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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武侠修真 -> 且试天下-> <43 镜鉴> <43 镜鉴>
- 且试天下无弹窗 “大王哥哥都这么久了为什么你一次也不让我上战场?”
王帐中兰息与丰苇正对弈只不过棋还未下至一半丰苇忍不住又旧话重提了。
“大王哥哥。”丰苇见兰息目光只凝视着棋盘似根本就未听到他的话一般不由再次重重的唤道。
“哦?”兰息稍稍将目光移至丰苇身上但他的心思似乎并未落回丰苇身上同样也未集中于棋局上。
“你每天就是让这两个人守着我根本就不让我上战场去这样下去我怎么杀敌建功到时候回家了爹爹问我可有为大王哥哥分忧难道你叫我回答:我每天都呆在帐中看书、练剑再加吃饭、睡觉其余什么也没有做?!”丰苇有些委屈的说着有些怨气的指指侍候在一旁的双胞胎兄弟钟离、钟园“哥哥你让我上战场去嘛我一定将那个白王活捉到你面前!”
“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的剑法可以胜过钟离你的兵法可以胜过钟园我就让你上战场去。”兰息眼光又落回棋盘上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啊?唉!”丰苇闻言不由泄气目光无限幽怨的射向那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心中又是恼又是羞想他堂堂侯府公子却连这两个侍童也比胜不了!“真是让人讨厌啊!”这样的呢喃之语脱口而出。
至于面对着丰苇怨怒的目光的钟离、钟园却是纹丝不动的静立着只是当兰息目光移向茶杯时钟离赶忙将香茶捧上钟园则将银盘托起当兰息饮完茶手一转时那茶杯便落在银盘上。
“对了大王哥哥风王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久没看到她了。”丰苇很快便摆脱了自卑郁闷兴致勃勃的谈起了另一件事“我最近写了一篇文章正想给她看看她一定会夸赞我的!”一边说着一边自我陶醉的想着。
“喔她嘛……她想来时便会来。”兰息似并不在意的淡淡答道手指无意识的转动苍玉扳指。
“唉好想念她啊!”丰苇双手托腮侧遥想目光朦胧“风王姐姐笑起来最好看了栖梧姐姐都比不上而且她武功又高文才又好说话又风趣穿著白色王袍之时风姿绝艳又高贵雍容穿著银色铠甲之时英姿飒爽又风神俊逸唉……若她不是大王哥哥的王后就好了……”丰苇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如自语脸上也浮起痴痴的傻笑。
“哎哟!”冷不防的额头上被拍了一巴掌。“大王哥哥你干么打我?”
“小小年纪就满脑子想着女人长大了岂不要成一风流浪荡子为兄当然得好好教导你。”兰息浅浅的、温和的雅笑着白皙如玉的长指在丰苇眼前轻轻一晃“你今天的功课就是将《玉言兵书》抄写一遍将“射日剑法”练习一百遍!”
“啊?”丰苇大脑还未能及时消化耳中所闻待完全消化后不由凄厉惨叫“怎么可以?《玉言兵书》有四百九十篇我怎么可能抄完?!“射日剑法”一共八十一招要我练一百遍我的手岂不要断掉?!”
“这样啊……”兰息身子微微后仰倚靠于软榻之上抬手拨弄着塌边的一盆青翠欲滴的兰草无限的悠闲与惬意脸上挂着那可倾天下佳人芳心的雍雅浅笑。
丰苇看着兰息心思忽又转移了暗暗的想着:大王哥哥长得真好看!而且这世上再也没有人的言行举止能如他这般优美至极!与风王姐姐真是世所无双的绝配!
“那你就将《玉言兵书》背诵一百遍将“射日剑法”的口诀默写一百遍。”兰息的话轻描淡写的落下。
反应似乎慢半拍的丰苇在片刻后终于弄明了:“不要!这根本就没有变啊!大王哥哥不如改成让我上战场杀一百个敌人好不好?”丰苇凄凄惨惨的恳求着目光不忘投向钟离、钟园盼着他们也略略施加援手奈何双胞胎却似没收到他传达的求助之意目不斜视的关注着他们的主子。
“丰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做了些什么。”兰息看着丰苇带着少有的严肃“你与其每天挖空心思想着怎么从钟离、钟园眼皮底下溜出去不若在兵书、剑法上下功夫。钟离、钟园与你年纪相当却可为汝师你若再如此下去那一辈子也别想越他俩更逞论是封将挂帅!”
“不公平!不公平!”丰苇闻言却连连嚷着半分反思的想法都没有“哥哥你什么事也没做可是你却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为什么我努力了还是赶不上你?!”
“啊?”兰息料不到他有此言一时不由是啼笑皆非“我什么都不做?”
“本来就是!”丰苇肯定的点头目光崇拜热切的看着兰息“在王都时哥哥你养兰花的时间比花在政事上还要多可是丰国却是六国中最强盛的!现在出征了可是你每天也只是喝喝美酒、品品香茶再加听听栖梧姐姐的歌要么就是下下棋、画画画……便是风王也都亲自披甲上阵你我可从没见你手沾过剑更别说穿上盔甲去杀敌可是偏偏整个白国现都已为我丰国所占便是半壁天下都快为你所有!”
“啊?”兰息愕然的看着一脸敬慕表情望着自己的丰苇有丝尴尬甚至是有一丝丝狼狈的抬手摸摸鼻子“在你眼中我好象还真是什么也没做。”
“哥哥什么也不用做天下所有的事都会为哥哥自动完成!这便是这几个月来我得出的结论!”丰苇自豪的下出结语脸上的神情似是颇为自得。
“所有的事都会自动完成?”兰息低墨绸似的长似流苏一般从两侧垂落此时他已不只是摸摸鼻子而是无奈的捂住了半张脸呻吟道“这就是你的结论?你该不会以我为……天啦……若是被那女人听到了一定又会嘲弄不已的大笑:此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最后那一句因唇被手掌捂住所以有些含含糊糊。
“哥哥你说什么?”丰苇因为没听清楚追问道。
“我说……”兰息抬神态已恢复从容优雅“你这几月来一点长进都没非但无以前的勤奋上进反而变得懒散放纵看来是我的教导不及王叔严格所致因此我打算派人送你回去以后还是由王叔亲自教导你为好!”
“不要!”丰苇一听马上叫起来一双手赶忙抓紧兰息明亮的大眼满是祈求“哥哥我不要回去!我要跟随哥哥打天下的!”
“既然不想回去那就快回你的营帐做功课去!”兰息瞥他一眼挥挥手虽语气淡然无形中却有一种压力令丰苇不敢再多言。
“知道了。”丰苇放开手垂头丧气的起身但当眼光瞟到一旁似是强忍着笑意的双胞胎时眉头一跳又一个问题浮上心头“哥哥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可不可以?”
“说吧。”兰息可有可不有的点点头。
“我昨天听到钟离、钟园在悄悄的议论着说什么东大将军领八万大军前往涓城讨伐风王。”丰苇诡异的瞅一眼脸色一变的双胞胎“他们还说不明白王为什么不赶快出兵支援。”看着双胞胎有些白的脸色丰苇心头不由一阵惬意总算出了一口被看得死死的恶气“哥哥我也想知道你既然知道风王有危为何不派兵援助?”
“哦?”兰息目光淡淡瞟一眼一旁的双胞胎双胞胎顿时头垂得低低的“那女……嗯风王既然并未信要求我出兵支援其自是有稳胜之算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啊?是这样吗?”丰苇眨眨眼睛似乎不大相信如此简单的理由。
“就这样。”兰息点点头“问题问完了还不回去做功课?”
“是臣弟告退。”丰苇赶忙退下。
“你们也去吧。”兰息吩咐着一旁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双胞胎“别跟着丰苇学些坏毛病!”
“是!”双胞胎同时松了一口气动作一致的躬身退下。
待他们都离去后兰息目光落在那一盘未下完的棋局上半晌后才略带笑意的轻轻自语:“丰苇这世上只有你一人叫我哥哥的……也只有你才会如此坦然无忌的对我便是她……”说着微微长叹似是有些惋惜与遗憾“等你再长大些便也不会如此了……”
抬手掩眸将身完全倚入榻中帐中剎时一片静寂寂如幽幽夜宇。
“进来。”榻中本似已沉睡的兰息忽然轻轻道掩眸的手也放下目光瞟向帐门。
一道模糊的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入帐中垂跪地:“暗魅拜见吾王。”
“什么事?”兰息淡淡的问道身子依然倚在榻中。
“风王派人传话请王出兵!”
“嗯?”原本漫不经心的兰息猛然从榻上坐起身目光看着地上的暗魅“如此看来这东大将军与他的八万禁卫军也还是有些实力了。”兰息低低笑起来眸光一闪似想到了什么“只是……她竟然会派你来传信这倒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风王另派有人避开东将军的拦截正式前来传书一刻前才至只不过似乎被任军师请去‘休息’了。”暗魅的声音极低极淡。
“果然。”兰息点点头然后挥挥手“你去吧。”
“是。”模糊的黑影如一缕黑烟从帐中飘出。
“军师。”
帐外忽起的声音将任穿雨自沉思中唤醒反射性的抬起手摸摸下巴。
“是四位将军来了吗?快请。”
“不是是王派人传话请军师前去王帐一趟!”
“哦?”任穿雨眸光一闪随后答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帐外传来侍从离去的足音。
好快啊!任穿雨凝着眉微微一笑却略带一丝苦涩抚着下巴的手已不再移动不自觉的用力捏住。甚至还未想清楚该如何处置之时传话的人便已到了!这世间看来没有什么是不在他的掌握之中的!
“穿雨。”帐外又传来唤声这一次却是乔谨冷静的声音。
“喔。”任穿雨应声出帐四将正并立于帐前。
“你派来的人还未出门王的侍从便到了。”乔谨看着任穿雨略有些嘲讽的道脸上的神情却是严肃而凝重的。
“看来所有的事都逃脱不了他的法眼。”任穿雨微微叹道“若是他愿意……天下也可掌控于他的五指之间的!”
“穿雨……”乔谨看着任穿雨目光有些复杂“我到现在依然不能认同你之言但是……”他抬手似有些苦恼的揉揉眉心“我却无法反驳你!”
“那是因为我们认同的王只有一个!”贺弃殊一针见血道“你我心中或都有些鄙视这等行为但为着那个人为着我们共同的理想为着这个天下我们只有如此!”
“当年我们以血宣誓效忠的人……我们多年为之奋斗……”端木文声抬起手看着腕间那一道长疤然后长长叹息“我依然希望……双王能同步共存!”
“你的希望似乎自古以来便是不可能的!”任穿云淡淡的打破他的梦想。
一时间五人皆不由静默。
“走吧可不能让王久等。”乔谨率先打破沉默领头走去。
“臣等参见吾王!”王帐之中五人恭敬的向王座上的人行礼。
“起来吧。”兰息摆摆手目光一一扫过帐中爱将神色淡然如常“本王此次召你们前来……是因为我们在此已休息多日该催交城的白王动身了。”
嗯?五人闻言皆有些愕然本以为王召他们前来是要训话的谁知……皆不由同时中松了一口气。
“此次前往交城兵十万以乔谨为主帅穿云协之。”
可是兰息的后一句话却又同时令他们心头一紧。
“十万大军前往交城是否另十万大军绕道直往帝都?”任穿雨小心翼翼的问道。
兰息看着他淡淡一笑道:“非也。文声与弃殊领军五万半个时辰后随本王前往涓城其余则由穿雨率领原地驻守兼负责粮草运筹之事。”
此言一出五人一震但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兰息的声音再次响起:“穿雨风王派来的信使养好精神后便让之协助你无须再回涓城。”
五人此时已是脊背凉呆呆的看着王座上的人。
“王请容臣进一言。”半晌后任穿雨恢复清醒。
“哦?”兰息看一眼他“若非良策不说也罢。”
“不!”任穿雨当头跪下双目执着而坚定的看着兰息“臣这一言只在此时说!”
兰息静静的看着他不一言旁边四将则微有些担心的看着任穿雨。他们都是跟随兰息多年之人深知其心思深沉如海喜怒悲乐皆不形于色这么多年他们也无法捕捉其心思也因此而为其深深折服及无条件的信任与崇敬只是这敬中还藏有一丝谁也无法否认的畏!
“那你便说说看到底是什么良言令你如此执着?”片刻后兰息才淡淡的开口。
“一国不能二主一军不能二帅!”任穿雨的声音简洁干脆。
帐中一片寂静只能听得四将微有些沉重的呼吸而王座上端坐的人与王座下跪着的人则是目光相对只不过一个平淡得没有丝毫情绪一个却是紧张而又坚定。
“穿雨我想有一点你似乎一直忽略了。”兰息的声音淡雅而从容墨黑的眸子深得令人无法窥视一丝一毫无波的静看地上的军师“我与风王是夫妻自古即夫妻一体不存在什么二主之说!”那最后一语已略带警告之意。
“可是……”任穿雨依然眸光坚定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王者“王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风王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风国又是怎样的一个国家!风云骑又是如何勇猛的一支军队!更而且……”
任穿雨的目中射出如铁箭一般冷利的光芒脸上涌上一抹豁出一切的神情然后深深叩:“王您不可忘前朝赦帝之语‘非吾要为之实乃其势逼也’!”
那最后一句是一字一字吐出的清晰、沉甸、一下一下的落在帐中在帐中每一个人耳边重重响起那回音都一字一字的直达心脏!
“请王三思!”四将一齐跪下叩于地。
“非吾要为之实乃其势逼也……”这样的喃语不觉中便轻轻溢出兰息平静得如远古幽湖的面容也绽出一丝细细绮纹。
“非吾要为之实乃其势逼也!”
在史上留下此言的是前朝有着圣君之称的赦帝。
赦帝乃仲帝第九子仲帝崩后太子继位是为希帝。赦帝与希帝同母兄弟感情素来亲密且文武兼备才干出众是以希帝十分宠信并重用之。赦帝有着希帝的信用是以做事皆可放开手脚毫无所顾。他改革弊政用人唯能令国日渐富足强盛而外三抵番军伐桑国讨采蜚收南丹……可谓战功彪炳世无所比!且麾下集无数能人俊士开府封将位高权重一时可谓国中第一人也!
只可惜从来好景不长留自古功高震主者皆难存!不知从何时起国中便渐有各种流言传出说赦帝居功自傲目无君长已有背叛自立之意也有说希帝忌惮赦帝功勋无法容他……这样的流言才出时赦帝与希帝或都不甚在意一笑了之可传得多了传得久了心中自然而然的便印下了记痕到某一日醒起时才现彼此竟都已疏远彼此都在怀疑防备着了!
先出手的是希帝或许他一开始还顾忌着兄弟之情并不想将赦帝怎样或只是想削弱他的权力架空他的势力所以只是将他的部下一一调走或左迁。但赦帝是十分重情义之人对于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无辜遭此待遇实为愤慨是以入宫向希帝陈情只是已不复往日亲近的两人其心已离早已不似昔一般能互诉衷言最后演变成兄弟大吵一架赦帝被逐出皇宫!
至此刻两人之间的情谊已全面崩裂是以希帝下手不再容情赦帝不少部下或被冤死于狱中或流放途中惨遭迫害而朝中那些弹劾赦帝的折子希帝也不再似往日一般留中而是交由三部要求严查!到这一步赦帝已全无退路要么束手待毙要么叛君自立。若只他一人受难他或绝不由豫但若牵连家人、连累那些同生共死对他忠心耿耿的部下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管所以他只能走第二步!
“非吾要为之实乃其势逼也!”
这样短短的一语又道尽了多少无奈与悲哀!说出此言之时那人内心又是何等的痛苦与决绝!
“王若风王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那便万事安好可是她却偏偏是更胜男儿的无双女子!百世也未得一见!”
兰息微微垂抬手支椅五指托住前额面容隐于掌下良久后才听得那低不可闻的轻语:“真像一面镜子啊……”
赦帝之所以有此举除被情势所逼外更重要的一点是人皆以己为重!当自身的生命、权益受到威胁之时那么什么道义、亲情、友情便全拋开!只要被逼至绝境之时人心底深处被层层美好的道德、礼义之衣包裹着的那种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本性便毫不隐藏的显露出来在各人心中摆于位的绝对是自己!
真是一面好镜子啊……纤毫毕现的映照出他们两个!他们……也会如希、赦两帝一般吗?惜云……闭目眼前浮现的却是无回谷中那交握相缠的手……
漆黑的天幕下燃着无数的火把照亮着夜色下的大地火光之下是一幕惨烈的修罗景。染满鲜血的旗倒在泥地上到处散落的头盔与断刃无数无息横卧的尸身偶尔一声战马的哀鸣……那与身分离的头颅那或睁或闭的眼那恐惧而绝望的脸那痛苦挣扎的表情……在那血泊中在那泥泞中静静的如一幅凄厉的画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当东殊放接获消息领军赶至时数万人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数万人震惊无语的看着……很久后有人出悲痛的哀嚎声出悲切的长啸声……那些死去的人或有他们的亲人或有他们一起长大的伙伴、朋友……哗啦啦的铠甲声响数万人不用人吩咐的齐跪于地上默默的向他们的同伴致哀……
“传令勒将军领军在今夜寅时之前赶至檄原与我军会合!”
东殊放紧按腰间大刀目光炯炯的望向沉沉夜色中的荒原。好快的动作!不该分军而行的!风惜云能有今日的盛名实非偶得!
“涓城实小若被八万大军全力攻城以我们的兵力或不能坚守两天。而且涓城百姓才从上一次城破的惊惶中稍得恢复若让之再遭城破家毁之灾再造诸多无辜生命枉死实为……所以我们撤离涓城。只不过东大将军既为讨伐我而来那不论我在躲往何处他都会追来所以我们必得一战!”
“王域多平原除第一高山苍茫山外整个王域仅有五座小山落英山便为其一。落英山之所以被称为落英是指其外形从苍茫山上俯视整个王域平原落英山便似平原之上的一朵落花这朵泥土与岩石融筑的花有两层花瓣而在第二层花瓣之中包裹着的是一个湖泊湖泊之中还有一座小山峰淡蓝色的湖与青翠的峰便好似这朵花的蕊。而这一次我们的战场便在这座美丽的落英山上!”
“东大将军当然不喜欢随我们一起游赏落英山所以我们还有一个第一战场那就是在檄原!在这个平原上将东大将军请上落英山吧!”
在灯火亮如白尽的王帐中惜云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一点话音铿然有力。
十月二十三日酉时。
檄原之上阵垒分明一方是身着褐甲的七万禁卫军一方是身着银甲的三万风云骑带着寒意的北风从平原扫过拂得旌旗猎猎作响长枪上的红缨如翩舞在风中的血纱浓艳更胜斜挂于天际的那一颗鲜红夕日。
禁卫军的最前方的一骑端坐着东大将军身旁是禁卫副统领勒源他是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壮汉身材高大结实给人一种彪悍勇猛之感在他们身后则是五名随征的偏将。
而风云骑的最前方却是林玑、修久容两将素来出战都会立于军队最前方的女王此次却不见踪影。但风云骑在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之时依是阵容严整锐气冲天。
“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擂响剎时冲天的喊杀声起两军仿如潮涌迅向对方靠拢当银潮与褐潮相淹时尖锐的兵器相击声直刺耳膜跟随而起的是凄厉的痛呼与惨叫嫣红的血扑洒在脸上……战士们皆全力挥出手中的刀剑砍向敌人的脑袋刺向敌人的胸膛……
这是一场人数悬殊的战斗所以很快的战争的胜负便渐渐分出可以两人或三人一起围攻风云骑的禁卫军很快便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而寡不敌众的风云骑被禁卫军的勇猛气势所压渐有畏惧之意节节败退甚至还有一些胆小的竟被敌人吓得兵器都丢落了掉转马头便往回飞逃而去的而在战场之上若有一人带头逃走那渐渐的人便多了先不过是几条小小的银溪在往后遁去但经过半个时辰的艰苦激战后眼看胜算无望的风云骑已有一大半的人胆怯的后逃了!
而正杀得兴起的禁卫军怎么肯让敌人逃走更而且他们还要为那一万兄弟报仇所以步步紧追毫不给敌人放松的机会。但很显然风云骑的人数虽较禁卫军少而且此时战斗的气焰也全消失但其逃跑的度却胜过他们的对手所以渐渐的拉开了距离。
士兵们已开始逃走而风云骑的两名大将林玑与修久容武艺高强当不似士兵这般窝囊在战斗中分别射下和砍下敌人一名偏将然后在看到大军不断后逃之时也曾喝斥无奈一己之音无法传遍全军在敌人数名偏将一齐杀来之时也只得掉转马头退逃而去。
“大将军是否下令全军追击?”勒源请示着东殊放但他那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却早就真实的表达了他自身的意见。
看着前方不断后退逃跑的风云骑东殊放粗眉略略一皱对于盛名远播的风云骑开战还不足一个时辰对方竟已毫无战意似乎胜得太容易了!但在目光扫过此时士气极其高昂的大军之时他还是有力的下达命令:“全军追击!”
这檄原他早已勘察过绝不会再似前锋军一般跳进风惜云的陷井之中且即算对方有诡计以他的七万大军他不相信会再让对方得逞!
“是!”勒源兴奋的领命。
主帅命下禁卫军顿时如开闸的褐洪全追击后逃的风云骑必要将敌人迁于刀下方能以泄心中愤恨!前逃的风云骑此时完全无抵抗之意只是没命的往后方逃去沿路头盔、断剑丢了一地实是十分的狼狈而时光也在这奔逃中渐渐消逝夕阳隐遁暮色悄悄降临。
“传令停止追击!”东殊放看着前方的落英山下令道。
“大将军不何不追?”勒源不解道。
“天色已暗。”东殊放看着已全部逃入落英山的风云骑道“他们遁入山林中再追对我军不利极有可能遭暗算!传令包围落英山!”
而已全部逃入落英山的风云骑在后无追兵的情况下稍缓一口气然后迅而敏捷的登上第一瓣。
“檄原决战之时东将军定会将七万大军全部投入以我军三万人绝非其敌所以开战不久后我军即要‘败退’。东将军乃名将假败与真败自是一目了然所以我军的败走必要是半真半假令其无法摸个透澈不过我军刚歼灭其一万先锋禁卫军必愤怒异常挟恨而战其勇必增我想我们的败走或根本不用假装了。”
“我们败退东将军或有警惕但仗其七万大军兵力远在我军之上因此必会追赶而来追至落英山时应已是傍暮时分他必有所顾虑不会直追入山而是全面围山以七万兵力封山切断我军出路意困死我军于山头。”
“传令下去每人带足三日干粮!”
回想那一日王所说的话林玑不由喃喃轻道:“这第一步完全按照王的计划而行呢而且进行得很顺利。”
修久容看他一眼那眼神似乎觉得他此语有些多余而且愚蠢:“王从未有过错误的决定!”
“唔你这小子对王还是那般毫无理由的信服呀。”
林玑淡笑的看着修久容脸上很自然的便浮起那种讥诮的神情也很自然的伸手拍向修久容的脸但修久容只是一个转便让他的手落空这其中当然也有身高差距的原因在里头。
“唉小弟弟长大了就一点也不好玩了。”林玑咕噜着。他的身高并不是很矮小的以常人的身高来讲他应该是中等之列的只是在风云六将中他却是最矮的一个以至经常被巨人似的程知讽叫为“小人”。
“快走吧王说不定等我们很久了。”修久容不理由他的话加快步法将林玑甩得远远的。
“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狗迫不及待的想去亲近它的主人。”身后的林玑看着那道飞快穿行的背影又开始喃喃自语。只不过他的脚步同样也变得十分的快捷可惜的是没人在他的身后同样丢过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