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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玄幻魔法 -> 天残拾芳录-> 第八章 神秘老头 下 第八章 神秘老头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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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疲累的身躯,郝沙在前带跑,一肥一黑在步履蹒跚地跟着移动。在这万米长征之中,登上有五百个石阶的山丘,是最困难的阶段,每次抬腿都有如千斤灌铅般困难。
郝沙远远地在前面慢慢登石阶,后面远远地是手脚并用在爬的吴廷春,郑士本瘦小乌黑的身躯在山丘石阶的中段直喘气,身体的内脏和肌肉剧烈疼痛,最疼的地方则是在练武人士所说的筋络穴道位置上,在所谓的丹田位置更是有如针刺,在这几个星期愈来愈烈的感觉。实在挺不住了,郑士本坐在台阶上一边休息一边眺望。从半山腰往下望,最近的是几栋学生宿舍,远处是大操场,再远处是行政大楼,再前面的建筑则被高高的行政楼挡住看不见。
从远处收回了目光,望向了小山丘和山脚下的茂密树林,郑士本觉得胸腹的疼痛有所缓解,准备再次登顶。眼神一扫山脚下,发觉有一个男人也在跑步,从上面看得不是很清楚,人的体积比例显得很小,但是从头上有些花白的头发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老头,可能也是在下午做运动锻炼的。只见他停了下来,做了几个动作,然后忽然往前跳,高度至少有两三米高,有四五米远;再往前跳,有如青蛙跳,跳了有十几个蛙跳,然后又窜到一个高大的古树的树枝上,再一蹬又飞到另一棵五六米远的树枝上,我的天!至少有三米高的树枝啊,郑士本揉揉眼睛,难以置信。再睁开眼睛,人不见了,难道是见鬼了?
打了个激灵,郑士本想起了某本聊斋志异的鬼神故事,大白天撞鬼真是邪门啊!最后他归咎于是疲劳过度产生的幻象。
下面的吴廷春差不多爬到离郑士本有五十级的距离了。郑士本向他招了招手,吴廷春大概是有气出没气进,右手动了动表示招呼。
习惯了这种痛苦的情况,皱了皱眉,忍着散架般的全身酸痛,郑士本继续登顶。在山顶的凉亭休息了五分钟,他继续下山,又是约五百级的石阶,不过下山怎么也是轻松过上山的。
而郝沙不见了人影,估计已经在跑怡和园的环回柏油路了。这小子体质就是好啊,郑士本想道,有点羡慕他。
好不容易下来了,郑士本从石阶延伸的道路跑去环路,跑着跑着,突然眼前倏地人影一闪,一个蓝色人影从前面道路一旁的一棵大树上跳出来,然后跳到了道路另一旁的大树枝节上,花白的头发,赫然就是刚才从半山上看到的那个老头,跳到树上的时候,树枝只是轻轻地摇荡了一下。
郑士本这次看得很清楚,因为那个老头跳到了树枝上的时候,回头望了他一眼,发出了善意的一个微笑,非常亲切和蔼。郑士本虽然累得半死,却也礼貌地回了一个善意的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那个老头竖起一个拇指给郑士本,这是西方人鼓励的手势,然后一跳一纵又跃到另一棵树上。
郑士本想追上去,哪里还有老头的影子?
这个老头是何许人也?是一中里的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能有老头的本领,跑这一万米不是轻而易举吗?郑士本边跑边想,然后心里有了一个念头,继续往前跑时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
由于心有旁骛,身体上的疲劳反而减轻了,郑士本最后在一个小时之内到达大操场,完成了这个不能完成的任务。
这个结果让赵柔有点意外,以为他和吴廷春绝对完成不了这个任务的。不过这个训练有点捉弄的性质,所以赵柔也没有惩罚乌龟般速度的吴廷春。
郝沙咕哝:“又让这肥猪逃过一劫!可怜我跑得这么累,竟然一点奖赏也没有,呜呜!”
下一个星期的周一开始,郑士本很合作的下午去跑步,让郝沙两人颇为意外,却见他一路跑一路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其实,郑士本想再次遇上那个在树枝上跳来跳去的神秘老头。可惜一连五天,都没有看到这个老头。
周六,除了高三的学生要补课外,其他学生放假。下午,郑士本一个人单独跑进怡和园,登道山丘的小凉亭,一直四周地向下张望。
“小伙子,你找我吗?”一声温厚的中年声音从后面传来,郑士本吃惊回头一顾,正是前几天碰见的老头。声音怎么这么年轻的?感觉才五十岁的声音。
可是一看样子,至少有六十多岁了。这次终于可以仔细看清楚老头的外貌了,只见他慈眉善目,国字脸,脸色红润,下巴有一缕白胡子,头发花白,但是眼睛有如太阳般光亮,让郑士本对了一眼感觉太刺眼赶紧垂头避开眼睛的锋芒。
那个老头一手摸着胡子一边呵呵笑道:“小伙子,虽然这几天你看不到我,但是我知道你每天在跑步,这几天好像在一直找我,你认识我吗?你是哪个班级的学生?找我有什么事呢?我一般是清晨来锻炼的,只有偶尔才会下午来锻炼”
郑士本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写字板,唰唰写开,然后给老头看:“老伯伯你好,我是高一八班的郑士本,由于我不能说话,所以用写代替,请包含。”
“哦,你就是那个被同学取花名为‘真是笨’的那个同学啊?我听说了,原来就是你啊,呵呵”老头露出真诚的笑容,“写的字很不错!”
知道老头不是在耻笑他,郑士本露出尴尬的微笑点头,谁叫老爸起的名字这么差劲啊。同时有点吃惊,自己的“名气”这么大啊,连校内陌生人都知道他?
于是一老一少就在凉亭上交流起来,原来这老头姓靳,他以前就是一中的体育和武术老师,已经退休二十年,今年已经八十岁,这个让郑士本更为吃惊。他惊人的弹跳力原来是一种古代流传下来的轻身功夫,已经练了六十多年了。郑士本马上表示非常想学这种功夫,他不知道功夫人士可不是随便传功夫的,如果传了就是师徒的关系了。
靳老头也没有点破这个惯例,只是笑了笑,然后对着郑士本的身体又摸又拍又捏,让郑士本浑身不舒服,以为靳老头有不良嗜好呢。靳老头是一会惊喜,一会失望,一会欢笑,一会叹息,最后是不断的摇头,并且喃喃说道:“奇怪,奇怪!”
郑士本看着靳老头眨着眼睛,不知所云。靳老头自言自语地发了一阵牢骚,才醒悟过来,给郑士本解释:郑士本本来是一个绝好的奇经异脉练武人才,不知道为何现在全身经络错乱,而且错位的非常厉害,不知道是何外力造成这种情况的?因为普通人稍为错乱一下,轻则残废重则身亡,而郑士本活得的好好的,让靳老头非常不解,同时对他也产生了研究的兴趣。
两人约定,每个周六就要到这里碰个面,让靳老头检查郑士本身体的变化。
郑士本说了这段时间给体育老师操练得浑身疼痛,特别是丹田位置,靳老头摸着郑士本的脉门好一会,再次无言叹息。
两人临分手时,靳老头将已经离开的郑士本叫了回来,示范了一种呼吸方法给他,说是可以在全身经络位置疼痛的时候延缓一下,但是治标不治本的。
郑士本将信将疑地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