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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158白虎来袭 158白虎来袭
- 张彦、太史慈、张纮等人刚刚登岸,便见远处来了十余骑,为首一人穿着宽大的袍子,头顶束发戴冠,面容枯瘦,肤色暗黄,眼窝深陷,下颌上挂着一部青须,所带的随从,都穿着玄色劲装,腰中系着一把佩刀。
这十余骑向正在登岸的张彦等人看了一眼,为首之人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声令下,带着人从高岗上飞驰而下。
张彦刚刚踏足江东的地面,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这十余骑是敌是友。于是,张彦让太史慈率军在外拦截,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太史慈领着二十多名长矛兵,便挡在了要道上,将长矛一致对外,严阵以待,大声喝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为首一人见状,急忙停了下来,朗声问道:“我乃扬州刺史帐下别驾,姓薛名礼,特来拜见张使君!”
太史慈听到以后,便回到张彦的身边,抱拳道:“启禀主公,是刘繇的部下!”
“让他过来吧!”张彦道。
“喏!”
太史慈应了一声,转身便冲薛礼大声喊道:“薛大人,我家主公有请!”
话音一落,挡在外面的二十多名长矛兵便随即撤开了一条路,薛礼翻身下马,让部下在原地停留,径直朝岸边走去。
张彦坐在岸边的一块岩石上,看到薛礼朝他走了过来,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不等薛礼开口,他便先问道:“听说,薛大人是徐州彭城人士?”
薛礼点了点头,道:“回张使君话,在下不仅是徐州彭城人士,还担任过彭城相。”
“难怪你的名字听着这么耳熟,居然是我的前任!”张彦呵呵笑道。
薛礼愣了一下,问道:“怎么?张使君也曾担任过彭城相?”
“嗯,就在曹**第一次入侵徐州之后。”
薛礼惊讶的道:“这实在是太巧了,我正是在曹**入侵徐州前半个月离开彭城的。”
“我接掌彭城相时,曾经听小吏提及过薛大人,说薛大人不知道因何原因,是突然离开了彭城……如果当初薛大人没有离开彭城,我们说不定还会见上一见呢。”
薛礼道:“过去的事情,都别提了,总之一言难尽。我之所以会离开彭城,也是被陶使君所逼迫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一走了之。”
“被陶使君所逼?”张彦好奇的问道。
薛礼一提起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出,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张彦听。
说起来,薛礼与陶谦之间并无什么矛盾,归根到底,还是汉朝州刺史与郡国之间的权力之争所造成的。
汉朝把全国分成十三个监察区,即一个司隶(中央直辖区)和十二个州。司隶设司隶校尉一人,地位极为显赫,负责监察除三公以外的朝廷百官和京师近郡犯法者。每州各置刺史一人,用以监察地方政情、受理案件、考核官吏。
而刺史的职权,也有明确的规定,即“奉诏六条察州”,那六条是:一、“强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强凌弱,以众暴寡”,即限制地方大族兼并土地,反对其横行乡里。二、“二千石不奉诏,遵旧典,倍公问私,旁诏守利,侵渔百姓,聚敛为歼。”即打击地方高级官员的以权谋私的不法行为。三、“二千石不恤疑狱,风历杀人,怒则任刑,喜则**赏,烦扰苛暴剥戮黎元,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祆实讹言。”即打击地方高级官员执法不公平。
四、“二千石选署不平,阿附所爱,敝贤宠玩”,即打击地方高级官员在察举士人时偏向亲己。五、二千石子弟恃怙荣势,请任所监”,打击地方高级官员子弟不法。六,“二千石违公下比,阿附豪强,通行货赂,割损政令”,打击地方高级官员和地方大族相互勾结。对刺史的职权作出明文规定,既可以为刺史行使权力提供依据,又可以防止刺史滥用职权干扰地方的正常行政事务。
最初,刺史的权力只限于这些,但随着以后曰益的发展,到了东汉建武十八年(42年),刺史开始有固定的治所,奏事可遣计吏代行,不复自往,而且就连俸禄也提高了许多,不仅如此,朝廷还经常派刺史领兵作战,刺史奏闻之事更不必经过三公委派掾吏按验,太守、国相、县令都对其颇为忌惮,甚至有因畏刺史而解印弃官之事。
到了汉灵帝中平五年(188年),刘焉谓四方多事,原因在刺史权轻,遂改部分资深刺史为牧,刺使实际已为一州军政的长吏、太守的上级,州郡两级制随之形成。
薛礼当彭城相时,陶谦也只是个州刺史,薛礼想要在彭城干什么事情,按照道理来说,不必想陶谦禀告,可自行做主,因为陶谦并非他的上司。可陶谦却非要横插一杠子,事事进行干预,薛礼对陶谦的这种行为极度不满,便上疏朝廷,**陶谦。
可是,陶谦早就在薛礼身边安插了眼线,得知这一情况后,陶谦便让人把薛礼给关了起来。
薛礼身为国相,身边都是陶谦的人,连他的行动都受到了限制,在极度郁闷中,薛礼最终决定辞官不做。但薛礼又害怕遭到陶谦的**,于是举家迁徙到了扬州的秣陵。后来,刘繇到了扬州,听闻薛礼的大名,便聘为了别驾。
起初,薛礼并不愿意出仕,但刘繇礼贤下士,数次光顾,薛礼碍于面子,这才肯答应出仕,担任别驾一职。
薛礼出任别驾之后,用自己之前的亲身经历向刘繇建议,一定不要对治下各郡干预太多,否则会适得其反。
刘繇恰恰听了薛礼的建议,所以除了他所在丹阳一郡之外,其余各郡都他都阳奉阴违,以至于扬州政令不通,各郡互相为政。
不过,在刘繇治理的丹阳郡里,百姓都安居乐业,他也深受百姓的爱戴,但他身为刺史,不干预其他各郡之事的行为,却让吴越一带的贤才反认为是无能的表现,于是,吴越之地,济济人才,都思得明主而不能。
张彦与薛礼一番谈话之后,也算是一见如故,毕竟薛礼是彭城人,而张彦也是彭城人,两个人是老乡,自然有一种别样的乡情在心头。
对于张彦而言,薛礼这个人是有才干的,但是太过于迂腐,只遵守礼仪,却不懂得变通,虽然可用,也只能做个县令、太守之类的官职。
薛礼这次来到岸边,其实是奉命前来接应张彦的,五千兵马全部登岸之后,张彦便带着他们,跟随着薛礼一起前往丹徒暂歇,然后再从丹徒直接赶往秣陵。
抵达丹徒后,薛礼好好的宴请了张彦等人,张彦又介绍太史慈、张纮给薛礼认识,众人都是一番喜悦。
酒过三巡,众人正在高兴时,忽然薛礼的一名亲随慌里慌张的跑到了薛礼的身边,伏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薛礼听到之后,面色顿时大变,眉头更是紧紧皱起,眼睛里面也布满了一丝惊恐。
张彦见到此状,急忙问道:“薛大人,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了秣陵的最新战况?”
薛礼摇了摇头,这才说道:“孙策仍在休整兵马,秣陵倒是安然无恙。不过……”
“不过什么?”
薛礼一脸哀愁的道:“吴郡豪强严白虎,拥兵万余,独霸一方。如今趁着刘使君率军在秣陵抵御孙策之际,严白虎居然带着兵马从乌程杀到了吴郡的郡城,斩杀了吴郡太守。紧接着,严白虎又从吴县出发,欲袭击曲阿,如今已经抵达了毗陵县,距离曲阿不足百里。为了抵抗孙策,刘使君几乎带走了所有兵马,曲阿城中守兵不足千人,严白虎如今来袭,该如何是好啊……”
张彦听后,暗想道:“刚到江东,便遇到这件事,果然是多事之地。”
“薛大人勿怕,有我在此,曲阿丢不了。”
话音一落,张彦便对太史慈道:“立刻点齐兵马,星夜赶往曲阿!”
“喏!”
随后,薛礼撤了酒宴,也带着人,与张彦、张纮、太史慈等人一起前往曲阿。
丹徒距离曲阿不算太远,只有八十里地,加上又是急行军,还有薛礼带路,所以一路上省去了很多麻烦。
破晓时,张彦等人已经抵达了曲阿城里,薛礼让人打开城门,带着张彦等人入城,暂且安置在军营里休息,而薛礼则派出斥候,打探严白虎的情况。
辰时,斥候回来禀告,严白虎的军队刚从毗陵出发,百里之遥,预计明曰才能抵达。
于是,张彦便吩咐军队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他则骑着马,与太史慈、薛礼、张纮等人一起出城巡视了一下周边的地理环境。
曲阿地势西北高、东南低,有低山丘陵和平原,以平原为主,东部和南部则是太湖平原,这一带湖荡成群,河川纵横交错,密如蛛网,低洼之处更是多不胜数,其中还有不少沼泽。
巡视一圈当地的地理之后,张彦等人便回到了城里,开始制定作战计划。
根据敌我双方的兵力,张彦和张纮制定了伏击计划,并且准备御敌于外,不让严白虎的军队靠近曲阿城。
计议已定,张彦等人便开始休息,到了傍晚的时候,大家都休息好了,这才开始进行部署,带着兵马,早早的埋伏在严白虎的必经之地上,只待严白虎率军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