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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都市言情 -> 邪王轻点爱:枭宠医妃-> 1300 一队人马正在靠近 1300 一队人马正在靠近
- 红玉的话语听起来虽是淡然,但不难听得出这其中的一丝争锋相对。
最近陛下很明显对司马妍姬比起往常更为信任,也更愿意听她所言,倒是自己越来越不被陛下看中,再这么下去,她很怕自己的地位难保不会很快就被司马妍姬给取代。
此时此刻,若是能趁机将司马妍姬除去,她自然会更加安枕无忧。
如今陛下身边常年跟随左右的四人中,只有自己一人还活着,虽说伴君如伴虎,高处不胜寒,但这也给了她无尽的权力。
最近下头那些达官贵人络绎不绝往她私下购置的府中送礼,为的不就是求她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吗?
她现在在所有人眼底都是陛下跟前的第一红人,这个地位绝不能让任何人给取代。
司马妍姬闻言,却始终面无表情,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依然看着梦弑月平静道:“一连五日,属下已经用尽了所有的精力,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力量在寻找梦君大人他们,但却依然没有梦君大人的任何消息。所以,属下不能向陛下保证一定能将梦君大人寻回,只能继续尽全力追寻。”
“司马大人此话为何听起来如此怪异?”红玉笑了笑,依然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道:“所谓的尽全力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是否真的有尽到谁也不知道。陛下看的是结果,而不是所谓的过程,若是司马大人尽了全力的结果依然是没有结果,那对于陛下来说,你的尽全力又有何意义?”
司马妍姬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看着梦弑月的眼神也平静如水,完全没有被红玉的话激怒半分。
红玉却不满足于她如此平静的态度,只要自己把她激一激,让她冲动地在陛下面前承诺,在某个期限之内将梦君大人找回来,若是找不到,便自尽在殿前,那么,她便有很大的机会,可以将面前这个眼中钉给铲除。
所以,她现在必须要逼得她非得要在陛下面前承诺不可。
盯着司马妍姬,她继续道:“司马大人,不是我有意针对,只是陛下想念梦君大人的心如此急迫,司马大人心里该是明白的。现在我的人手一部分已经调派到北方驻守,以防镇北王爷忽然来犯,剩余那部分也在到处寻找适合的人送去皇陵,负责修建工作……寻找梦君大人的重任一直落在司马大人的身上,陛下也将所有的希望寄予了司马大人,若是司马大人不给陛下一个承诺,陛下如何能安心?”
说罢,眼角微微抬起,悄悄看着梦弑月一眼,希望能从梦弑月眼中看到一点点对司马妍姬不满的神色。
但,梦弑月依然坐在玉案后,垂眸看着放在玉案上头的奏折,眼底无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陛下让红玉心里微微有几分不安,无法揣测圣意,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便不能最大程度去讨好她,所以,有时候哪怕红玉自己说话也是自己斟酌。
只是此时想要除去司马妍姬,说起话来才会有几分冲动。
如今见陛下仿佛完全不在意她俩之间的对话,心里莫名竟像被什么东西捆住了那般,有几分说不出的紧张。
司马妍姬也在看着梦弑月,梦弑月的平静倒是没让她有任何想法,她依然道:“陛下,属下只能承诺会尽力追寻,还请陛下明鉴,饶了属下的罪。”
“你何罪之有?”梦弑月忽然淡淡道。
这简简单单一句话,立即吓得红玉心头一颤,她忙挤出一点笑意,冲梦弑月笑道:“属下也只是希望司马大人可以尽心尽力为陛下办事,属下绝无其他意思。”
“朕说过你有其他意思吗?”梦弑月依然没有抬头,从笔架上将毛笔取出,沾了一点笔墨,不知道在奏折上写下了几个什么字,再随手一扬,奏折被她平平整整丢在一旁。
她又翻开另一份,继续查阅了起来。
红玉此时却已经一身冷汗滚滚落下,身前身后的衣裳早已沾湿了一大片,陛下心里不高兴了,却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而不高兴。
是因为司马妍姬到现在还找不到梦君大人,还是因为她刚才所说的话?但此时陛下如此平静的神色,却让她不敢再多说半个字了。
司马妍姬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站在那里,陛下没有问她话,所以,她只能沉默。
三个人都一声不哼,整个大殿静悄悄的,仿佛连打架呼吸的声音都能被其他人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啪的一声,梦弑月手里的毛笔重重放在笔架上。
其实声音真的不大,可在这个寂静的环境之下,这么一点声音却让下头两人心头猛地一紧,一个个全都抬头,认真看着她。
只见梦弑月微微抬起眼帘,淡然扫了红玉一眼:“朕刚才的问话,你可回话了?”
“回……回话?”红玉完全反应不过来她刚才都问了什么,想了想,她忽然道:“回陛下,红玉知错,红玉再也不敢了!陛下并未发话,红玉却胡乱猜测陛下的心意,红玉有罪,红玉该死!”
梦弑月却依然不咸不淡地瞟她一眼,却不说话,这淡淡的眼神,更让红玉心惊肉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终于,梦弑月将玉案上有一本奏折看完,才忽然站了起来,举步往殿外走去。
她一动身,红玉和司马妍姬都立即退开两旁,等她走过之后,立即紧步跟随。
走出大殿,抬头看着昏沉的天幕,梦苍云眼底闪着点点冷酷背后的无奈:“准备行装,明日一早,启程去皇陵。”
“是!”红玉立即回道。
不料梦苍云却道:“这次,司马妍姬陪朕去。”
……
……五天了,七七睡了整整五天,直到现在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至于那幅图,楚玄迟研究了三日,也没能研究出什么,不过,隐约中似乎已能看到一点模糊的轮廓,只是还不能确定。
单以轮廓来看,画中竟仿佛有那么一个人,一道迎风而立的背影。
他不知道这话中人到底是谁,更不知道自己的所见所想到底有没有出错,一道背影,到底有什么含义?
七七醒不过来,不管是楚江南的琴声,还是自己的血,抑或是沐初不断的施针,整整五日,她始终沉睡在自己的梦境中。
只是这几日人看起来平和了太多,也不像初时那般,频频在噩梦中惊呼梦呓。
“四皇兄,你脸色比昨日更差。”楚定北一直守在晶石柱里,守着还在运功疗伤的梦苍云和四海不归,楚玄迟这几日以来的变化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梦苍云和四海不归的脸色一日比一日红润有光泽,就连气息也越来越好,但,相反地,他四皇兄的脸色却一日比一日苍白,到现在,简直恐怖得如同将死之人那般。
“……呸!”意识到自己刚刚都在想什么,楚定北立即狠狠啐了自己一口,差点忍不住对自己破口大骂了起来。
四皇兄还好好的,他怎么可以想什么“将死之人”这些不吉利的话语?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人长这么大了,依然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楚玄迟收回落在画卷上的目光,垂眸看了他一眼,便别过头看向坐在寒玉上的两人,以此来掩饰他如今眼底的疲累和紊乱的气息。
楚定北不是不知道他的意图,每次他集中精力研究头顶那副画卷一段时间之后,脸色总是会发白甚至死灰一片,气息也会紊乱不堪。
但,他就算知道也帮不上忙,那副画卷他根本看不得,一看就会沉溺在其中,若是无人相救,说不准就会被自己的幻觉逼得窒息而亡。
四皇兄初时也不能长时间看着那画卷,后来才慢慢好起来的,现在,盯着画卷目不转睛去看,也能一口气看上大半个时辰了。
但,研究了好几日还是研究不出来,真的还有必要继续研究下去吗?他很怀疑。
谁能保证妖女昏睡过去就一定是和这画卷有关?万一,一切只是他的臆测呢?那这几日的功夫岂不真的要浪费?
楚玄迟没理会他的心思,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好一会之后,等身体血脉没有那么难受了,他才深吸一口气,打算继续抬头细看画卷。
“四皇兄,不能继续了!”楚定北一看他的举动,顿时就心慌了起来,忙阻止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再这么下去,你会扛不住的!”
“无妨。”楚玄迟并不理会,目光已经锁定在画卷上,淡然道:“我自有分寸。”
楚定北动了动唇,想再说什么,见他已经将全副心思放在画卷上,到嘴边的话语最终还是用力咽了回去。
现在,无名在学会了一点四皇兄所授的隐身术后,被四皇兄派出去打听消息,赫连夜也被派去继续研究晶石柱的机关,整个晶石柱里除了对任何事情不闻不问的梦苍云和四海不归,便只剩下他们。
而他的话,四皇兄从来不听。
正忧伤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忽然飘至。
无名那道身影依然若隐若现,淡然中透着点点焦急的声音已然响起:“陵山山脉外头,有一队人马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