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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都市言情 -> 正室谋略->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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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之中,秦疏狂还在外间候着,那厢宋瑶的丫头已经给他把衣衫换好了,剑齿又看了一下,只说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有些呛着罢了,一会儿自然会醒过来的,秦疏狂这才放了心,到花厅里去吃午饭。
那喜儿心里还美美的,一个下午更是柔光满面,不停的在宋瑶屋子里的镜子面前照了好几番,就怕头发乱了。
而这边,北堂子画与秦疏狂用了饭菜,便又一道回书房里去。
“我觉得,那宋姑娘落水怕不是一个‘不小心’就能解释清楚的。”秦疏狂还在想那宋瑶落水的事情,想那里地面又不湿滑,她好端端的怎么就掉下去了,难不成是她那个丫头推她进去的。而且那个小丫头,那目光一直都在北堂子画的身上。
北堂子画对这事情不上心,淡淡的回了她一句,“管她怎样掉的,此刻不是活着的么?”一面看了看朝秦疏狂,“我看早点把她们送到秦长离那里去吧,总住这里,多是不方便,何况咱们现在又不是闲暇之时,哪里顾得着她们,你看今日便落了水,明日谁那能保证她不给火烧着烫着的。”他这不是抱怨,而是直接不想那主仆俩继续留在自己的家里。
秦疏狂听着他的这番话,只觉得像是见到了一个陌生人一般,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你原来挺刻薄的,我以前竟然没发现。”
北堂子画一愣,摸摸鼻子,他只是希望那两个女人立刻而已,这算什么刻薄啊。然那秦疏狂似乎也不生气,走近他来,垫着脚尖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挑着眉头朝他邪笑道:“不过,本姑娘喜欢。”喜欢他对别的女人刻薄,虽然那女人已经有主了。
闻言,又见她这副似痞子一般的模样,北堂子画有些哭笑不得,“疏狂,你能温柔一些么?”她此刻这德行怎么让自己觉得有些坏坏的?
“当然。”秦疏狂很是爽快的应了声,将手拿开,笑不露齿的站在他的身前,“那么,请侯爷先看账本吧,一会儿还有事儿与你商量呢!”
北堂子画微微一笑,无奈的摇着头,“你还是先说吧,若不然你总是这么看着我,我然后安心看账本。”
哼,明明是他自己想知道,还拿出这样烂的借口,早上自己在这里,不是照样看得专心致志的么?
到小几前面的软榻上靠下来,“行了,我先睡会儿,你看完了叫我一声便是。”昨夜没睡好,此刻正好小息片刻。
北堂子画见此,也没在说什么,垂头拿起账本迅速翻阅。
秦疏狂闭上眼睛,然却是无法像是自己想像的那样安然入睡,只得起身来,“我先出去一下。”说着,匆匆出了书房。
一路到大厅,方唤来剑齿。
“夫人有什么事情么?”剑齿进到厅里来,抱拳行了礼。
秦疏狂只道:“明阳公主与北堂子殒怕是这一两日之内就要到绛州了,依照明阳的性子,定然是要在这城中小住个一两日,又逢那秦长离出事前,我担心她们会抢先一把把秦长离手中的兵权拿过去。”若是他们俩真的拿过去了,那自己就不好在对付明阳二人了。
原来夫人是担心这事情啊,“夫人不必担心,秦将军那里已经派人暗中保护着,即便公主她们有本事那到那兵符和大印,也不可能拿出去。”
是啊,她该相信北堂子画才是。而且还有暗杀秦长离的第三方势力呢,自己也真是过于担心了,倒不如把心思放在如何对付明阳之上。
想来那明阳怕是也不知道自己和北堂子画就在绛州,她若是来,自然是现在刺史给她准备的别馆里休息,自己倒不如直接就在城外把她绑了,带到这园子里来,到时候那刺史便是要查,范围也广阔了,所以一时半会儿是查不到这里来的,何况这园子又冠着北堂家的姓,他若是个识时务者,那么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向剑齿道:“你去打听打听出使团的行程,我想在城外将他们劫住。”
“夫人是想?”剑齿有些诧异的看着秦疏狂,那么几百人的使团,怕是不好办。
秦疏狂脑子倒是转得厉害,心中已经想好了如何把那明阳捉来了,只道:“有道是擒贼先擒王,何况咱还不动兵呢,我只要在她们进城最后一处的休息点耍些小手段,到时候觉对不上一兵一卒,而且还可以说,是公主担心被那残暴的西莫王爷留在西莫,一路与年轻的员外郎又两情相悦,二人私奔了。”
若是那公主是个冰清玉洁的,或是知晓国家大义的,那么她这后面的话定然是没有什么用的,可惜这公主偏巧是明阳。
她口中所言的那小手段,剑齿立马就明白过来了,“属下懂了,只是如此的话,那么属下一会儿就直接出城,先在最后一个休息点安排,若是有什么事情,夫人让弄玉飞鸽传书便好。”
秦疏狂应了声,这剑齿办事情自己从来不用操心,所以放手让他去安排,自己没什么可担心的,点点头,“那么你自己小心些。”
又说那宋瑶,醒来得知救她的并非是侯爷,心中难免是有些失望,但是到底还是想借此机会去谢谢北堂子画,毕竟那侍卫也是他的。
虽然这理由有些牵强了,不过喜儿却也觉得很是诚心,如今不管怎么说,姑娘落水的事情到底是给侯爷添了许多的麻烦,所以便扶着她起来,给精心的打扮过了,披上府里送来的氅子,便出了房间。
雪白靓丽的芙蓉面,明媚如水的眸子,小巧瑶鼻,朱唇如樱,在衬着那猩红色的貂毛大氅子,整个人一时间显得高贵典雅了许多,咋一看,硬是看不出她身上有半点风尘的味道。
“姑娘真美!”喜儿忍不住夸到,但是她觉得姑娘身上的这件猩红色的貂毛氅子更美,而且这个颜色更衬自己。“侯爷见了,一定会移不开眼睛的。”
方才自己也被镜子里的影子吓到了,虽然说这些年生为一楼花魁,首饰衣衫样样都算是精品的,可是与那些朱门玉户的小姐夫人们一相比,便是入不得眼睛,如今穿上了这身衣衫,方觉得自己也自信了许多,以后见着那些女人,也能扬眉吐气了。
两人款款到那书房之前,但见外面连个侍卫都没有,宋瑶不禁有些担心起来,“是不是没在这书房里了?”
喜儿只道:“姑娘放心,奴婢方才已经打听得很清楚了,这会儿那个女人不在,就侯爷一个人在书房里头。”
“嗯,那我去敲门,你在外面守着。”宋瑶说着,只将喜儿手里的热茶接过来,抬着走向书房。
北堂子画正拿起一本账本,只觉得都没有什么可看的,反正也没什么问题,突然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向来只有秦疏狂进他的门不敲不禀报,所以便以为来人秦疏狂,只是温柔一笑,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好我这里也看得差不多了。”说着继续迅速的翻阅着账本。
宋瑶见到书房里果然只有北堂子画,而且又顺利进来了,虽然他是把自己当作了别人。
没敢出声,只是抬着茶水继续向里走来。
北堂子画眉头突然一皱,他的女人走路哪里会怎么温柔,头都不曾抬起,眼神也不曾离开账本,只将桌上的砚台往来人砸去。
砚台刚刚落在宋瑶的莲足边,一分不差,而里面的墨汁,自然是溅了她一身,宋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手里抬着的端盘理所当然的从手里滑落,还有些汤的茶水又随着那墨汁,溅到自己的身上来。
所以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被吓着了,还是给烫着了,身子向后倾倒而去。
屋中此刻虽然独有一对孤男寡女,算起来又是英雄美人,可硬是没上演了英雄救美的戏码。
宋瑶还来不及叫出声音来,头顶便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立刻出去。”没有方才口气里的那种温柔,反而给人一种绝情无义的感觉。
他最讨厌的便是无关紧要的女人,竟然敢这么闯进他的书房来,他是个男人,别以为他就不知道这些女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了,若是叫疏狂误会了怎么办?所以,此刻没给这个女人用‘滚’字,已经十分的客气了。
吓得膛目结舌的,一身狼狈的坐在地板上,腿上和脚上被茶水烫着的地方,有些火辣辣的疼痛着,她抬起头来看着北堂子画,那张俊魅的容颜上,有的只有冷酷无情的表情,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身子下意识的抱做一团,半天才懦懦道:“奴家只是给侯爷送茶来而已。”她小心翼翼的解释,虽然喜爱这个男人,但是却也不敢那么直白。
北堂子画没有回头看她,手里的账本依旧唰唰的翻阅着,“出去!”只是两个简单的字眼,却像是两到重重的手掌,力将对方推出这书房。
宋瑶却是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见到了这侯爷,他却又这么对待自己,如果不要自己,那么当初他把自己从楼里赎出来做什么?如此悲伤之下,难免又忆起自己的这身世来,一时间神志也恢复了过来,缓缓的站起身来,却是没出去,“侯爷为何如此不待见奴家?难道是因为奴家的这出生么?”
此刻的宋瑶,芙蓉面微红,媚眼携泪,然那泪珠却像是粘在了睫毛之上一样,迟迟不落下来,俨然又形成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媚人神态,那身猩红色的氅子上,墨汁点点,黑红分明,无行间倒是成就了一种红与黑的诱惑,便是个和尚,怕是见了这份表情,也会动了凡心,生出那等怜惜之情。
北堂子画眼神一怔,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淡淡轻笑,然却带着些嘲讽之意,只是这笑容在宋瑶看来,也都是那么的魅惑人心。
“你是什么身份,与本侯无关。”北堂子画淡淡的说道,她就算依旧是千金小姐,还是花魁娘子,他都没兴趣。
闻言,宋瑶不解了,只觉得自己被他耍弄了,又见自己这一身的狼狈,墨汁茶水的,不禁愤怒起来,“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为奴家赎身?难道侯爷的本意就是把奴家赎出来,然后这般羞辱么?”
她竟然说他这是在羞辱她,不过北堂子画才懒得与她计较,不过听她的这话,她显然是误会了自己给她赎身的原因,有些无力的抚着额头,他早该知道,自己不能答应疏狂去趟这淌浑水,感情这宋瑶以为自己是要她。
如此一想,中午来这里找他,又是落水的,恐怕都是故意的吧!
“你倒是说呀,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见他不语,宋瑶只觉得他是对自己亏欠了,所以才无话可说,方觉得自己有了些底气。
北堂子画终于转过头来,给了她一个正面,“你真想知道?”
“你说。”她自然是想知道。
“给你赎身的人并非是本侯。”北堂子画回道。突然觉得,疏狂这算盘怕是打错了,这个宋瑶若是真的与秦长离有感情,此刻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那是谁?”宋瑶闻言,心里不由得一阵疑惑,最先想到的便是秦长离,因为他不止一次的提出要给自己赎身,不过都叫自己拒绝了,她和秦长离那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怎么能让仇人给自己赎身。
所以此刻宋瑶最担心的便是那秦长离利用北堂子画来给自己赎身。
“本侯的夫人,她一心想撮合你与那秦将军。”北堂子画说着,眼神里闪过几丝道不清说不明的神色,又道:“不过依照本侯此刻看来,她怕是把事情想得太完美了。”北堂子画说着,
他什么时候续了弦?自己怎么不知?宋瑶一脸的惊骇,突想起来上一阵子在传闻,信阳侯与那端平郡主订了亲,而那端平郡主正好是秦家的姑娘,那秦长离的姑姑,又想起来那侍卫和丫头,口口声声叫着那个女人夫人,她告诉自己的闺名,又正好是疏狂,脑子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女人竟然是秦长离的姑姑,所以她对自己才这么客气。
可是,宋瑶心中怎么能平衡,那个女人除了一张好看的皮囊之外,还有什么,而且名声又是那般的差,最重要的是,秦家原来还把北堂子画原配娘家害得算是家破人亡,所以这算起来,信阳侯跟那秦家,不是也该算仇人么?只是他为何要娶秦家的姑娘。
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也忘记了要时时保持的优雅姿态,忍不住的朝北堂子画质问道:“她是你的仇人,你竟然娶了自己的仇人?”
“这个还轮不到你来质问,出去!”北堂子画讨厌女人大喊大叫的,当然除了他自己的女人之外,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的表情,再一次无情的下了逐客令。
然,那宋瑶却是未退一步,反而有些疯狂的冲上来,也不知她究竟想做什么。
空空的左袖猛然煽起,带着一分力道,撞向那宋瑶。
宋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子突然不听使唤,反而向门外摔去,只是门还是关着的,所以她整个身子便这么重重的打在门板上。
别以为他是君子就不打女人了,北堂子画收起袖子,淡然的坐下来,似乎方才的事情,根本不是他所为一样,整个人依旧是那么的风雅温润,犹如玉一般的静坐在桌前。
宋瑶本是柔身娇体,便是沦落到了青楼,也不曾受过这般罪,然今日又是被溅了一身的墨汁,又被茶水烫伤,此刻却还被自己心爱的男子这么重重的摔到这门上,只觉得这身子已经碎裂了,不在是自己的,尤其是背后的那种疼痛,也许骨头真的断了。
两眼冒着金星,头脑发昏,可是她依旧看见了此刻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的北堂子画,那般痴痴的看着,为何方才对待自己的不是这样的温润表情呢?
喜儿早在外面便听见里面有东西碎裂的声音,但是却不敢靠得太近,而且她又要负责给宋瑶负责外面的动静,所以便在四处查看着,若是那个女人来了,自己正好拦住她,何况就算是拦不住,她若是去看到书房里的那一幕,自己也会气走的。
正想着,果然便见秦疏狂往这边来了,习惯性的缩了缩身子,想要藏起来,不过随之反应过来,此刻自己哪里需要在躲着她呀,也许姑娘已经成了侯爷的人了,如此一想,便挺直了腰杆朝秦疏狂走去。
秦疏狂陡然见宋瑶身边的丫头在这园子了,不由得一脸的疑惑,“你怎不在你姑娘身边伺候?到这里来做什么?”
喜儿微微一笑,给了她福了一礼,“奴婢自然是跟着姑娘的,姑娘在哪里,奴婢便跟在哪里?”
她这话太清楚不过了,秦疏狂怎么能不明白,只是宋瑶不是与秦长离两情相悦么?怎么会到这里来?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秦疏狂竟然没有半丝的着急,只是淡淡的朝书房那边瞟了一眼,“你姑娘在书房里?”
“自然。”喜儿点头毫不隐瞒的承认。
“哦。”秦疏狂依旧淡然的应声,她这样的态度,叫喜儿有些不明白,她为何都不生气?难道不该去大闹么?然后这个女人就犯了其处之妒,以后便是念着旧情把她依旧留在身边,怕也不会在宠信了。
可是,关键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般暴跳如雷的冲上去。
突然,书房的门重重的响了一声,二人的目光方朝书房望去,那喜儿更是一脸的得意。
秦疏狂打了个哈欠,方启步上前去。不想这才一推门,便见一个倒了出来,本能的伸手扶住,却见这一身狼狈,发鬓散乱的女人,竟然是宋瑶。抬起头来朝桌前端端正正坐好的北堂子画,一脸的不解,这个男人竟然动手了
喜儿脸上的喜色还没来得及褪去,便被这眼前的宋瑶吓呆了,她进到书房里时候的那些靓丽,此刻哪里还有半分,一身的墨汁且不论了,还有她裙摆上那泡过的茶叶片,难道是姑娘没伺候好侯爷,把茶摔了,所以侯爷才发的脾气。
北堂子画见秦疏狂来了,这才站起身来,一脸讨好的迎上来,把她拉到自己的怀来了,“我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秦疏狂一愣,顿时明白过来这宋瑶为何会如此弄到这个下场,脸色顿时冷了几分下来,向那喜儿吩咐道:“把你姑娘扶回去。没有本夫人的命令,不得出园子半步!”
听见她的话,宋瑶的方回悟过来,这个女人是秦家的人,当即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竟然想要朝秦疏狂刺去。“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为我宋家所有的人报仇雪恨!”
喜儿还没反应过秦疏狂的话来,突然又见姑娘像是发了疯一般,当即吓得呆若木鸡一般的站在原地。当然,若是能杀死更好,那样姑娘自己也活不了,如此,侯爷的身边,就只有自己了。
喜儿站在原地沾沾自喜,却是忘记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北堂子画见宋瑶这动作,眼皮也曾抬一下,挽着秦疏狂轻而易举的推开,一面不忘在她耳边说道:“看吧,你此刻就叫自作自受,竟然引狼入室。”
秦疏狂却是反驳,“我哪里知道她竟然那般朝秦暮楚的,有秦长离还不够,如今还来招惹你。”
北堂子画瞪了她一眼,自己分明与她说的是此刻刺杀的事情,她硬是要给自己扯开来。然虽是瞪了,不过眼里温柔却是不曾少一分。
两人在一边算是打情骂俏的,然那宋瑶却因踩着自己的裙角,摔到在地上,簪子又再一次的划到自己的手。
看来她当真是有些笨手笨脚的,上一次因想要刺杀秦长离已经被自己的簪子刺伤了一次,如今却还又受了一次。
“姑姑娘。”喜儿见此,却还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此刻她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扶宋瑶起来,只是试探的唤道。
宋瑶缓缓的爬起来,还是看着二人相倚着站在一起,看去果然是一对俪人,只是为何北堂子画身边站着的是个女人,秦家的人,怎么能配站在他的身边呢?
不过,如今她算是被逼到了绝路了,与北堂子画之间,在无半点的可能,所以更是无忌讳,也不在担心他会憎恨自己。一双美目里,满是恨意,恨不得将秦疏狂生吞活剥。
秦疏狂对上她的这眼神,突然转头朝北堂子画道:“我觉得我对秦家老太爷那剔骨还他的话,还是收回的好,如今因为这身子,我平白无故的召到这么多人的恨。”而最叫她难过的是安阳对自己的恨。
北堂子画原本就没打算让她真的剔骨还秦家老太爷,此刻听她说把话收回,自然的乐意。
秦疏狂说完那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北堂子画的怀里挣脱开来,朝那宋瑶靠近,“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她不是仁慈,而是想到了这宋瑶一生命哭,所以还想给这宋瑶一条后路。
宋瑶见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举起簪子,狠狠的向她刺去。
秦疏狂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犹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柔弱,手臂用了些力,只将她的手扳开,“想要报仇去找害你家破人亡的人,对着我一个女人做什么?”
此刻弄玉正巧赶过来,见此景,一时也顿住了脚步,只在门外唤了声:“夫人,侯爷!”
秦疏狂见她来,便顺道吩咐道:“把这女人带下去,明日送到秦将军那里去,若是她不愿意,直接找两个可靠的人把她送往晋城的军营。”到了晋城的军营,那里的将士可不会卖秦长离的脸面,对她自然是不会在望而止步。
“你”宋瑶的话没来得及说完,突然叫弄玉自她身后点了昏睡穴,软软的晕倒在地上。
“奴婢明白了。”弄玉应声,示意喜儿上来跟着自己把宋瑶扶回去。
喜儿一惊,方才秦疏狂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若是被送往晋城的军营,那她岂不是也要跟着去,如此一身真的算是彻底的毁掉了,不行,她如何也要劝说宋瑶,留在秦将军的身边,虽然是与仇共枕,不过总强朱唇千人尝的好,何况那里是军营
看着这一屋子里的凌乱,与那地上的墨汁,秦疏狂不禁有些自责,“我这真是没事找事,好端端的自以为是的把自己当月老了。”
“不必为这事情烦忧,你方才有什么话与我说?”北堂子画自她身后搂她在怀,将头垂在她的发间,贪婪的闻着那股属于她的香气。
“哦,我是想早点把事情解决,早些去接双儿,所以便让剑齿帮我把那明阳二人掳来就算了。”秦疏狂原先还想着如何折磨他们的,不过此刻看来,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而且这里的事情早些完了,他们一家也能早些团聚。
吻了一下她的脖子,方将她放开,“那你先回房休息吧,我也正好有些事情要去办。”
秦疏狂这次到是没在任性,点点头,“那你小心些。”
次日一大早的弄玉便来到秦疏狂的寝房,因昨夜北堂子画一夜未归,所以秦疏狂等了他许久,这会儿便还没醒来。
弄玉一脸的着急,所以只得冒犯推门而入。
听见开门的声音,秦疏狂方反应过来,懒懒的睁开眼,以为是北堂子画来了,正欲询问,却见来人是弄玉。
素来知道弄玉及其懂规矩,如今自行推门进来,难道有什么事情?便赶紧起身来,一面打着哈欠问道:“怎么了?”
果然,只见弄玉递上来一张纸条,“方才接到剑齿的飞鸽传书,那使团里的明阳公主和北堂子殒都是假的,他们也许早已经到了晋城。”
秦疏狂怎么没想到,明阳没有脑子,那她身边还有个北堂子殒啊,挠了挠头,不禁有些后悔,一面有些担心的问道:“剑齿没事吧?”
“他自然是没事,如今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弄玉回道,一面又道:“姑娘,昨夜那宋瑶想要纵火杀了宅子,奴婢不敢来打扰夫人休息,所以擅自让侍卫将她关起来。”
“哦。”这女人竟然这么不理智,连宁可玉碎不能瓦全的事情也能做出来,可是也不想想,这一把火燃下来,不止是会把别苑里的人烧死,外面挨着的百姓也无人能幸免。“关着好,适当的让她受些苦头。”
弄玉点点头,“奴婢总觉得她身边的那个丫头心高气傲的,怕也不能长留在别苑里头。”
“打发了吧!”那丫头确实不是一个善类,秦疏狂说着,便又躺下身子来。
“嗯,那奴婢先出去,夫人您若是困,便先躺一会儿吧。”弄玉说着,方行了礼,退出了房间。
弄玉走了一会儿,秦疏狂这才快要睡着,便又听见屋子里有人,抬起眼皮,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是谁,眼前突然一黑,便没了知觉。
再度醒来,依旧人芙蓉香帐,屋子里的摆设装潢一样也不必她原来住的地方差,然当秦疏狂的眼睛看到了眼前那个妇人之时,身子就僵住了。
秦太后此刻正是一身普通的妇人打扮,可是那一身的粗布衣衫依旧掩饰不住她的风华绝代以及贵气。见到床上的人醒了过来,方放下手里的茶盅,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来,不由分说,狠狠的便甩了秦疏狂一个巴掌。“为了一个男人,你竟然如此背弃秦家,还说出那番剔骨还恩的话来,你到底还是不是哀家的妹妹!”
真的是秦太后,可是她怎么也来到这绛州了,如今上京城又是由着谁来坐镇。
见她不语,秦太后更是一阵恼怒,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被西莫人这么一搅和,自己原本还以为是疏狂把信阳侯捆到了秦家,却不想疏狂竟然这么没有出息,从西莫人的手里脱了身,不但没有回上京城,竟然还跟着那北堂子画站在萧连城那边,一起对付自己的亲人。
语气里仍旧满是愤怒,“怎么,难道你如今连哀家也认不得了么?”
秦疏狂方试着起身来,“太后,我”垂着脸,一脸的复杂表情。
“你难道还有个什么苦衷么?还是那北堂子画逼你的,还是萧连城?”秦太后见秦疏狂那胆怯的模样,心顿时提起来,难道妹妹是受了他们的威胁?
秦疏狂不语,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默认了。
果然,她不说话,秦太后便以为她这是默认,当即扬手只将牙床边小几上的茶盅统统推到地上,“哼,这般小子,竟然敢把心思用的你的身上来。”一面似乎又想起什么,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秦疏狂。
秦疏狂很是识相的把头埋得更深了,“疏狂已非完璧之身!”
她这话说完,几乎能听见秦太后铬着牙齿的声音,看来这贞洁在她的眼里果然很重要,也难怪当初安阳会在成了那个君月绝的人之后,而只将君月绝当作自己的天。
夫为天啊!
于是乎,秦疏狂以一种细不可闻的声音解释道:“疏狂没有办法,只能呜呜”抱歉啊,如今为了先保住自己,她不得不把北堂子画抹黑!
秦太后与秦疏狂虽然实为姐妹,可是她的年纪,却足足大了秦疏狂一倍多,所以自来对这秦疏狂的姐妹之情,还有一种类似对女儿感情,此刻见着她楚楚可怜的抽啼着肩膀,心里难免是心疼,又想到自己一开始就一味的责怪她,还动手打了她,却忘记了这几个月她在外是如何的度过的,身边又没有一个伺候的人。一时间不禁有些后悔起来,口气也放得软了许多,坐到床前拉过她的手,放在身前,“疏狂,方才是哀家错怪你了,不过你放心,你身上的污痕,哀家定然会为你洗刷掉的。”
秦疏狂不语,依旧垂头细声抽啼。
又听秦太后说道:“你失身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会儿哀家找个有经验的嬷嬷来给你瞧瞧。”
秦疏狂闻言,明白过秦太后说要让嬷嬷检查的目的是什么,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千万别在这紧要关头怀孕了。不过随之一想,应该不可能吧!自己与北堂子画也没在一起多久,只是心里到底是有些担忧。
秦太后见她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原本是想多在陪陪她,可是身有要事,只得起身来,“你好生的歇着,若是闷了,哀家让明阳来陪着你说话儿。”
秦疏狂点点头,“谢谢太后此时此刻,还如此待疏狂。”
秦太后听见她的这话,不禁又有些心疼起来,看着疏狂,她虽然顽劣,可是到底没有真正的经历那那女之事,又还待身于闺阁之中,自然与明阳不同。若这事情让明阳碰上,自己恐怕还没有这么担心。
脚步停留了片刻,到底还什么没有回秦疏狂的话,便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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