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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恐怖灵异 -> 古巫遗事-> 第十二章 密室轮回 第十二章 密室轮回
- 板寸头笑了笑,说道“取一节骨头回去做dna检测好了”。
呃...
我感觉自己不是多了个祖宗而是很快会多个爹。
吕薇则高兴的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姐夫你快取一块吧”。
看他俩认真的样,我一肚子气,说道“你都说那是我祖宗了,我上去掰他骨头不是大不敬嘛!”
吕薇转向板寸头“寸头哥哥,你来吧我不敢。”
板寸头没有犹豫,走上前去,抓起骷髅的一只手掌,就撇了一根手指下来。
我隐约看见骷髅的眼睛绿了一下,心里一寒,再看还是两个黑洞,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板寸头把指骨交给吕薇,吕薇小心的放入包包里。
板寸头忽然耸了耸鼻子,“哪来的香味”?
“有香味吗,我怎么闻不到”我使劲的嗅了嗅,可什么也没闻到。
吕薇也突然说道“是哦,好香,茉莉花味。”
板寸头手持鬼头刀,jing惕的看向四周,慢慢弯腰,然后坐在地上,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我以为他受了暗算,上前拉他,“寸头哥,你怎么了?”
拉不动,板寸头也不理我,好像我不存在一般。
他拿着鬼头刀,一脸哀怨的一下一下刨着地面,兹拉兹拉冒出火星子,随后他竟然唱了起来,音调古朴苍凉: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
有女怀chun,吉士诱之。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
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
无感我帨兮!
无使尨也吠!
我很惊愕,板寸头这是怎么了,发chun啊,这首诗我知道是诗经里的一篇,大概意思是:荒野有一头死鹿,缕缕白茅将它包围。有位少女chun心荡漾,俊美的小伙调笑她。林中小树丛生,荒野有只小死鹿。白茅捆扎献给谁?有位少女颜如玉。“慢慢来啊少慌张!不要动我的裙子!别惹狗儿汪汪叫!”
这是一首优美的爱情诗,可被板寸头的粗嗓子,用女里女气的音调哀怨的唱出来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板寸头一边唱一边望向我,眼神一勾一勾的,我汗毛都乍了起来。
我惊慌的喊“吕薇你看他怎么了。”
吕薇却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胳膊腿蜷着,舌头吐出来,像一只小鹿。
她不会在演死鹿吧!
我过去要拉她起来,可她浑身僵硬,扶起来仍然保持着死鹿的样子。
板寸头越唱声音越大,震得整个密室嗡嗡响,声音也越来嘶哑,恨不得扯破喉咙的样子。
吕薇的状况也越来越不对,满面通红,像是喘不上气,小腿一蹬一蹬的,就像小鹿死前的抽搐。
板寸头一手摆着兰花指支在下巴上,一手拿着鬼头刀刨着地,眼睛还在勾着我,只是嘴角却淌下血丝。
我以为自己又出了状况,抡起巴掌啪啪的抽自己,很疼,可没有抽醒。
我很害怕,很无助。
我感觉板寸头和吕薇要死了,不管是不是幻觉我都要救他俩。
我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俩变成这样而我还算正常。
我混乱的思考着我们的不同之处。
我光着脚,他俩穿着鞋,我跑上去扒下两个人的鞋子,没用!
我满头满脸都是蛇血,他俩没有,我把死去的白蛇在他们头脸上蹭,除了使他们的样子变得更恐怖没有任何用处。
他俩都接触了骷髅骨头,而我没有。
我捡起吕薇掉落的腿骨火把狠狠砸向骷髅,骷髅被打碎,头骨咕噜噜滚到墙角,我看见一抹绿光从他眼中she出。
我感觉自己被施展了定身法,然后灵魂飘了出去,渐渐失去意识。
……
再次睁开眼,我发现自己的状态很奇怪,我能听能看,却什么也做不了,我的身体被另一个人控制着,或者说我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我想我可能穿越了。
他们正在举行一场奇怪的舞会,人们穿着兽皮,不论男女都袒露着上身,木棍敲击竹筒形成古怪的音节,他们随着音节舞动身体,舞步狂野或者疯狂。
不一会其他人退下,只剩我仍然疯狂的舞动,我忽然跪倒在地,浑身抽搐,我感觉有一股力量进入这个身体,庞大而邪恶。
我说话了,很古怪的语言,但我能理解意思,是在说“秦,暴君,窃巫神子民,自立为王,行商鞅之邪说,yu逆巫神,巫族子民当死战彰显巫神之威。”
之后我带领穿着兽皮的族人一次次与黑甲秦兵作战,死伤无数。
我以牛羊祭献巫神赐予族人力量,只要头颅不被砍下就能继续英勇作战,哪怕腿断眼瞎。我们杀死了很多秦军,可我们也死了很多人,秦军好像无穷无尽永远也杀不完,然后我开始以人祭神以获得更大的力量,开始用的是敌人,之后是老弱残的族人,再后是少女孩子。忽然有一天我发现族人死光了。
我很痛苦,自我放逐,经过无数个寒暑,我来到大山里,这里的人们认为我有神力拜我为领袖,我们平安的过了很多年,有一天一个叫夜郎的……
小乐……小乐……一个声音在呼唤我,是谁,谁在呼唤我?
我忽然飘了起来,不是身体,是灵魂,从那个从来不知道有“我”存在的身体里飘了出来,有一股力量在吸引我,我飞的速度越来越快,忽然眼前一黑。
呃!我有了呼吸,是真正的我能感受到的呼吸,上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百年?千年?万年。
一些熟悉的记忆回来了,我……我在密室里我要救他们“吕薇,板寸头!”我大喊。
“醒醒小乐,快醒醒”是板寸头的声音。
我睁开眼,手里举着火把正做出挥击的姿势,骷髅还端坐在那里,两个眼洞深邃漆黑,我不敢去看。
板寸头嘴角还带着血,我恍惚的嘟囔着,“怎么还在幻境中”。
啪啪,板寸头抽了我两巴掌,槽牙都快打掉了,疼的我嘶溜嘶溜直吸凉气。
板寸头问“疼不?”
“疼!”
“疼就不是幻觉。”
我……
“吕薇怎么样了”我问,这个小姨子虽然不靠谱,但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她失血过多,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我看见她靠在一边好像睡着了,脸se苍白,手腕上扎着布条,鲜红的血从里面透出来。
“她怎么了?割脉自杀?”很多人在绝望的时候都这么做。
“你小子自杀她都不会,她是为了救你用自己的血灌注巫蛊血祭盆,祈求巫神还你灵魂”才变成这样的。
我看向那个巫蛊血祭盆,仍然摆在石台前,洁净如新,陶se鲜红,却没有一丝血迹。
板寸头深吸了口气说道“刚才血是满的”。
板寸头虽然讲过冷笑话,可这次肯定不是。
那一盆血还不得两公斤,小姑娘那瘦小的身子!
我眼圈有些湿润,这傻姑娘。
板寸头打断我的感慨,说道“先休息会吧,一会我们还得冲出去,没体力可不行”
我jing神一震“你想到出去的办法了?”
板寸头盘坐在地上,说“没有,不过来路如果没有死亡之虫就可以出去,我们等一会,攒足体力爬上梯子看看那些虫子走了没,如果走了我们就从那出去。”
“如果没走呢?”
“那就听天由命吧,也许蛇群会退走,没准蛇群走的路也是出路”。
我想也只能如此了,走过去靠在吕薇身边闭目养起神来。
板寸头忽然说道“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我以为板寸头和吕薇都在幻境里,没想到他竟然知道我试图救他。
我说道,“你唱歌真难听,以后别唱了,我也是瞎忙活没救了你们还害得吕薇为我放血。”
我侧头看了眼小姑娘,睡得很甜,不知想起了什么高兴事,两个酒窝弯弯的。
板寸头说,“是你救了我们,我们触摸了巫骨受到诅咒,身体被控制了可发生什么都知道,你去打骷髅时我们就能动了。”
“真的有巫吗”我问。
板寸头犹豫了一会说道“见过的人都说有,没见过的人觉得那是扯淡”。
我笑笑,我算是见过了还是没见过?
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睡得很沉。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拉我胳膊,我醒了过来。
是吕薇,“该走了,姐夫”她笑笑的,只是脸上没什么血se。
多可爱的小姑娘!
板寸头不知什么时候把鬼头刀掰直了上面又缠上了蛇油布,之前咬我的那只白蛇被肢解了。
我认得鬼头刀上的布,是我的t恤。
现在身上的t恤遮不住肚皮像女士小背心一样挂在身上,一整块腹肌露在外面。
吕薇调皮的说“姐夫你小肚子真xing感!”
被**了,臊的我脸发烫,却不忍心教训她。
腿骨火把也被加了油布,吕薇递给我说“姐夫我没劲你帮我拿吧”
我接过火把,吕薇过去抱起巫蛊血祭盆,巫蛊血祭盆离开地面的时候,我听到咔嚓一声好像什么裂开了似的。
板寸头喊道“地裂快走。”
他一马当先冲上台阶,推开石板,几条大蛇掉了下来,被他手中的刀片划为两截。
咔嚓声在继续,地面鼓起又落下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缝,好像地下有什么怪兽将地面拱起似的。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强烈的危机感告诉我必须逃,我和吕薇站立不稳互相搀扶着爬上台阶,板寸头在上面已经清出一块空地,他一边挥舞火炬一边喊,“情况有些不对,你俩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