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wangshugu.org
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手机阅读
望书阁 -> 都市言情 -> 正室谋略-> 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
-
秦太后这一走,秦疏狂连忙下床来,依照方才秦太后对自己的态度,看来并未给自己下毒,这样倒好,免得被她威胁。
弯腰正穿着鞋子,突然觉得头顶有道目光盯着自己,很是叫人不舒服,便抬起头来,却见这人竟然是大内太监,以前专程伺候在秦太后的身边,听翠儿说,他的武功很高。
“余公公,您怎么这本郡主的房间里?”秦疏狂伸起腰杆,很是不满的问道。
那余公公一脸面无表情的,虽然长得着一张芙蓉玉面,不过在秦疏狂看来,整张脸像是一架搓衣板似的,“回禀君主的话,奴才奉了太后的懿旨,保护郡主的安全。”一面又朝秦疏狂道:“郡主刚醒,还是在床上多躺躺吧。”
不知道是不是秦疏狂自己的错觉,她怎么觉得余太监这‘保护’二字咬得很重,难道他怀疑自己了?还是自己露出了什么可疑的地方,叫他发现了。
秦疏狂倒是听话,缩回床上,“那么麻烦公公给我倒杯茶来。”
余公公闻言,便立刻去给她倒茶。
“太后也真是的,我在这里能有什么事情,倒是她身为一国之母,身边没个武功精深的人保护着,倒是叫人担心。”她言下之意,只希望这余公公去保护秦太后,别在她身边呆着,若不然她怎么想法子弄清楚这到底是哪里,又怎么逃出去。此刻也不知道北堂子画如何的担心了。
“郡主有这心便好,不过也不必担心,太后身边自有人保护着。”余公公抬着茶水上来。
秦疏狂接过茶水,点头朝他谢过,“公公不必这么站着,这里也不是宫里,你且坐着吧!”果然是宫里出来的,此刻竟然这么寸步不离的站在自己的床前,叫人感觉很是不舒服,虽然他不是男人。
“郡主不必管奴才。”余公公丝毫不动,依旧站如青松。
秦疏狂无奈,只喝了一口茶,便将茶盅递给了他,躺下身子来,蒙着被子睡觉。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才有了些许的睡意,突然听到房门叫人打开,似有许多的人进来,秦疏狂连忙掀起被角,但见除了秦太后,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和一个嬷嬷。
心里一沉,难道那个嬷嬷就是她说给自己检查身子的么?
“郡主怎样了?”秦太后一进到里间来,便见到床上捂得严严实实的人,便问床边的余公公。
余公公磕头行了礼,方回道:“郡主喝了茶水,已经睡了。”
她却是在被子里保持这个动作,许久没有动了,也难怪那余公公认为自己是睡着了的,不过幸得自己是蒙在这被子里头,他没怎么听出呼吸,只是他那句‘喝了茶就睡下’的话又是个什么意思?
秦太后应了一声,便朝身后的嬷嬷看了一眼,“既然如此,你上前去给她瞧瞧。”
那嬷嬷行礼,便缓缓上前,走到床边坐下来,一面掀起被子一角,摸到秦疏狂的手腕。
秦疏狂心跳陡然加速,心里满是担心,只连忙将另外一只手掐住自己的腋下的脉,如此那嬷嬷若非神医,自然是摸不出自己的脉象到底如何。
果然,这嬷嬷跪在床前,摸着秦疏狂的脉象,方才刚刚碰到的时候,自己觉得还是正常的,可是这准备开始试的时候,竟然突然变了,凌乱不稳,比那女子来月事之时还要凌乱。
“怎么样?”秦太后一脸的担忧,看着这嬷嬷。
“太后不必担心,郡主无恙。”应该是没有吧,若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紊乱呢?
绷紧的肩膀终于放了下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如此就好。”
嬷嬷这才放开秦疏狂的手,心中仍旧是不解郡主的脉象为何会是那样,不过却不敢告诉太后,毕竟自己也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别反倒被骂了。
示意嬷嬷退下,秦太后坐下身来,侍女出去给她另外准备茶水,那余公公便走到她的身后吗,给她捶起肩膀来,“太后还有什么忧心的呢?”一面看了一眼床上未醒的郡主,“难道太后希望郡主腹中有那信阳侯的骨血?”
秦太后像是被猜中了心事般,呵呵一笑,“你个奴才,就你知道哀家的心思。”
秦疏狂心里暗惊,难道她真的想危险北堂子画?不敢在多想,又担心那余公公发现自己的呼吸声不平缓,所以只得静下心来,仔细的听着。
只闻秦太后又道:“哀家如今最大的隐患,不是那西莫的魅王,而是这容华王,若是容华王身边没有信阳侯的帮助,哀家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如今只是不知道,哀家放任疏狂与那信阳侯相处这么久,就是不知道信阳侯对疏狂到底有没有几分真意,若是有的话,就算是疏狂腹中没有筹码,那哀家也能用疏狂来控制信阳侯。”
她就知道,秦家的女人,哪个是有情的,方才她还差点的以为这秦太后眼里是真心把自己当作了妹妹的,却不想,她打的算盘竟然是这样。
不过,秦疏狂也并无半分不悦,毕竟这是早已经猜到的事情。
“依照奴才看,太后您说郡主有孕了,郡主就是有孕了,到时候就算是那信阳侯对郡主无情无义,可他总不能看着郡主腹中的孩子受罪吧!而且太后不要忘记了,信阳侯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骨血,若不然当初他怎么为了一个女儿,为太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呢!”余公公那双与女人很是相近的纤细玉手在秦太后的肩上轻重各一下的捏着。
秦太后一听,顿时豁然开朗,只哈哈笑道:“你这奴才,脑子就是转得比哀家还要快,也不枉哀家把你带出宫来,不过看来,哀家是真的老了。”秦太后说着,纤手不忘在那余公公的屁股上掐一把。
余公公一脸的兴奋笑容,“太后哪里老了,在奴才的眼中,太后永远是最世间最美的女子。”
听见这被子外面的主仆对话,秦疏狂的背上不禁起了些鸡皮疙瘩,这余公公最后一句?怎么会?奉承也不是他这么直白的。
秦太后听得心里乐呵呵的,手直径的摸上了他的屁股,时不时的掐着,“哼,你就哄哀家吧,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背地里跟着那些宫女厮混!”到底是个女人,即便是身贵为太后娘娘,但这口中还是带着些妒意。
余公公两颊已经绯红了,竟然朝秦太后娇嗔了一下,似女子撒娇一般,“太后冤枉奴才了,奴才这身子是太后的,哪里能让别的女人碰,何况她们的手那般脏。”
宫中秘闻,多的是,不过秦疏狂还真没想到秦太后的口味这般重,明明有身强体健的侍卫,她却喜欢这种没有把的太监。不过此刻秦疏狂更有些怀疑这余公公,他的功夫真的很厉害么?竟然都没有半点的防备,还与太后调起情来。
秦太后得意一笑,“你知道最好。”一面站起身来,“随哀家来吧!”
余公公闻言,心里满是欢喜,连忙叩头谢道:“多谢太后!”起身来便赶紧的扶着秦太后,一起迫不及待的出了这房间。
秦疏狂如今也是过来人了,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余公公的脸色是怎么样的,但是单听他这欣喜且又带着娇羞的口气,自然是明了。
只是好奇,不知道她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确定她们关上门走远了,秦疏狂才敢掀起被子,忙呼吸了几下,在被子里憋了那么久,还得保持平缓的呼吸,可把她给憋得。
下床穿上鞋子,小心翼翼的到窗前,却见外面除了一嶂残败的蔷薇荆刺之外,便什么也看不见,只得又往另一面窗外看去,却见窗外站着两个侍卫。
难怪她们会这么放心的双双去风流快活,感情这外面都给围死的。
如此,秦疏狂难免是有些沮丧,只得坐回了床上,突然看到桌上的茶水,听那余公公的话来判断,里面是放了药的,可是自己怎么都没有事情?
叹了一口气,想来如今自己逃不了,只有坐等北堂子画来了。
如此也懒得在想这逃走的事情,索性的躺到床上去,反正秦太后是要用她来危威胁北堂子画,又不会伤害自己。
“侯爷,都是奴婢的疏忽,请侯爷责罚奴婢吧!”弄玉没有想到,她不过是去把那宋瑶那边搭理好,回来夫人竟然不见了身影。一直待侯爷回来,擦了一晚,才知道有可能被明阳公主掳走了。
“这事怎么怪得你。”若是要怪的话,这园子里任何一个侍卫都逃不过。只是此刻北堂子画好奇的是,明阳身边何时出了这么多高手,还是这掳走疏狂的,并非明阳,而是那刺杀秦长离的萧远风。
见弄玉还跪在地上,只得摆摆手,“你先退下去。”
弄玉无奈,只得先下去,然心中的自责却因北堂子画未曾责怪,而又多添了一分。
“墨艺!”北堂子画轻唤一声,墨艺便到了身前,抱拳行礼,“侯爷!”
“你速让人去查探明阳此刻到底在什么地方落脚,有什么消息,迅速回报。”北堂子画吩咐道,再一次的觉得,依照明阳招摇的性子,来到了城中,怎么可能密而不出,这样的办事风格显然不是明阳。当然及其的有可能是子殒,但是子殒自己也算是清楚,他便是想这样,但是他如何能说服明阳按照他的方法来行事呢?
墨艺退下去,屋中少了往日秦疏狂喋喋不休的话语,便只剩下一室的寂静。
没有她,他真的一日也过不了。
下意识的摸到那她碰过的书卷,“疏狂,你在哪里?”他竟然再一次将她给弄丢了,有了上一次的例子,此刻他的整颗心像是步步悬在刀尖上一般,若是一不注意,心便会被那密密麻麻的刀尖而刺得心疼。
“侯爷!”房门之外,突然响起剑齿的声音,想他刚刚回城,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发现,所以当即便让他进来。
“属下参见侯爷。”剑齿这才回来,便听到夫人被掳走的事情,心里不禁也满是担心,又想到自己的那些发现,所以没敢耽搁一分,便连忙来见侯爷。
北堂子画示意他坐下身来,“有何发现?”
“属下按照夫人的意思,出城先在她们离城最后的一个驿站落脚下来,才发现那来入住的使团里,并无明阳公主与那员外郎,当即就连忙通知了夫人。不过属下后来还有一个发现,使团里的人,多为秦家的亲卫军乔装。”因在秦家到底呆了那么久,所以也认识了许多熟面孔,只是他只存活在黑夜,那些人自然是认不得他。
秦家这是在做什么?竟然连亲卫军都一起带到了这边关来,而且又不是保护明阳的。可是既然连秦家的亲卫军都没用来保护明阳,那就只能说明,明阳的身边还有比秦家亲卫军更厉害的角色,如此这样的话,疏狂被这么无声无息掳走的事情,也不难解释。“他们此刻可到了哪里?”
“属下一路换了两匹快马,所以先回来,他们估计今晚戌时才能进城吧!”剑齿回道。
凤目之中,闪过一道冷冽的光芒,并非他北堂子画此刻要大开杀戒,而是那些人,自己断然不能让他们进城。
不管秦家的亲卫军为何会来这里,但是只要不让他们进城,名扬是身边就少了一股势力,与其等明阳的势力巩固了在动手,倒不如趁着现在就他们杀了,自己还少废些力。只从腰间扯下那快墨玉,递给剑齿,“那着这块玉,到城中的三笑酒家,交给掌柜的,然后你便出城去,城外自有人已经在哪里等你,到时候你只管带着他们将秦家的亲卫军拦住,不得放过一人。”
北堂子画说这话,有些像是叙述,尤其是说道那‘不得放过一个人’之时,更是淡然无情。
剑齿一直过着的都是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而且要将那些人全部歼灭,自然是不能带着什么菩萨心肠而去。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生活方式,他很清楚,当即便给北堂子画立下了军令状,“侯爷放心,属下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不会放任一个亲卫军进城来。”
北堂子画点点头,但是突然想到了秦疏狂,便又道:“小心些,万事以自己为重。”
剑齿一怔,这话夫人也跟他和弄玉说过,也正是夫人的这话,他与弄玉,才真心示意的伺候在夫人身边尽心尽力,而不是像以前那般只是形势上的忠心而已。
一连几日,秦疏狂都没能出这房间,此刻见着秦太后来,见着她脸色不佳,便上前小心询问道:“太后,怎么了?咱们几时启程去晋城?”
秦太后抬起头来看了她,脸上的怒气散了些,取而换之的是一总和蔼,拉过秦疏狂坐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疏狂,你真心为秦家好么?”
秦疏狂听见她的这话,似乎有些不悦,“太后说的这是什么话,疏狂身为秦家的人,自然是希望秦家好,何况若是没有秦家,没有太后,疏狂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她这番话,秦太后心里自然是高兴,不禁笑道:“疏狂多想了,只是你可知道,便在前日,信阳侯竟然派人将秦家六百多名亲卫军杀了,尸体堆积如山,哀家担心,你到底是他的人了,他造下的这些孽,以后会牵连于你。”
秦疏狂抽回手,别过头去,虽然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也能感觉到她是因为秦太后的这话生气了。“太后您是我的亲姐姐,自来都说这姐妹最亲近,疏狂自知已非完璧,心里本就觉得对不起父亲,可是疏狂却是苟活于世,便是想要报仇,太后如今不帮疏狂也罢了,竟然也如旁人那般的看疏狂,如此,疏狂还活着做什么?”秦疏狂说着,竟然将头一偏,往身前的桌上撞上去。
她这一撞倒是不要紧,可是却下坏了秦太后,她从来以为,疏狂的心里都是有那信阳侯的,毕竟那信阳侯不必靖北王差,又是真正的人中龙凤,疏狂没有理由不喜欢他,可是此刻听疏狂的这番话,她心里除了那满腹不能言说的委屈,还有着对北堂子画的仇恨,而却硬是没有一丝爱慕。
不管她的这话是真是假,秦太后的给她的举动吓着了,连忙拉住她,“哀家不过是说说,疏狂你何必较真了,何况你也说了,哀家是你的亲姐姐,咱们是最亲近的人,所以哀家自然会给你报仇的。”
秦疏狂没有在去在撞,若不然就太假了,只是对着秦太后也无好脸,眼眶里也寖满了眼泪,“太后您不必安慰,如今只觉得那些都没用了。”一面说着,扬头看着秦太后,“太后知道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其实疏狂什么都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疏狂也不会去管,更不会伤心难过,可是,太后您是疏狂的亲姐姐,为何你也会如此看疏狂?”
她在质问,眼泪很合时宜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打到地上,碎成一朵满天星。
秦太后见此,不禁愣住了,还没来得及解释,秦疏狂便又开口道:“自从被太后救回来,太后便不让疏狂出去,疏狂的懂,太后是不想疏狂出去,看见那些人的脸色难堪,所以疏狂也不提要出去的事情,日日只呆在这房间之中,也是不想让太后您为难。”
“疏狂,哀家,哀家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何况你不要忘记了,你是郡主,便是不洁之身又怎样,你看明阳,她不是活得好好的么?”秦太后还是头一次见到秦疏狂这样,心里那么是担心起来,一时间着急,竟然把自己的女儿拿出来做例子。
“那不一样,明阳她正经的嫁过了人,上了花轿,可是我呢?”秦疏狂说到此处,似乎已经说不下去了,虚弱的蹲下身来,抱着膝盖轻轻的抽啼着,十分的惹人心疼。
秦太后此刻有些动摇了,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把她软禁在这屋子里,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用她来威胁北堂子画。只得轻声唤道:“疏狂,你别生气,若是伤了身子怎么办?”
秦疏狂不语,片刻见她还看着自己,方站起身来,别着头不看她,“疏狂累了,想要休息。”说着,直径朝床走去。
秦太后见此,有些无奈,“那你好好休息。”走到门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脚步稍顿,“若是觉得屋子里闷了,便到园子里多转转,只是天冷,得披上氅子。”
秦疏狂听见她终于允许自己出去了,心里自然是高兴,不过并未把这喜色表现出来,依旧是冷淡淡的回道:“疏狂知道,太后走好!”
她虽然这般傲慢无礼,可是秦太后反而是放心了许多,这么的话,便说明疏狂的心还是在秦家这里的。
虽是可以到外面去了,可是秦疏狂并未立刻就出去,反而是继续躺倒床上,最迟,自己也得等到明日在出去,若不然的话,秦太后定然会起疑心的,如今好不容易使了苦肉计,让她对自己的戒备杀了几分,自己可不能一时高兴得得意忘形。
一连几日,都是在这屋中,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所以才此刻秦疏狂哪里还睡得着,而且又是大中午的,心中又十分的想念丈夫孩子,无奈身居此处,不得表现出来,只得一个人咽在心中。
只希望焰儿那里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不过方才听秦太后说,子画杀了秦家的那么多的亲卫军,想来那些人一定是随后保护她的吧,如今少了那些人,她恐怕便不能在这么肆无忌惮的了。这样也许一时半会儿不会启程到晋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