧?
蒋庆之霍然起身,“干了!”
李恬被吓了一跳,“夫君要做什么?”
蒋庆之说道:“为了我儿,豁出去了。”
“夫君又浑说。”李恬摸着小腹。“这孩子定然是个乖巧的,不会让爹娘劳心劳神。”
蒋庆之随即开始琢磨国祚的事儿。
征伐倭国需要强大的水师,当下条件不够。
而且征伐倭国还需要一个强大的令大明君臣都不能拒绝的理由。
所以倭国只好先搁下。
那么,就是草原。
俺答今年要南下。
若是能击败俺答大军,国祚能增加多少?
接着整顿大明军队,只等时机一至,便出兵塞外,犁庭扫穴。
灭掉俺答,至少得增加二三十年国祚吧?
蒋庆之问了一下大鼎,可大鼎却默然旋转。
“鼎爷,你好歹给个提示啊!”蒋庆之觉得鼎爷不厚道。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蒋庆之放下远景目标,想到了当下。
户部那事儿蒋庆之本想坐观,看着严嵩父子和吕嵩斗,可如今看来……
“这可是国祚啊!”
蒋庆之此刻一想到国祚,精神头就炸了。
“老吕,你这不厚道,就别怪我了。”
蒋庆之冥思苦想如何反击吕嵩。
而吕嵩此刻正在被吹爆中。
“吕尚书此次出手的时机恰到好处,让墨家诸人灰头土脸。蒋庆之也不见动静。此子自从弄出了那个火枪之后,便有些志得意满了,大抵觉着我儒家对他无能为力……
据闻整日在家中逍遥,逍遥,嘿!”韩瑜冷笑,“如今挨了吕尚书这么一下,不知那张脸可还挂得住。”
吕嵩的值房内,韩瑜赞道:“此事一成,对蒋庆之和墨家就是沉重一击。冗费冗费,前宋的覆辙,大明不能重蹈。”
吕嵩把手中文书放下,不见喜色,而是平静无波,“陛下春秋看似鼎盛,可人终究会老。陛下一旦……”
韩瑜点头,“最多十年吧!”
“嗯!”吕嵩说道:“十年后,那两个皇子无论是谁上来,再无当今陛下的威信与手腕,到时候我等的反击如洪流,没有帝王支撑的蒋庆之可能抵御?故而他别无选择,只能在这十年中疯狂扩张墨家势力。”
吕嵩看着韩瑜,眸中有不满之色,“以往你等太过操切。莫要想着一巴掌就拍死对手,出手不留余力应变,只会给对手可趁之机。”
韩瑜想到过往,不禁点头赞道:“吕尚书所言甚是。过往确实是操切了。”
“十年为期。”吕嵩说道:“只需挡住蒋庆之扩张的势头。等那一日到来,随后水到渠成,灭他易如反掌!”
韩瑜拊掌笑道:“吕尚书此言大妙!水到渠成,哈哈哈哈!”
吕嵩淡淡的道:“争斗从不是你死我活,最好的法子,便是让对方死不了,也活不好。痛苦煎熬之下,蒋庆之麾下那些人能坚持多久?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何况只是党羽。一旦群鸟散去,蒋庆之一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覆手可灭!”
……
是日晚饭后,夏言再度找到蒋庆之,说了自己琢磨出来的几个法子。
“暂时拖住此事,等严嵩那边捉到户部的把柄,陛下自然会出手压制吕嵩。”夏言挠挠头,“庆之,你顺风顺水惯了,不知政争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该妥协时就得妥协。老夫何等强项,当年也曾低头。”
为了劝慰自己,夏言竟然自曝其短。
蒋庆之心中温暖,“夏公放心。”
夏言叹道:“此事其实不打紧,可吕嵩此人手段了得,他必然会借着此事攻讦虎贲左卫扩军之事。这是一石二鸟。其人……当年老夫也看好此人,可此人却不肯依附。”
“夏公,明日我会入朝。”蒋庆之负手看着树冠,“那工坊是我墨家兴盛根基,万万不能让吕嵩搅黄了。”
“此事……拖字诀!”夏言面授机宜,“工部愿赌服输,至于什么冗费的说法,反正你脸皮厚,就当做是没听见。”
蒋庆之摸摸脸,“夏公,我人称玉面小郎君,哪来的皮厚?”
晚上,夏言叫上了徐渭和胡宗宪喝酒。
喝到微醺,老头儿目光炯炯的看着二人,“所谓主辱臣死。这话用在墨家也适当。庆之被吕嵩逼宫,京师士林在看着,你二人也该仔细琢磨。记住了,这是厮杀,虽说不见血,但……见血就要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