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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红颜知己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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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拉西扯了,说了说到这里,孔瑜雀算是明白了,白先勇局长这晚上和他吃饭的缘故,和他要表达的意思――其一,杜良玉来了,白先勇这个分局的局长,有着朝不保夕的危机感。好多话他无处诉说,只有和孔瑜雀这个知根知底的红颜知己,诉诉苦了。

其二,白先勇想要和孔瑜雀圆梦,好好叙叙旧,说说话,顺便,爱爱一次。宣泄多余的荷尔蒙。

两个人的话题,后来一直就集中在杜良玉身上了。

传说,连市委的常委会,他杜良玉都可以不参加。一些市上组织的外事或是官场活动,参加,还是不参加,杜良玉说了就算。可以说,杜良玉是让这座城市里,无论是在清水,还是在浑水里游泳的各级官员们,暗自传言揣摩的大人物;也是当地一些传说中的闲人黑社会们,闻风丧胆的一个人。xxbsp;hook.mihua.

一个人,一个公安局长厉害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杜良玉高深莫测,让想要靠近他的官员和商人们,完全摸不清楚他的底细,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什么样的糖衣炮弹下,可以让他举手投降――杜良玉,成了坊间无论是官员还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我知道的。”每次白先勇说到杜良玉,孔瑜雀都只会点点头。这个新来的一把手,绝对上级,自然也是孔瑜雀和她的同事们,议论的对象啊。

“这个人,不简单。他一来,让咱们公安系统的人,都揣摩他的意图和爱好。谁也不熟悉这个人。更是不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白先勇小声说着。他的眼神里,一直是担忧的神色。

这个孔瑜雀的心里,神一样存在的男人,居然是也有忧虑的,这种担忧,让孔瑜雀的心揪起来了。

然而她还是镇定的说道:“白局长,你堂堂正正的。一步一个脚印儿上来的,根正苗红,政治清白。在警局这么多年,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也没办错案子。少有的廉政官员,你怕什么?你是不怕的。”

“官场的事情,很复杂,上面的盯着下面孝敬的够不够;下面的等着你倒霉了好腾位子;看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同级别官员,光想着背后给你使绊子。睡觉也和张飞似的,睁一只眼、还要闭一只眼的。防着前后左右的暗箭,当官是真累。”

“多少人红着眼睛的要当官,当不上还急眼。你呀,白局,站着说话不腰疼”

“瑜雀,你这小丫头,好多事情,不懂。慢慢的,等过上几年,你就明白了,高处不胜寒,是个什么意思嘛。”白先勇叹口气。

“呵呵,不说这个了。太晦涩的东西。反正我是个小刑警队长,猴年马月也做不了公安局长。这烦恼,我是暂时没有的。白局,我的白哥哥,这好容易休息了,咱们好好说说话,说点别的。”孔瑜雀笑着说道。

“好,不扫你兴了。咱们,感受下温情脉脉的触动。让我摸摸,我的美女瑜雀的心看,是热的吧。”白先勇拉着孔瑜雀的手,摩挲着说道。

两个人借着月亮微弱的光芒,安安静静的先说话。后来,酒是喝不动了。觉得自己喝的差不多了的白先勇,后来只象征性的和孔瑜雀喝了点葡萄酒,就急急忙忙的和孔瑜雀,去了玉潇湘所在的客房。

这是个四合院一样的院落。

玉潇湘的院落,无论是盆景,还是软硬件的设施,都是中西合璧而奢华的。

在奢华的客房浴室里,孔瑜雀和白先勇,打算沐浴更衣了。

“宝贝,想死我啦。”白先勇呢喃着,不断地亲吻她的脸颊,她的发丝,她的脖颈,她的**前胸,直到她柔软的肚皮。

孔瑜雀也乖巧而激烈的配合,白先勇所有冲动的举动。站在花洒下,白先勇用颤抖的双手,轻解她罗衣的过程里,他在颤栗打颤,她在颤抖激动,彼此**横流,发挥自己的想象,似乎想要狠狠的,一次又一次的占有着对方。

“瑜雀,美女,我爱你,我要你。”他说。

“真的?”她笑着,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轻轻笑着说道。

身上的衣衫垂垂落地,落在满地泡沫水流中的时候,他一把搂住了孔瑜雀:

“宝贝,我觉得我要离不开你了。真的,你喜欢我,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你真的会爱我吗?”

“白局,你是我心中的神,是我的偶像,是我学习的榜样。我这辈子,非你不爱,非你不嫁。”孔瑜雀大笑着,狠狠的亲吻着白先勇的脸,说。

白先勇在短暂的休息之后,有点变色了。他虽说不知道孔瑜雀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家里的妻子和残疾的孩子,是他无法也不能割舍的责任和义务。

作为男人,他几乎因为家庭的责任,丧失了追爱的权力,还有压抑了一个男人的本能的所有**。

是孔瑜雀的热情,让他恢复了青春的心。

他的脸色,因为纠结而苍白;虽是苍白,此刻却是看起来柔和而充满了男人味道。这让孔瑜雀既惊喜又开心。她渴望他的爱,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沉陷在一场无厘头,没结果的恋爱中,再也无法自拔了的。

她紧紧抱着他,这一温馨的怀抱,让他的心,顿时软化成了萝卜泥。

来自女人的柔情,这久违的温馨女人香,让他感动。那些该有的感觉都来了,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这感觉曾经在年轻时候,和妻子在一起的时候,有过。这样的感觉,是充足的。他以为他不会再动心了。

他惊喜于这种让他难忘的,熟悉的感觉,又一次重新回到自己身边,渴望那份和孔瑜雀之间的陌生感觉,能有些更美好的改变。

刺激而美好的感觉,让他愿意这种美好的感情,持续温存下去。至少在目前状态下,这种温存和体贴,这种身体的满足和悸动,正是白先勇他需要的。

白先勇激动极了,他一下子就把孔瑜雀压在身下,亲吻她的身体,缠绵而爱恋满身的:“瑜雀,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打算嫁给我;而且,我也不可能娶你的,可是我喜欢你,今晚你要好好和我在一起啊!能够和你在一起,和你好好温存,是我觊觎很久的愿望了。”

说完,他很快就霸道的撕开了孔瑜雀的衣服,衣服撕裂的声音,震撼了她和他的耳膜,**升腾而来了。两人忘了沐浴,任由温水从彼此的身上流淌,咕咕的滑落而过了。

他抱着湿漉漉的她,走出浴室,三两步到了床前,恨恨的把她扔在床上了。

他狠狠的亲吻和揉搓她,用他粗糙的手狠狠的蹂躏她的身体,她所有的柔软,在那一刻,变得没有丝毫抵抗力了,任由他的手臂,大鸟般划过她的身体,一寸寸游弋而过了。

她和他沉浸在爱情来临前的美妙中。最后,直到挺进的那一刻,他才感觉,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男人,他可以征服孔瑜雀,可以征服了他想要征服的女人,可以征服了整个世界。

白先勇用将脚下星球踩得结结实实的豪迈,征服了孔瑜雀的心。

事实上,孔瑜雀对于这个男人,早已是爱慕已久。女人心,软如沙,映入松针――红杏出墙很正常;至于朝三暮四,此时在孔瑜雀看来,也是很正常的。

女人是一道曼妙的风景。这道风景,愿意让更更多的男人去欣赏,和爱慕。

仓促的一次,结束了,两个人还没有品出味道来了。

躺着彼此的胳膊,面对面说话,那爱情,就横亘在彼此之间了。

“瑜雀,我爱你,我想不停的要你。就今晚。”白先勇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

“呵呵,美女,我明白你的意思的。可是啊,咱们一样啊,都是俗人。我白先勇啊,更是俗不可耐的俗人一枚啊”,白先勇笑着,拨弄着她的发丝,含情脉脉的。

“我的偶像是谁,你知道吗,就是你。你,就是我这辈子学习的榜样和偶像呢。”孔瑜雀笑着,伸手握住了他的坚硬。

那种电流般的感觉,清晰的侵袭而来的时候,白先勇,颤栗了。

从头到脚,从头发丝开始的那种震撼,让他受不了了的。

“瑜雀,美女,你想错了,人吃五谷杂粮啊,免不了凡尘俗世的。此时此景啊,我只想和你一起缠绵到死。”

说着,白先勇在她身上俯身,抱住孔瑜雀的头深深的吻了下去,不断地轻吻,身子动作着。

随着动作的深入和呼吸的继续加促,他的脸充满了快活来临前的,桃花瓣的红晕。

他拿出来放到床头柜上的安全套,借着灯光又一次看到孔瑜雀羞红的脸。她桃花一样粉嫩嫩,白净净,吹弹即破的脸上,满含笑意。写满了女性的柔情蜜意。

“你真美!瑜雀,真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白先勇由衷的赞美着她。

“我爱你,白局,我的白哥哥。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继续吧,让我们忘了整个世界,这世界就剩了你和我,嗷嗷嗷,我的白哥哥。二进宫的感觉,会很美好的。”她笑着,微闭着眼睛,微张小嘴,等待着。任由他的唇齿,滑过她的身体。

她丰硕的前胸,在忽闪着摇摆;于是那见不到人的地方,雾气蒙蒙而水花四溅了。

“我要你了。瑜美人,今夜你属于我一个人。”

“嗯。嗷嗷啊,我的男人,来吧”。孔瑜雀疯狂的在他身上忙碌着,一上一下的动作着。

潮水般的一连串动作之后,两人再一次躺着不动了,直喘粗气。

白先勇的**,来的迅猛,去的快速。他生命的潮水,海啸般的速战速决。

黑暗中的房子里,没有开灯。夜幕下,只有透过窗纱的一点光亮进来,照着一对鸳鸯。

“累啊,可以的话,咱们再来一次好不好?”孔瑜雀的手,轻轻抚摸白先勇的脸。

“真好,瑜雀,好啊,来吧,这次一定给你不一样的感觉。一定更为持久而坚持。”

“好啊,累着你,别怪我。”孔瑜雀小声娇滴滴的笑着,扭转了身体过来,任由白先勇千方百计地摆弄着,直到他和她,同时,又一次达到了满足。

三个回合后,孔瑜雀觉得不满足,很是仍然意犹未尽,不断地伸手撩拨白先勇。

女人的快感,来的快,去的慢。尤其是需求事后哪怕一个拥抱,一句赞美,一声问候呢?

孔瑜雀觉得自己的**才开始了;而白先勇的**,已然是褪去了。

看起来啊,白先勇却是这次是真的累了,转身背对着她,趴着呼呼的要睡着,呼吸匀称。

“睡吧,瑜雀。太累了。好久没这么舒服法躺在一张床上,这么软和的床,这么清美的空气,真好,让我抱着你,咱们睡吧。明天中午,还有几个朋友要来和我谈事情,咱们下午,咱们再回城。”白先勇倦怠的闭着眼睛说。

“谁要来,是咱们公安局的同事们?”

“不是,几个做生意的朋友。都是大老板,有些事情要我帮忙。”白先勇笑着,小声说。

“呵呵,不会吧。白局啊,你在这里招待那些商海里的朋友,不怕人家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他们,别看有钱,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再说了,你认识一下啊,以后有好处的。”白先勇说道。

“好的。”孔瑜雀笑着。揽着白先勇结实而厚重的背,觉得真温暖。

在她心里,尽管都是和她有一腿的男上司,但是和秦家英比较起来,她的感情还是百分百倾向于白先勇的。

尽管秦家英职位似乎比白先勇高一些。但是在孔瑜雀的心里,白先勇有着蓬勃的朝气,重感情,有能力,四十四五岁,虽说也不年轻,却也是活力四射的。据说白先勇冬天有冬泳和洗冷水澡的习惯。还有健身和慢跑的爱好。

数十年坚持的健身运动,让白先勇变得身强力壮的。

绝不是一身肥肉,满身是毛病,血脂血糖和血压,和他的职位一样高级的秦家英,比得了的。

孔瑜睡不着的。她侧身看着睡熟中的男人,想着和秦家英的点点滴滴的,心情蓬勃。她一晚上都爱恋的看着这个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个背负沉重家庭负担的男人,在他耳边说:“亲爱的,我想要爱你一辈子。可是,我爱你一生一世的,不太可能,这大约个传说。你,白局,你和我,不是可以共枕眠的情侣。”

感慨的孔瑜雀,在和白先勇一夜缠绵和温纯之后,后半夜,才沉沉睡去了。

凌晨时候,孔瑜雀被一阵大公鸡的鸣叫给吵起来了。

一双惺忪的黑色眼眸,在微露的阳光里,悄无声息慢慢打开。

孔瑜雀醒来了。她微微眯了一下,右手撑在床上,坐起来。身上的大红色毛巾被单,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在腹部。

孔瑜雀抬起头,深黑色眼眸扫视整个客房一圈,目光落在所处的床上――白先勇睡得正香甜,婴儿似的。

轻轻披上衣衫,她走出了玉潇湘的院子,走到院落外的小径上,呼吸着清晨的朝露和新鲜空气,风轻轻的吹来,带来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和潮湿味。她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路,满是青草的眼泪。

什么时间了?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显示:六点三十四分。

清晨,头脑清楚的孔瑜雀,安静呼吸着百鸟欢唱,清新而欢快的早晨空气,走在山庄的小路上。

看着良辰美景奈何天的郊外山庄,美到惊艳的悠然景观,她满腹思量着自己的事情。

感情的事情,是让她觉得比棘手难破的案子,还要伤人的。

此时,山庄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小径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多么美好的的夏日清晨。

孔瑜雀心情舒畅极了,她的心思在经历涤荡之后,突然神清气爽了,只因为这大自然的美好,带给她感动。她愁肠百结的心绪,仿佛月亮正在那道亮光之前撤退,变得愈来愈通透,愈来愈明亮了。呼吸着潮呼呼的露水气味,树影子渐渐的淡了,雾气是渐渐的少了,太阳姐姐是渐渐的高了,满院子的花顶着露珠儿开,五月飘香的槐花儿在微风里摇摆,五月盛开的花儿和草儿的香味儿,也开始飘荡。

坐在几乎无人经过的石头椅子上,她有心思。有一件事情,她不知道,是该、还是不该给白先勇说一说。

上次飞车抢夺案件,牵涉到犯罪嫌疑人郑标子的案子,还没全部结束。她费尽心机的越来越深挖,抓住所有的线索,希望把这案子做的漂亮,圆圆满满,将所有犯罪嫌疑人绳之于法的结果――却是确实让她大跌眼镜的。居然要把她的亲四姨夫,凤求凰的总经理夏宇,给挖出来了。

杨标子在几次看守所里头,孔瑜雀亲自参加的问询中,说,夏宇管理的凤求凰娱乐城,涉嫌违法犯罪,容留卖淫、嫖娼,包括吸食违禁药品什么。他老婆,黄思思,就是曾经在凤求凰当了坐台小姐,被夏宇勾搭上,闹着离婚。

杨标子为了这个,和夏宇闹了几次,无奈势单力薄的,老婆被夏宇霸占,一个两岁的儿子,只好交给父母去照看。为了报复社会,报复黄思思,他才走上了飞车抢夺的杀人道路,走上了不归路,尤其是杀漂亮,风而骚,穿着和他老婆黄思思一样鲜艳的,夜归女人。

杨标子在看守所林,一个重要的交代内容,就是要检举揭发夏宇容留和强迫妇女卖淫的事实,争取宽大处理。

杨标子交代了好几宗他清楚知道的事件。据说,夏宇甚至还逼死过,决绝的拒绝走上坐台职业的,一名外地女大学生。

从杨标子第一次交代出来有关夏宇的问题,孔瑜雀就吃了一惊――夏宇尽管和杨标子犯罪,没直接相互的关系。可是杨标子举报假若真的属实,要是真的牵涉进去了,深挖出来,挖出他凤求凰娱乐城藏污纳垢的问题来了,怎么办?

夏宇的问题,自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犯罪嫌疑;夏宇要是涉嫌犯罪了,万世达也跑不了。

夏宇面临的问题,也是万世达要面临的问题。

凤求凰老总,万世达,目前已经是市里实力非凡的企业家了。头上顶着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的光环。还是商业行业协会的会长,最近还听说他出资投资了一家,叫“万家矿业公司”的大煤矿,生意做的那自然是风生水起的――从影响力,和他在公检法的关系来看,哪里是孔瑜雀这样的小警察,惹得起的?

何况,孔瑜雀招惹他干嘛?

要调查凤求凰娱乐城的问题,也不是孔瑜雀说了算的。从组织程序上,要经过分局和市局,包括市上相关单位的同意。何况是万世达这样的红顶商人,更是程序复杂――孔瑜雀这么一折腾,不是把自己和万世达当做对立面了?

她没主意了。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夏宇,夏宇吓得面如土色的,非得说是杨标子诬陷,毫无事实依据的诬陷。

夏宇说,别说是万世达,万老板是合法经营,什么逼良为娼的事情,谁干过?就连他自己,也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的――夏宇在电话里,给孔瑜雀赌咒发誓的。

夏宇特意去了刑警队,无辜的和什么似的,找了孔瑜雀几次,当着刑警队一群警察的面,专门说这事。

面对夏宇真真假假的坦白,孔瑜雀,犹豫,彷徨,没办法了。

夏宇和孔瑜雀的四姨妈没离婚。但是,黄思思和他在一起。欢场女人黄思思,变成了横亘在他和孔瑜雀的四姨妈,慕容鑫楠之间小三。并在数月前,生下来一个小男孩子,私生子了,叫做童童。

夏宇把黄思思金屋藏娇了。给母子两个,在外面买一套三居室,住着的。

夏宇为了这事情,还特意搬出来了孔瑜雀的四姨妈说情。慕容鑫楠因此和外甥女孔瑜雀求助,畅谈了几次,说是已经是说服老公夏宇,要和情妇黄思思一刀两断,从此好好回家过日子了。

言下之意,是要孔瑜雀帮忙,千万不要让夏宇牵涉进去了,闹不好了,再进去了。

“这事,我说了不算。还要看看上级领导的意思。再说了,犯罪嫌疑人交代的线索和案情,不去落实清楚,作为警务人员,也是要涉嫌犯罪的。再说了,办理这案子的警察,不是职业我一个人。”孔瑜雀这么说。

“瑜雀,四姨妈求你了,千万不要这么做,千千万万的救救他。夏宇他是个好人,从前也是穷疯了。这总算是日子好过了,也有钱了,遇到这样的被人诬陷事情,你可要擦亮眼啊。那个杨标子的话语,你也信?夏宇花心,我也认了。我反正是也没生孩子,以后,只要他好好对我,他夏宇不和我离婚,私生子我也认了。那个什么夏童童,我回头和夏宇说说,要回来家里来了,从那个狐狸精手里要回来,我亲自带着。”慕容鑫楠,她这么求过自己的外甥女孔瑜雀。

孔瑜雀看着自己的四姨妈,叹口气。四姨妈也是个多戗,情路坎坷的女人。尽管是医术精湛的妇产科医生,可是她的生活,也总是一团混乱的。

孔瑜雀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要是当年,井战国和四姨妈结婚了,那孔梅是不是也不会死。这个时候,也是已经大学毕业了,成为一名她理想中的,优秀的外科医生了?

时光无法回流的。

夏宇,更是采取了迂回战术,拿了一套花费数万的金项链,金耳环和戒指,包括一个金手镯,用精美的水晶盒子装好,送给孔瑜雀的妈妈。

乐的没见过世面的慕容家大姑娘,嘴都合不拢,眼睛都直了,就是不好意思要,夏宇巧舌如簧的说什么,她也不要。

最后,还是夏宇会说话,说了,说那是镀金的玫瑰金,不值钱的,让大姐戴着玩去的,小意思。慕容鑫孔,才很是乐呵呵,喜滋滋的收下了。

金店的数万元发票,被夏宇直接送到孔瑜雀的手里,捏着那堆发票,他哭的稀里哗啦的,求着说道:“瑜雀啊,你这可是我的实在亲戚,亲的外甥女。我和你四姨妈的关系,虽说是这几年有矛盾,可总归是夫妻的。你可是要帮我一把,求你了,啊。这事,我是比窦娥还冤啊。我已经是申报了咱们市里,这一年的十佳青年企业家,正是大干一场的时候。这个杨标子自己罪大恶极,还诬陷旁人。临死找人垫背,真该给他一袋子铁做的花生米,好好吃吃的。”

夏宇破费了一些钱,亲自给孔瑜雀居住的蝴蝶谷房子里,送去了全套的化妆品,送去数个名牌包包,和名牌鞋子和衣物。

正义与邪恶,理智与糊涂,情与法之间,孔瑜雀的天平倾斜了――自然而然的倾向了自己的亲人。

这是一个月前左右,曾经发生的事情。后来的几次去看守所问询的过程中,孔瑜雀没敢带别的同事,都是和她最信任的席益辉警官,一起去的。

席益辉这个男下属,是她最为信任的一位同事。

每一个女上司,都希望自己有一个可以交心,知根知底的男下属;席益辉是这样一个诚实可靠的男人,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给她考虑到的,这一点,最是让孔瑜雀感动。

孔瑜雀后来一次,在看守所提审杨标子之后,返程的车上,她悄悄塞给席益辉,一个装有一万块钱的信封。

羊毛出在羊身上,这钱,自然不是自己掏腰包,而是夏宇给她的。

她尽管没明说,席益辉的心,自然是和一面通透的水晶明镜似的。

“孔组,这样不好,无论杨标子是不是该死,无论他是不是说的对,无论有多少证据,无论他是不是诬陷,他举报了,咱们是不是该调查下?或者,给分局领导汇报一下啊,万一?”席益辉犹豫着说的。

“你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

“我席益辉怕什么?孔队,我小席,我大不了不穿这身制服,就算是去打工,不比这挣钱多?我是为你考虑的。”

“我怕什么?这点小担当,这一点鸡毛蒜皮小事,都怕让人翻出来,我还混个什么大队长?”孔瑜雀冷笑笑。

“倒也是的。这以后翻出来了,应该也是也没有咱们什么事情啊?何况我就是有点担心的,这,将来开庭审理的时候,杨标子再翻出是非来,怎么说?”席益辉这么和孔瑜雀说的。

孔瑜雀能不明白这里的事情?

办案是个严谨而纠结的过程,该重点调查的,该忽略的,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要是翻出来了,就说查无实据算了。”孔瑜雀目光炯炯,这么和席益辉说的。

大江大河,各种坎坷都经历过的孔瑜雀,丝毫不在乎这些小事情。

清晨,整个山庄的雾气在慢慢散去,凌晨的气味,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满地的露珠儿,笑吟吟的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

山庄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花草和树木,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与清晨的阳光对应的,是宁静淡雅的花香味道,没有城市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让孔瑜雀感受到那种宁静致远的美好意境。

凤求凰娱乐城,面临的这个被调查的难题,自然不能交给孔瑜雀自己来解决。她反复思量,这些事,犯不上告诉白先勇。孔瑜雀决定,无论是与非,对或者是错;还是徇私舞弊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尤其是在她负责的公安侦查方面呢,装聋作哑,不做积极地侦查,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了;也是她能够做到的了――他万世达不是白道、黑道玩得很好,都有人吗?至于检察院,还有法院那边,他们自己看着办去。

润湿的泥土,仿佛还留着这个刚刚过去的夜晚,那种葡萄美酒夜光杯的纸醉金迷余痕,头顶的槐花儿,一阵风儿之后,骤雨似地漫天落下,润湿了她的心思。

太阳刚从戊炔雌醇的地平线后面露出来,它那最初几道光芒的温暖,带着即将消逝的黑夜的清凉薄意,不着边际奇怪的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种甜美的倦意。

路那边,响起女人高跟鞋的声音。身着一款桃粉色style连衣短裙的女人,顺着小路走过来了。

桃粉色最是衬托白皙的肤质、勾勒女人的娇媚。桃花朵朵的坠儿,点缀在裙摆上,大片大片的桃花儿,冲着孔瑜雀的眼球,卷带着绯红色来袭来的!

“那黛雯?”孔瑜雀惊呼,看着这个矮她一头的小女人,笑眯眯的问道。

“姐姐,是我哦。”

“大早上的,你怎么就起床了?”

“孔姐姐,我不是才起来,我是忙了一晚上,刚刚下班的。你大早上怎么在这里?”那黛雯笑着上来,亲亲热热抱着孔瑜雀的手,笑的满嘴小银牙都显山露水的了,“我刚好要回家去了。你是要走吗?回市区了去吗?开车了没?姐姐,我坐了你的车子回市区去。好吗?”

“呵呵,我现在不走冒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孔瑜雀笑笑。看看小丫头那黛雯脸上的牙印子,和她不整的衣衫,明白了七八分。

“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走的,和你不是一路吧?”

“那算了”

“怎么小丫头,你这是怎么啦,刚刚下夜班了?”

孔瑜雀笑着招呼,出于礼貌。那时候,她是丝毫也不知道,那黛雯这个小女人,这个欢场中摸爬滚打时间不长的女人,会是她未来的强有力情敌。

“是啊。昨晚上你不知道哦啊,和你们吃了饭,我原说是回家去。后来到了半夜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原来我服务过的一个男人,老男人来了。非得要我陪他。在香酌苑,一直喝酒喝到凌晨三点。非得拉我陪着他上床。他的秘书,叫个什么,赖荆州的,非得死活必须塞给我两千块,说让我陪那个老领导的。我都烦死这些老男人,真是不要脸的,烦死人。”那美人收敛的笑容,露出白白的牙齿,看起来一点不疲惫,倒是精神饱满的。

她珠圆玉润的大肥屁股,翘翘的摇曳在凌晨的风中――饱受男人蹂躏的月亮,那一双漂亮的肉月亮,是骄傲的。

“那黛雯,你说什么呢,你说。他的秘书,叫个什么,赖荆州的?”孔瑜雀吃了一惊。

这个人,是秦家英继方辉之后的秘书。孔瑜雀虽认识,见过几次面。可也算不上是熟悉,可是这名字,自然是知道的,如雷贯耳。

这个人要真是秦家英的秘书赖荆州,那买春的男人,自然是秦家英了。

这一发现,让孔瑜雀顿时觉得后脊背发凉了。这个秦家英,老倭瓜一样的老棒子男人,他的花心,他曾经数宗知名的风流韵事,甚至闹出人命官司,最终让他认识孔瑜雀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尤其是刚刚费了九牛二虎的力量摆平的,艳照门事件,孔瑜雀更是熟悉。

这老家伙,真是记吃不记打――吃一百颗生豆子,都不知道腥?

“是啊,赖荆州啊,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油头粉面的一个小碎催,夹着个公文包吧,里面塞满了钱。好几张银行卡,金卡银卡什么的,小气鬼,就扣扣索索的舍不得给我钱,居然是就给我两千块,陪着个半老头,一直陪聊,陪玩了半晚上,累个半死的。你瞧瞧,他,那个姓秦的老家伙,不要脸的老家伙把我咬的。”那黛雯掀开了自己低领,给孔瑜雀看她胸前一片雪白处的,青紫色的几个牙印子。

牙印子,孔瑜雀是熟悉的。秦家英吃多了伟哥,疯狂的时候,是喜欢孽情的。

“原来,你刚刚说,你不是陪过他的台子,怎么,难道说,你们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你们认识多久了?”孔瑜雀问了一串话。

那黛雯显然是思路赶不上孔瑜雀,呆了一下,看看孔瑜雀急切的表情,才犹犹豫豫说:“你是说我和那个小秘书,还是老头子?”

“自然是老头子,姓秦的是不?”

“嗯嗯,原来就认识,他和朋友来我们水云苑山庄还多次,我还坐过他的台,不过没有夜的。这陪着过夜啊,还是第一次、怎么,孔姐姐,有什么事情吗?”那黛雯看着孔瑜雀,说道。

老不死的秦家英。前两天打电话的时候,还给孔瑜雀打电话,说是他要去省城参加会议,要一周左右才回得来。

孔瑜雀是有事找他帮忙的。没想到推个四六就不说,跑这里醉生梦死了――开会、开会,都开到了女人肚皮上去了?

无语。

“没事,就是好奇。你知道我的职业习惯啦,听到什么,都要多问几个为什么的。”孔瑜雀心里郁闷,面上,还是淡然的笑一笑。

“孔姐,我看你情绪不好,你脸色发白,是怎么了?”那黛雯问道。

孔瑜雀脸色雪白,摇摇晃晃的要晕倒了。秦家英的花心和好色色,她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秦家英这么不自重的。

她,这么面对面的和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才陪过秦家英的女人在一起站着说话,她还是觉得很是滑稽。

“没什么。早上有点冷了。”孔瑜雀定神,笑着,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有没有给昨晚那老头,说你昨晚和我,还有白局,一起吃饭了?”

“我说了,他还问了我好久,问咱们是在一起聊什么呢。”那黛雯没心没肺的的说道,“孔姐姐,你不会是认识那个秦老头子吧?”

“我们之间是没什么。认识是认识,我认识的人多哦。那黛雯,你要回市区去?”孔瑜雀笑着说。

她算是明白了,她晚上和白先勇在这里的事情,秦家英已经知道了。这个老家伙,老奸巨猾的,也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孔瑜雀突然发现,自己和秦家英的关系,很是奇怪。奇怪到让她自己也是说不清楚了。

难道说,她和秦家英之间,原本就没有感情;而这脆弱如豆腐渣的感情走到今儿个,只剩了相互利用?

如此这般想着,孔瑜雀突然却是觉得心里冷冷的,要被这夏暑热,突然冻僵了的意思。

“额,回城去。这里我请了假了。这山庄,生意虽好,可是不怎么好玩,我要回城去购物,玩两天的。孔姐姐,一起走?白局呢?还在休息?”那黛雯说道。

孔瑜雀想了想,才说:“好吧,我和你一起走。你等下,我去拿东西。”

孔瑜雀转身走了,朝着玉潇湘的院子走去了。

路过香酌苑院子的时候,她特意朝里看了看,果然,秦家英的车子在里面。还有两辆不知道是谁的车子。

秦家英这老家伙,不知道又被谁请到这里消费,吃喝玩乐的――孔瑜雀恨恨的想着。

这个水云苑度假山庄,用老板齐洪刚的话语来说,就是这座城市权贵们的销金窟。这里光是陪酒和陪伺候的小姐,就是上百名,全是漂漂亮亮,素质挺好的小姐们。个顶个要赶上天上人间夜总会的头牌小姐了。

她压抑了冲进去质问秦家英的冲动――秦家英知道她和白先勇在这里,什么都没说,也没打电话。

孔瑜雀凭啥管着秦家英?管得着吗?

天下乌鸦一般黑。都是喜欢红杏出墙的,好色色的人儿罢了。

叹口气,孔瑜雀进了房间。

白先勇还在睡觉,睡得很熟。听见她的脚步声,居然是一跃而起,素质男人啊,毕竟是做了半辈子的公安工作了,反应不是一般的快速。

“瑜雀,怎么起来了?”白先勇问,脸上是睡眼惺忪的笑吟吟。

“额,白局,我妈妈生病了,刚刚打来电话说了。白局,我先回去了,行不?”孔瑜雀说着,上去轻吻了白先勇的额头,“你反正不寂寞的。睡起来了,你约好的客人们也该来了。”

“嗯嗯,瑜雀,你妈妈是什么病?我开车送你回去。请人帮她老人家好好检查下。医院我有不少朋友的。”白先勇翻身要起来了。

他古铜色的身体,晃悠在孔瑜雀面前的时候,使得她突然心动了。

她生命中每一个男人都不一样的。像是各色的花儿,个人有一个人的味道和吸引她的地方。

“你睡吧。要不,你的车子,我先开走了?回头你叫人来接你,行不?”孔瑜雀说道。

“行行行。”

“再见了,我的宝贝儿,白哥哥,我的白局长。你的车子,我回去给你放在分局院子里好了。”孔瑜雀说着,转身拿了钥匙走了。

叮叮当当的高跟鞋声音,穿过厚重地毯,还是传入了白先勇的耳朵。

他知道他喜欢这个古怪精灵的美女警花,百分百的喜欢。

阳光照在孔瑜雀的美丽俏脸蛋儿上,倒让这个素净妆容,经过彻夜狂欢,早已是变得脂粉不施的女人,看起来是越发的耀眼和有味道。她一身拼色连衣裙,带着露水的鑫美,就很好地诠释了她水样年华,花样人生这一点。

孔瑜雀开着白先勇的车子,载着那黛雯,走在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的大马路上。

花香四溢的行道树下,小鸟在树上歌唱,太阳刚露脸的时候,那么带着城市喧嚣的,淡淡的清清的雾气就那么润润的,湿湿的顺着车窗,不住地扑在孔瑜雀的脸上,钻进她的鼻子,让她晦涩而难堪的内心,有了短暂的宁静。

白先勇原本是说中午要给她介绍几位官场的朋友,市委的官员,还有几位生意场上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朋友。可是孔瑜雀必须离开了。

免得和秦家英大白天撞在一起,怎么说?

打不打招呼?

该是多尴尬的。

白先勇来找齐洪刚,还有一个意思,要把老婆孩子,送到国外了去。不为别的,说是国外换个环境,说不定对于他有着抑郁症的老婆,和生病的孩子,还有好处。

白先勇考虑的很周全――孔瑜雀不得不说到,白先勇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难得的优秀男人的。

白先勇说过,每一个人,无论大小的官场中人,都要给自己留后路的;纵观本市的官员们,哪个不是把老婆孩子,都安顿的好好的。能出国而去的,都出去了?

连齐洪刚这个非官场的生意人,也在去年把老婆和孩子,送到国外去了的……

白先勇有困难,齐洪刚这个铁杆朋友帮着他;孔瑜雀的后路,在哪里?

秦家英吗?

想起这个男人,孔瑜雀直摇头。

孔瑜雀想着心事,慢慢悠悠的开着白先勇的车子,和那黛雯轻轻的说话。

“喂,那黛雯,以后有什么事情了,记得来找我啊,记住了?我会帮你的。我,你总是信得过,是不?”

“恩,我自然相信你这警官了。有困难,找警察是不?”浅笑怡人的小美女,让孔瑜雀觉得不讨厌。那黛雯说话时候,脸上还挂着残存的妆容。一看就是脸没清洗赶紧,残留的化妆品没弄清爽,眼睫毛上黑蓝色的睫毛膏,莹然印染开来了,成了黑眼圈,可是这小丫头还是笑嘻嘻的说着,满脸灿烂的,“孔姐姐,你真漂亮,也能干。我可是真的羡慕你们这些女强人的。真的,我这没出息,只能干着这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黛雯看看春光无限好的孔瑜雀,再看看满身疲惫而含有男人印记的自己,想着自己披星戴月,两天不见天日的日子,幽幽地说着。

那黛雯的声音很好听。脆生生的,带着鸟语花香划过夏日嬷嬷茶的意思,听起来很舒心――有一点不好,普通话不标准。

一路上,孔瑜雀了解了,其实,那黛雯是个孤儿一样的可怜女人。家在外地农村,一穷二白的,被人骗到这座城市捞金了。好多事情,在孔瑜雀听起来匪夷所思而恶心的事情,比如她被迫卖淫,被**,被数个男人欺负,被和狼狗关在一起欺凌,被各种孽待过――这些触目惊心的恶心事,都被这个那黛雯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那黛雯说的很是地道和淡定,宛若说着旁人的故事。可是,她的凄楚,让孔瑜雀落泪了。

“那黛雯,会好的。对了,那个姓秦的男人,还问我什么?说我什么了?”

“没说什么。他只说他见过你。”那黛雯小声回答,看着孔瑜雀晦涩的眼神,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话语太多了,“孔姐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额。没有,没什么的。”孔瑜雀叹口气。她知道秦家英不会说什么的。秦家英这个老谋深算的男人,心里有数的很。他最是怕人知道他和女人之间那些事。其实秦家英越是怕让人知道,知道的人就越是多。不胫而走的小道消息,是最快捷传播。

秦家英怎么想要掩盖他的风流韵事,都是无济于事的――终于也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的。

秦家英怎么想要掩盖他的风流韵事,都是无济于事的――终于也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的。

一个小范围的朋友圈子里,其实,谁不知道谁的风流韵事,和裤裆里那点破事呢?

男人喜欢和习惯了自顾自的老牛吃嫩草;女人偏喜欢借着男人的肩膀,像是攀登蜘蛛网,或者是高耸的珠穆朗玛峰一样,朝上攀爬。各取所需,倒也不干旁人的事情。

“孔姐姐,我怎么觉得,我生下来,就是为了吃苦受累的呢?”

“哪里,那黛雯,好好生活,以后,你会有正当的职业和好生活的。”孔瑜雀听完了那黛雯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

“孔姐姐,你会瞧不起我吗?”那黛雯天真的问道。

“不会,傻丫头,都是女人,我理解你的。记住了,有事了,来找我,能帮得上的,我还会帮你的。那黛雯,记住了?”

“嗯嗯。我就知道,孔姐姐是好人。昨晚上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身上有着善良女人的意思。嫦娥一样的漂亮和能干,我佩服你。”那黛雯说着话的时候,眼睛里是泪花儿在闪烁。

"好了,好好生活。你,还有我,我们会有自己想要的生活的。”孔瑜雀说着话,缓缓地踩了踩油门,车子向着市区方向行驶了过去。

晨旭中,孔瑜雀一直载着那黛雯,回来市区。一路上,和这个混社会的坐台小姐,说了很多话语。

她一点不讨厌这个其实没心眼,看起来甚至傻乎乎的小丫头;准确是说,她同情这个小丫头。

至于那黛雯和秦家英的一夜风流,吃醋之余,她也早已释然了。

那黛雯为了钱,敷衍这些男人的。孔瑜雀心里清楚。

论吃醋,她还真是犯不上和那黛雯较劲;她,连自己的事情,全弄不好的。

晚上,孔瑜雀去了凤求凰娱乐城。

万世达请客,夏宇作陪。

凤求凰最豪华的一间豪华大包间,足有二百平米,数个套件。这是老板的私家包间,只有来了重要客人,才招待的。之前孔瑜雀曾经在里面吃过几次饭,招待的规格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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