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wangshugu.org

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手机阅读

望书阁 -> 都市言情 -> 正室谋略->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结局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结局下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章节报错

    

    “我就是夏楚楚!”嫣红的唇瓣微微轻启,吐出几个淡淡的字来。

    然而就这六个短短的字,却像是六阵朝天雷一般,直轰落到他们三人的头顶上。虽然说没有将他们烧得焦头烂额,可是却足以将她们震得口鼻聋哑。直到许久,那秦太后才喃喃开口,像是看鬼一般的看着秦疏狂:“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夏楚楚,夏楚楚早已经已经死了,不可能!你想装神弄鬼骗谁呢!不可能!”秦太后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咆哮起来,若非是被绳子绑在椅子上,指不定她还要起来厮打秦疏狂一番。

    北堂子殒也恢复了过来,怔怔的看着秦疏狂,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看去十分诡异的笑容,他是个读书人,自然是不相信鬼神之说,而且夏楚楚又是死在他眼下的,如今若是他承认了这个女人的话,那么不正是间接的相信了这个女人就是鬼么?今日是来给他们三讨债的。所以他强迫自己不相信,反而坚信这秦疏狂也许是夏楚楚另外的姐妹找上门来易容成的。

    嘴角的笑容越勾越深,“你骗谁呢?当初那夏楚楚是我看着死的,如今你却说自己的是夏楚楚,有什么证据么?可不要说阎王爷不收你一类的话。”北堂子殒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所以更是一点也不害怕秦疏狂。

    明阳那里究竟是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听着秦太后与北堂子殒的话,傻乎乎的应着,此刻秦疏狂那句“我是夏楚楚”的话,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的脑子根本就在也不敢继续想下去,所以此刻只能依靠着秦太后与北堂子殒跟着秦疏狂争辩。

    “是么?你想要证据?那也正好,我先把你与我之间的帐都给算一算。”秦疏狂淡淡一笑,以前的她就不计较了,就单独算自己成为夏楚楚之后的事情,走到北堂子殒的身边,“当初你使小丫头在我茶水中下药,然后趁着我昏迷,用吸血虫吸我的血,这个你应该还记得吧?”

    北堂子殒一怔,若非秦疏狂提着这件事情,他怕是已经给忘记了,不过一时间有些不安的抬起头来看着夏楚楚,这件事情他从来都以为没人知道,尤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丫头死的死,走的走,所以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又只听夏楚楚继续说道:“那一次带着双儿去青秀庵,你跟林老太太还真是默契,一人派了一群杀手,虽然没有害死我,可是却害得子画因此差点丧命。”秦疏狂说着,那些事情此刻似乎又清清楚楚的在眼前浮起,没有什么欢乐幸福可言,有的只有叫人觉得窒息的疼痛。

    从头上拔下簪子,连在北堂子殒瘦弱的身板上刺了两下,然后好不怜惜的又‘嗖’的一下拔出来。

    别人戴着簪子,那是挑着好看的华贵的,她戴簪子则是挑着那锐利的,能做防身武器的,也正是这样,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身上带个匕首什么的。

    北堂子殒哪里受过这等皮肉之痛,连连惨叫几声,苍白的脸上,笑容已不复存在,五官疼痛得扭曲在一起,衬着他这苍白的脸色,看去十分的狰狞。

    只听秦疏狂在旁边笑道:“我记性儿不好,所以决定想起一件就刺一下,一会儿正好统计一下。”

    “你······”北堂子殒忍不住想要骂她,可是心中却十分的清楚,言多必失,所以只得无奈的闭着嘴巴,此刻他想的不该是别的事情,而是想着如何保着性命才是要紧事情。有道是留到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其实我这个人是很豁达的,小事情我就不计较了,单说这大事件就算了,接下来我不必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吧!”秦疏狂说着,连在他身上刺着三四下,“这件事情要抵方才那些事情几倍,所以咱就分成几件别!”秦疏狂的口气,听来十分的淡然,可是谁知道,此刻她记起那件事情来,心中是如何的痛苦,然这个作蛹始者的面前,她怎可以流露出那样的表情来,所以最好自作淡然,从容的面对着。

    哭的时候有,不过已经过去了。何况现在她不在是夏楚楚,而是秦疏狂。

    北堂子殒始终是受不过,晕倒了在床上,明阳脸都吓白了,看着秦疏狂朝自己走过来,不禁吓得大喊大叫,似乎这秦疏狂比那地狱使者还要恐怖一般。“你,你别过来,别过来!”一面回头朝秦太后喊道:“母后救我,母后,救我!”

    自己的女儿,哪里有不心疼的,可是在心疼归心疼,秦太后眼下只知道,大难临头雁自飞,此刻她也被绑着,怎能就得了明阳,何况想起这有很多事情都是因明阳而起的,所以反而骂起明阳来,“你还敢叫喊,当初若非你,怎么会有今日的苦果。”她言下虽然未曾点名是为何事,不过却也是已经十分的清楚,此刻她们的遭遇,都是因为明阳嫉妒夏楚楚嫁给北堂子画而造成的。

    母女反戈,秦疏狂不禁呵呵笑起来,忍不住朝秦太后看去:“太后果然是明理多了,可是这理明白得太晚了,你此刻责备明阳,可是不要忘记了,若不是有你的支持与默认,明阳哪里能做出这些事情来?”

    明阳心里那个委屈,自小到大,母后都很少责备她,可是如今却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来,心里如何不难受委屈呢,一时间愤怒,也口不择言起来,朝秦太后数落道:“你还敢怪我,你敢说你就舍得信阳侯手中大笔的财富么?别人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难道我这个亲生女儿还不知道么?”

    不知道怎么的,秦太后听见明阳说‘亲生女儿’这个词,心里好生难过,只是在怎么的难过,也比不得现在保住性命重要,只朝秦疏狂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放了我们母女。”

    “秘密?”秦疏狂一点也不好奇,不过既然太后都自己开口主动说出来了,她没有不听的道理。“你先说说看,值不值换你们的命。”

    秦太后闻言,心中大喜,只连忙说道:“这绛州往西而行,有个西岭十二川,里面住着的便是三苗人,你应当听说过吧!”她说完,有些期待的等着秦疏狂好奇的继续问。

    然秦太后恐怕是要失望了。

    秦疏狂听见她这话,有些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你是想说秦家人其实是三苗贵族吧!”这个事情,当初在石碣侗王那里,她就大致猜到了的。

    “你,怎会知道?”秦太后心一沉,最后的希望随之也消散了,顿时手脚无力,若不是那绳子将她固定在椅子上,恐怕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秦疏狂看了她一眼,真的不想打击她这个自以为是的秘密,可还是开口道:“这个秘密不止是我知道,还有靖北王他也知道,怎么样?你这秘密看来没有价值换你们的小命。”即便是自己原来不知道,可是知道也没有什么用,难不成要去三苗国争取一个权位么?

    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得跟她们说了这么久,不止是口干舌渴,身子都有些累了。但是错过了这个村便没有这个店,当即拉来一张凳子,走到明阳的身边。

    她的这举动,将明阳吓得手脚发软,“你想做什么?”

    “给你在脸上写俩字。”秦疏狂回答得倒是痛快,扬起手中刺那北堂子殒的簪子,便往她的脸上刺去。

    明阳疼得一阵阵的尖叫,眼泪流到了伤口之中,反而更使得那脸上的伤痕越加的疼痛。

    “夫人!”门外突然传来墨艺的声音,秦疏狂这才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去,打开房门,却见那院子里站满了许多的乞丐,他们身上的恶臭熏得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又听见一阵阵狗咬声,方看见墙角的笼子里,装着许多的狗,正朝那些乞丐咬去。顿时想起先前明阳说如何对付自己的那法子,不禁一阵恶心,只捂着口鼻退出房间来,吩咐墨艺道:“将先把乞丐放进去,然后在放······狗··”

    “属下明白,夫人就先去隔壁的侧间休息吧,那里已经给夫人备好了茶水。”墨艺笑眯眯的回道。

    “嗯。”秦疏狂回头看了屋中的三人一眼,自己没什么好心疼的,这些不过是她们的报应罢了,何况也不是自己想出来的,自己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屋中的尖叫声与身上怪异的感觉将北堂子殒从昏迷中拉醒过来,却见刚好对上一张肮脏无比,分辨不出五官的脸在自己的面前,而这不是叫他最恐惧的,叫他恐惧的是那人脸上的笑容,怎像是·······

    秦太后与明阳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不过两人身上的衣衫也快被拔尽了,秦疏狂站在门口淡淡的看了一眼,吩咐人将门关上,转身决然走进隔壁的侧间。

    在说这萧远风,身在院子之中,左拥右抱,好不开怀,突然有属下来禀报,“王爷,王爷,大喜,大喜啊!”

    “什么大喜?”萧远风自从晚上骂过了秦太后,又让她相信明阳在自己的手里,心情便十分的好,所以即便是此刻被大半夜的打扰了,对属下也未发脾气。

    只听那属下回道:“方才属下得知消息,秦家倒了!”

    “什么?”萧远风顿时放开怀中的美姬,陡然站起身来,下床来一把接住属下的衣领,满脸掩饰不住的激动与兴奋,“你刚才说什么?在说一遍!”

    那属下只连忙又回道:“秦家倒了,男丁罪重的已经当即斩首示众,罪轻的发配西南,永世不得踏出西南半步,女子出阁的被夫家齐齐休出府阁,未出阁的卖身与青楼。”

    萧远风没有听见这属下说完,当即便仰头哈哈的大笑起来,笑了一阵,方想到一个眼中的问题,便连忙问道:“这事情是谁办的?”

    那属下回道:“是靖北王,如今朝中也是由着他暂时代幼帝摄政。”

    “好!好!好!”萧远风一连说了三个好,只觉得是天助我也,此刻萧连城远在晋城,还得对付着那西莫军队,而自己的手里有着幼帝做人质,此刻若是迅速回京,那么帝位自己唾手可得。

    即便是萧云峥想要参政,那自己手中还有幼帝可做人质呢!当即挥着长袖,只道:“立刻吩咐下去,半个时辰后启程回上京城!”这事情,可一分也耽搁不得。

    那属下立刻退下去吩咐,萧远风招手让外间的侍女进来,伺候更衣。

    半个时辰之后,一切准备好,只等萧远风这个主子一声令下,便可以整装出发。

    然便是这关键之时,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大半夜的,王爷是要去晋城给容华王支援么?”北堂子画负手走进大厅中,那轻车熟路的架势,似乎这里就是他自己的院子一样。

    萧远风早该想到,有这北堂子画在,他一时半会儿就不能走,只怪自己刚才太高兴,一时间把他给忘记了,不过此刻心里难免是后悔,好端端的,自己怎么想要跑来绛州沾染这塘浑水呢?

    若是现在自己身在上京城,此刻不正是理所当然,黄袍加身么?

    北堂子画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不禁笑问道:“怎么,王爷这是后悔来绛州了么?”

    “哼,你到底想怎么样?”萧远风冷眼看了北堂子画一眼,心中盘算着到底要如何对付他。

    北堂子画扬眉浅笑,“王爷不要着急,既然来了就留在绛州吧,难道王爷嫌那两个美姬伺候的不好?”北堂子画一面说着,竟然毫无防备的自己倒了杯茶水,端起来轻轻的饮着。

    美姬?萧远风突然觉得转眼看着北堂子画,“那两个女人是你身边的人?”

    “怎么可能,王爷不要乱冤枉人,本侯可是有妻室的人,若非叫旁人听去,添油加醋的说一些,本侯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北堂子画连忙澄清,一脸的着急,似乎真的很是害怕这话叫秦疏狂听去了。

    冷冷一笑,萧远风收回目光,“侯爷,上京城的事情你想来也知道了吧,放眼诸位亲王之中,独有本王与连城可以胜任那帝国之物,如今连城院子晋城,身在抵御外敌,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无暇回上京城了,侯爷是个明白人,倒不如此刻助本王一臂之力,他日这江山,任凭君指点!”

    萧远风的这话说的漂亮,是个正常人都得受诱惑,可是北堂子画却是一脸为难,“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昨日容华王早就路过绛州,想来在过一两日,若是快些的话,就能到锦州了。王爷怕是赶不到了。”

    一面又责怪着萧远风道:“王爷若是早些把这翻话说出来,本侯昨日定然拼了身家也要把容华王拦住,到时候,便可以‘指点’王爷的江山了,不过真是可惜了。”口中,那遗憾之气倒是真切。

    “你·····”萧远风闻言,却是半点也不相信,“侯爷不要开玩笑了,那晋城若是少了连城,西莫大军还不逼进来?”

    “王爷身在这绛州,竟然不知道,西莫大军从昨日开始就已经退出了大燕,此刻怕是已经退出了国境。”北堂子画白了萧远风一眼,只觉得萧远风的这消息还真是不灵通呀!

    萧远风显然是不相信,“侯爷看来是真的要与连城绑在一起了,如今竟然连这样毫不可信的谎言都拿出来了,怕只是想拖延本王回上京城的时间吧!”萧远风自以为是的说道,觉得这北堂子画一时间怎么这样愚笨,连这样拙劣的借口也能拿出来。

    面对萧远风的这嘲笑,北堂子画倒是没什么过激的反应。不过话说回来也是,他激动什么呢?该激动,那也是萧远风激动才是。喝了一口茶水,才慢条斯理的回他的话道:“王爷这话说错了,本侯此刻不是要拖住你。”

    轻蔑一笑,不是拖住自己,那他还想做什么?

    北堂子画没在开口,而他身边的卫紫衣却是道:“我家侯爷半夜三更的来,自然是为了把王爷留在绛州。”

    “什么?”萧远风倏然起身,有些不相信卫紫衣的话,随之朝北堂子画怒道:“你一个侯爷,有什么权利扣押亲王?”

    “权力是什么?”北堂子画反问。何况他北堂子画若是真的需要权力,难道会没有么?只是不想沾惹罢了。“顺便告诉你,秦家死一个人,西莫大军便退兵五里,所以你不用怀疑本侯的刚才话,更不要觉得是天方夜谭!”

    “哼,侯爷这不是天方夜谭又是什么?”凭什么秦家死一个人,西莫大军就甘愿退兵五里呢?这话便是说给一个孩子听,那孩子指不定也不相信。

    北堂子画没有继续解释,而是继续自己方才的话,“待容华王继位之后,会立刻与西莫签订和平条约,到时候王爷就不必日日在担心我大燕子民了。”

    “混账,这怎么可能?”萧远风是一点也不相信北堂子画的这些话,西莫与大燕国开战也有好几年了,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因为秦家倒下而退兵,更不可能与大燕签订和平条约。

    “王爷不相信不要紧,反正以后你也不必操心事情,以后你安安分分的呆在你这院子里,身旁左右又有着美姬伺候,想来也寂寞不了,作为一个王爷,你样的日子无疑是你最好的选择,当然,你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可以向本侯提出来,本王会想法子让你满意的!”北堂子画温文尔雅的说道,俊魅迷人的脸庞上还挂着如春风一般的微笑。

    看来他的心情不错。

    也是,立刻就能把所有的难题解决了,一家人就可以团聚,然后带着他们随着自己走遍大江南北。

    萧远风听见北堂子画这番话,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涨,指着北堂子画,到底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竟敢想软禁本王?”

    “软禁?”北堂子画重复着他的这话,左眉淡淡的挑起来,笑道:“王爷说错了,这并非是软禁,而是关押!”

    “你·····”萧远风正欲出手,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身子竟然一阵虚弱,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跌坐到地上,身上的兵符掉了出来,卫紫衣理所当然的捡起来,交到北堂子画的手中。

    耳边听拂过北堂子画幽幽的话声,“看来那两个美姬伺候得不错,才短短的一场风流,王爷就纵欲过度,以后若是在继续的话,怕是要精尽而亡了!”

    萧远风闻言,勉强的抬起头来,“你竟然给本王下毒?”色字头上,果然是一把刀!

    “我呸,本侯是那等小人么。?下毒,对你本侯还不屑呢!”北堂子画此刻颇有小人之样,一脸鄙夷的朝萧远风看去。

    “你·····”萧远风正欲开口骂回去,却不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只得恨恨的瞪着北堂子画。

    北堂子画站起身来,看了他一眼,便向萧远风的那些属下吩咐道:“没见着你们王爷身子不适么?还不赶紧扶他进去歇息!”

    那些属下由始自终都在这里,自然是看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主子不振,他们又怎么能违抗这信阳侯的话呢,何况连主子这样小心翼翼的人,都着了他的道,他们这些凡人,更该是识时务者,当即连忙应声,吩咐丫头扶着萧远风进到内院里休息。

    北堂子画看着这满院整顿好要出发的人,便开口道:“你们想跟着主子长相厮守的,就留下来,不愿意的,趁着今日就散了。”

    他们自然是不愿意,而且今日逃出去,也许还能给王爷报仇呢!不过这个想法才生出来,便听见信阳侯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最好不要想着报仇,若不然的话,我北堂家断然不会放过,便是多到天涯海角,那也是死路一条!”他的这口气依旧是淡淡的,然就正是这份淡,少去了方才的不正经,叫那院子里的人的背脊骨上硬上生起了一阵寒意。

    那些反应得快的先磕了个头,背着自己的包袱,便连忙夺门逃了,似乎生怕北堂子画会突然改变注意,将他们与萧远风一起困在这院子里头。

    树倒猢狲散!这样的场景,难免是叫北堂子画有些触景生情,当初北堂家落魄的时候,岂不是也这样么?

    见他不语,神色又有些黯然,卫紫衣不禁有些担心,只在他身后小心的提醒道:“侯爷,时辰不早,该去接夫人回府了。”

    北堂子画这才收起思绪,“正是呢,如今就坐等连城佳音了。”何况这伤春悲秋,也非自己的格调,当即潇洒一笑,起步踏出大厅。

    出了大门,一把大大的铁锁将这大门锁住。

    当然,仅仅是这把锁是锁不住人的,更是锁不住心,不过北堂子画也不必担心,那两个女人已经答应过自己,永世不会立刻这院子,那萧远风纵然是有天大的本事,便也离不开这院子。

    怕是没有人知道,离开了那两个女人的男人,是活不了多久的,只有不停的与她们一起风流,方可长活于世。

    而此刻,萧远风的希望却为破灭,他还记得手里有幼帝,有‘明阳’,这番的话,太后会来救他的,而且他还可以把幼帝做人质。

    可是,他不知道,刚刚在大厅的时候,北堂子画已经偷偷的派人把幼帝接走了,此刻那木箱里躺着的,不过是一具侍卫的尸体罢了。

    而秦太后,此刻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秦疏狂听着隔壁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了过去,等她醒过来之时,天已经大亮了,若非看见床前坐着的那人,她已然把昨夜发生的事情给忘记了。

    怔了怔,揉着眼睛,“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而已!”北堂子画下意识的伸手将她额前的发丝拂过,动作温柔且细腻。

    秦疏狂这才想起隔壁的事情,陡然弹起身子来,“隔壁怎么样了,不会已经死了吧!”

    “刚刚断气!”北堂子画口气淡淡的,似乎那三人之中,有一个并非他的亲人。

    “哦!”秦疏狂淡淡的应了一声,方问道:“你后悔么?”怎么说,北堂子殒是他的亲弟弟。

    北堂子画一愣,片刻才明白过她问的是什么,拉过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你摸摸看,似乎发现我后悔了?”他这一身,做过不少后悔的事情,但是秦疏狂问的这一件,他却是不后悔!

    秦疏狂收回手,“我若是能摸的出来,早就上街算卦去了。”一面问道:“你怎么才来呢?”

    “我去了萧远风那里一趟,刚刚把幼帝送走。”北堂子画这简短的一句话,便概括了昨日以及昨夜发生的所有事情。

    秦疏狂这才坐起身子来,“那明枼萱退兵了么,萧连城回上京城了么?”

    北堂子画看着她这表情,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能不能不要在操心这些事情,怎么都不问问你儿子怎样了?”他有些替儿子觉得不公平!这个当娘的最先担心的竟然是旁人的事情。

    却不想,秦疏狂嘴巴一撇,“他能有什么事情啊!”这年头流行穿越和重生,她都有些怀疑,那孩子是不是重生的,脑子比自己的还要好使。

    北堂子画见此,呵呵一笑,不禁自豪的应道:“也是,那是我儿子,能有个什么事情。”

    秦疏狂伸了个懒腰,方问道:“那他启程过来了么?什么时候到,我都想双儿了,这么多时间没见到她,若是在去晚了,兴许她恨死咱们了。”怎么觉得,他们夫妻有些重男轻女了,儿子留在身边,女儿则是送到朋友家里。不行,以后得好好的补偿啊!

    “想来明日该到了,咱们先回家,然后把一切都准备好,明日他来了,就直接启程去北方。”北堂子画伸手搂过秦疏狂。

    “好啊!”秦疏狂扑倒在他怀中,有些得寸进尺,“那你抱着我回去,我鞋子上沾了好多血,我不想穿!”

    “好!”他乐意至极。

    回道家中,秦疏狂这才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不见北堂子画,便到书房寻他。然才到了这书房外面,却听见秦夜阑的声音,当即便推门进去。

    秦夜阑今早醒来,却得知就在自己昏迷的这些天,整个上京城,不对,应该是大燕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而且秦家竟然倒了。

    这倒了也倒了,然却落了那样一个凄惨的下场。此刻看着北堂子画,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秦家人却是很多的该死,可是也有许多人是无辜的。

    见着秦疏狂推门进来,不禁上前质问道:“姑姑,你为何不为秦家求情,你也是秦家人?”

    秦疏狂此刻真的不想刺激他,不过这事情也不能隐瞒,干咳了两下,“其实吧,这事情是我主使的,秦家人死了,魅王才肯退兵,何况你也知道,秦家的人犯下如此滔天之罪,早就该株连九族,如今虽然他们过得凄惨,可是好歹还有一条性命,其实斩去的也不过是那几个人。”

    秦夜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秦疏狂,她竟然说的那么轻松,竟然好说这事情是她主使的,他怎么可能相信,侧目看了那桌前的北堂子画一眼,“为了他,你背下这个罪名值得么?姑姑您可是秦家的人?”

    北堂子画闻言,摸着鼻子,显然有些冤枉了。

    秦疏狂却是不想多加解释,两手一摊,“随便你如何想了,只是你现在是要准备让秦家东山再起,还是直接把我们杀了报仇雪恨呢?”

    “姑姑不要逼我!”秦夜阑下意识的向身后褪去,扶着那椅子扶手坐下身来,秦家所有人的面孔,一一的在他的眼前浮过,可是,随之又是那些冤死的人,边关的百姓也好,或是那些本不该上战场的将士也好,还是那些被残害的大臣也好。

    秦疏狂见他那痛苦的表情,不禁吸了一口气,“你想想那些死去的人,在想想秦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在衡量一下如今的惩罚对他们是轻了还是重了?”若是自己的话,非得斩尽杀绝,以免留下后患。

    秦夜阑不语,而且他也不想继续在想下去,摇着头,一脸的痛苦。

    见此景,北堂子画似乎从他的身上看到了秦若柳的影子,想来此时此刻,秦若柳也当是如此吧,虽然他口中常常不齿与秦家人为伍,可是他究竟是秦家人,与疏狂是不同的,所以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能放下。

    秦疏狂偶然见北堂子画看着秦夜阑的那眼神,带着继续的黯然,虽然知道他不是在为这秦夜阑难过,但还是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走过去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三公子那么看得开,想来是没什么事情的,你就不必担心了。”

    她这么一提,秦夜阑陡然想起来,秦家还有三弟,而三弟应该比他更痛苦才是,一面是亲人,一面是知己······

    北堂子画没说什么,只是低眉看着秦疏狂,眼中尽是暖意。

    秦夜阑沉默了片刻,便站起身来,拱手与他们夫妻告辞,他虽然也是秦家人,可是他也恩怨分明,当即只先道:“多谢侯爷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只是他日侯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在下自当尽力。”

    说着,眼神落到与北堂子画紧挨着的秦疏狂身上,“请不要负了她!”

    这话,秦疏狂听得有些感动,温柔一笑,抬头朝北堂子画看去,正好对上北堂子画温润的眼神,心里不禁暖暖的。只听北堂子画温润如玉一般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来,“宁负天下也不负卿!”说完,方转头朝秦夜阑道:“所以,秦公子大可放心。”

    其实不必多言,秦夜阑也看出来了,若是北堂子画真的嫌弃姑姑是秦家人的身份,如今怎么能如此待她呢?当即便扯出了一个几乎不能算是笑容的笑容,“那么夜阑告辞,祝二位百年好合!”

    见他这就要走,秦疏狂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想来即便是连城不怀疑他的心思,让他继续担任将军,怕他也不愿意了。

    秦夜阑的目光落到窗外的远山之上,“你们说的对,如今这样的惩罚对于秦家的人来说,已经够轻了,可是他们的罪孽却还在,我怎么说,都是秦家的男人,就该承担起这份责任来,为他们把这罪孽消除。”说到此处,不禁又叹道:“若是早些明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今哪里会是这样的结果呢?”边说着,走出了书房,一身的青衫长袖,被春风吹舞起来。

    秦疏狂正欲开口唤住他,想要告诉他要不要把那宋瑶带走,却一把被北堂子画拉住。不禁有些着急道:“你拉住我做什么?他不是喜欢那宋瑶么?我得告诉他宋瑶是叫咱给赎出来的。”

    却只听北堂子画道:“那宋瑶心不在他身上,你告诉他,岂不是让他更难做,何况我怎么觉得,秦夜阑这是有些遁入空门,你又何必非得在他头上冠一把色刀呢?”

    “遁入空门?”秦疏狂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北堂子画,“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他是要遁入空门的?”若是只因为那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话,显然是不可信的,若就因那句话要出家当和尚,那么这天下还有几个男人?

    “你没听见他要为秦家赎罪么?”北堂子画说道。

    秦疏狂不以为然,“那也不一定要当和尚,他还可以去做许多的事情啊。”比如凭着他的武功去当一个侠客,行侠仗义,自己觉得这就不错,还可以偶尔喝喝花酒,吃吃肉什么的,何乐不为啊!

    “好吧,咱们不要把这个时间浪费在别人的身上,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北堂子画手臂一圈,将秦疏狂挽到自己的怀中来,眼神说明一切!

    秦疏狂见此,顿时将头垂下,“你能正经些么?现在大白天的,还是赶紧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吧!”说着,推开北堂子画。

    不过她推得有些晚了。

    次日,才到中午,北堂焰便来了,看着父母二人,一脸的喜悦,“萧连城说他登基了立刻封我为侯爷,跟着父亲一样!”

    北堂子画笑而不语,秦疏狂则是一脸担忧的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前,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焰儿啊,你怎么才这样小,就如此开始在乎这些权势地位的,何况你还这么小,就当了侯爷,以后你得当个什么才能觉得不委屈呢?”

    北堂焰想也没想,“自然还是侯爷!”他喜欢当侯爷,听着父亲一口一个本侯的,只觉得十分的威风,可是他却不能来抢父亲的这侯位,所以只有自己去争取一个。

    闻言,秦疏狂总算是放心了,“那就好!”她就担心这孩子以后若是有个什么野心的话,怕萧连城招架不住!

    “娘,卫叔叔不是说今日就启程去北方接妹妹么?怎么还不走?”北堂焰拉着秦疏狂问道。

    “都下午了,明儿一早在启程吧!”秦疏狂打着哈欠说道,她困啊,暂时想到床上安安稳稳的休息个够在走。

    北堂焰闻言,回头朝北堂子画看了一眼,“父亲,你难道不知道今日该启程去北方么,怎么昨晚还让娘这么劳累?”这口气,显然就是质问!

    秦疏狂闻言,反应过北堂焰的话,忍不住‘扑哧’笑起来,她儿子学坏了。

    北堂子画则是一脸的冤枉,他昨晚一直在收拾东西,安排人手,去睡觉的时候已经是三更了,他也累,就抱着秦疏狂睡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干!瞪了北堂焰一眼,最后却只能说:“下去做功课!”

    北堂焰“哦”的应了声,这才退下去,临走不望叮嘱道:“今晚不要让娘累着了。”

    秦疏狂那里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就算是要累,也是累着北堂子画而已!看来这孩子八成是有可能听了萧连城胡言乱语,才说出这翻话的。

    见北堂子画黑着一张脸,不禁走过去坐到他怀中,如柳枝一般柔软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风情万种的,“听到没有,不许累着我!”

    北堂子画倏然站起身来,“回房!”一面任由秦疏狂挂在他的身上。只是就算回房又怎样,他敢让她累着么?

    一转眼,又过了半个多月,萧连城已经登基,而听说萧云峥则带着幼帝离开了上京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与那西莫的明枼萱,说话也算话,派人与那钟子封签订了和平条约,两国百姓同庆,一切都恢复到了风平浪静的时代。

    秦疏狂一行人也到了锦州,只是要去北方的话,最近的路还是得路过上京城,只是对于上京城,他们都已经毫无眷恋,所以便决定顺着走水路,顺着九龙江一路上网上而行,到了西北凤鸣山之下,便顺着山下的官道直往北方金州。

    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在秦疏狂耳边不停歇的想,越听她便觉得越是心烦意乱的,头也晕晕的,想是没了筋骨一般,软软的靠在北堂子画的怀中。好在那北堂焰一直没与他们乘坐一辆马车,若不然此刻不知道那孩子又该胡说什么了。

    “怎么了?不舒服么?”北堂子画搂住她的腰,见她这神情,难免是有些担心,所以便问道。

    “我头晕,我恶心!”秦疏狂连眼皮也懒得抬起来,更是别提说是把身子动一下。

    “你晕马车?”北堂子画有些愣住,以前她乘马车不是好好的么?晕船倒是听焰儿说过,不过后来已经适应了,所以他才决定了走水路的,不过这不是还没开始上河么?

    不过北堂子画问完这问题,心中像是突然反应过什么来,一脸的惊喜,若不是这马车里的空间有限,他还真的想把秦疏狂给举起来。一面小心的将她搂好,问道:“你月事最近来么?”

    秦疏狂迷迷糊糊的,身体伺候又难受得紧,听他还有闲情问这些破问题,不禁是有些不耐烦起来,“你问这个干嘛呀?还不赶紧给我找大夫,要不然我真的要难受死了。”她不忘抱怨一下。

    北堂子画却是乐得眉开眼笑,“乖,听说前面的的江边住着一个神医,咱们一会儿路过,正好让他给你瞧瞧是个什么‘病’。”

    “好,那让马车快点呀!”听见北堂子画的这话,秦疏狂心里才好受点,不过这身体上的难受,却未少去半分。

    北堂子画闻言,掀起帘子,将卫紫衣唤到身边来,“你先去打听打听,那江边的神医是什么来头。”其实那个所谓的神医,他也是来的这路上听到的,但是总觉得不可能是尹冰魂,而且还听说他有一头银色的发丝,所以北堂子画断然,此人估计是夏祁然吧!

    看来终究还是遇见了他,怕是老天爷的意思,垂头看了怀中的秦疏狂一眼,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此刻他还有什么担心的,疏狂的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还有什么可怕他夏祁然的?

    卫紫衣闻言,便策马先行一步,直往江边赶去。行了两里多,果然见那江边有一处药庐,便下马来,将马拴在外面,见院子的大门是开着的,便推门进去,方要开口,却突然见着眼前的身影,一时间不由得愣住了。

    他看到的正是两个多月前,被萧连城送走的安阳,可是此刻她竟然在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卫紫衣感觉出错了,他总是觉得,此刻看见的安阳,是当初在信阳侯府的那个茗儿,一时间不自觉的开口唤道:“茗儿?”

    正背对着他正在整理药的少女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不由得转过身来,看着来人是个陌生男子,不禁羞涩了几分,最重要的是这个陌生男子怎么会知道她的闺名呢?还这般唤她。“公子请问是来找先生的么?”

    卫紫衣一愣,顿时反应过来,她竟然唤自己为公子?难道她记不得自己了么?卫紫衣一时又愣住了,只是傻傻的看着她,一动也不动的。

    茗儿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然正是此刻,听见屋子里传出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茗儿,有人么?”

    这声音是?卫紫衣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背着背篓出来的银发男子,正是夏祁然,顿时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一面看了这个陌生的茗儿一眼,不忘问道:“你到底对她怎么样了?”

    自从天下平定之后,夏祁然便知道北堂子画他们会路过此地,所以他便索性的留在了这里,只为见她一面,因为他不敢直接去找她。

    至于,安阳,也是偶然到这里的,可是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所以夏祁然便依旧唤她在信阳侯府时候的名字。

    卫紫衣的到来说明什么,夏祁然已经激动得想不下去了。她来了,就算是不愿意见自己一面,也始终要在这药庐门前路过,如此他也能远远的看一眼。

    见着夏祁然不说话,卫紫衣想起他原来的种种,更加的确定是他对安阳怎么样了,才使得安阳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顿时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那夏祁然也未曾躲避,只是淡淡的看着卫紫衣。

    而茗儿见此,却是了不得了,一脸惊慌的上前去,“你想做什么,放开我家先生!”

    卫紫衣回头看了一下茗儿,但见她脸上流露着的惊慌失措,不禁更是豪气干云道:“茗儿你不用害怕,说他到底怎么对你,我给你杀了他!”

    茗儿一怔,她并不认识这陌生人,可是这人却是口口声声的唤他的名字,而且让她不安的是,她竟然觉得这不坏。可是偏巧他又捉住先生。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上前便拉着这陌生的男子,“你放开我先生,不许伤害他!”

    卫紫衣心一痛,这样的情景似乎发生过,她永远也不会站到自己的身边,永远只会护着别的男子,当即心中竟是失落,只将夏祁然放开,还是忍不住妥协,朝夏祁然道:“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她!”说着便欲转身离开。

    夏祁然这才明白过来,这卫紫衣发气不是因为北堂子画的事情,而是因为茗儿,不禁连忙将他唤住,解释道:“她不过是我前些日子在河里发现了,救上醒来之后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情,我曾记得她在信阳侯府的时候唤作茗儿,所以便也这般唤她。”

    夏祁然的这话并未避开茗儿说,而且茗儿也也知道自己患了失忆症,此刻又听着夏祁然的这话,便明白过来,看朝陌生男子顿住的背影,“我原来认识他?”

    夏祁然点点头,“认识!”估计不止认识吧,若不然方才卫紫衣对自己就不会发那样的火。

    卫紫衣肩膀有些颤抖,听见茗儿的话,忍不住转过身来,他们不止是认识,曾经他还说要娶她。可是阴差阳错的错过了,只是如今还来得及么?

    既然知道她要来,夏祁然今日自然是不会在去采药了,将背篓放下,请卫紫衣坐下,茗儿见此,便去煮茶抬上来。

    夏钥楚到这江边的小镇上的学堂里下学回来,突见这院中坐着的人,愣住了脚步,只向夏祁然看去,“义父!”眼神分明就是在询问,这个人怎么在这里。

    卫紫衣回头看这来人是夏钥楚,方想起主子是让他来打听的,他竟然一时间给忘记了,当即茶也没顾得喝上一口。站起身来告辞,“在下还有事情,便先告辞了。”只是不觉得间那眼神又朝夏祁然身后的茗儿看去,“她就先劳烦夏公子照顾着。”

    言下之意,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来将她接到身边去,只是现在的茗儿非当日的茗儿,所以接她事情也该从长计议。

    夏祁然虽然不曾听见这卫紫衣与安阳的事情,不过依照此刻他对这安阳的态度,恐怕安阳对他,当真不止是一个故人而已。当即回头看了茗儿一眼,点点头应声,“卫公自请放心。”

    卫紫衣当即谢过了夏祁然,便欲出了这药庐。然夏祁然到底是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差点开口询问卫紫衣,她可曾来了?可是却叫夏钥楚一下打断道:“义父,这天怕是要下雨了,先把药收进屋子里去吧!”

    经夏钥楚这么一提醒,三人才发现,这天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脸,茗儿连忙先与收那青石板地上晒着的药草。

    卫紫衣见此,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自己方才一路过来,还未成见到哪里有驿站,若是这春雨真的下起来,侯爷与夫人怕是只有来夏祁然的这药庐避雨了,原本自己先前还想着让侯爷和夫人避开,如今看来,天公不作美。

    车队到底是在这药庐边避雨了。

    不过北堂子画因早已经猜测到了这药庐里住着的是何人,所以此刻见着夏祁然,也没有什么吃惊的,反而是那夏祁然看着他左袖的空荡,一脸的吃惊。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是何原因,那北堂子画便走了到了廊下,插嘴道:“那日若非你如此冲动,把马车逼下悬崖,父亲的手臂怎么会断?”不逼下悬崖,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所以此刻对于夏祁然这个舅舅,口气里责备之意一分不少。

    夏祁然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北堂子画断了一臂,竟是自己简介造成的,一时间看着北堂子画,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声对不起,可是能得到他的原谅?得到疏狂的原谅?

    不过,北堂子画显然没有那么小气,而且根本没有在乎这件事情,何况此刻他心里还担心着厢房里的秦疏狂,只问道:“疏狂怎样了?”

    夏祁然回头看了一眼秦疏狂紧闭的房门,没想到这一别,她不止是成了他的正室夫人,而且还身怀六甲,看来他与她,当真是无缘可言了,心中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方回北堂子画的话道:“恭喜你,只是她的身体不是很好,这前几个月,恐怕都这样吧!

    北堂子画心中有些激动,当即高兴的连谢谢也没来得及说一声,便欲进到房间里去看秦疏狂。却被夏祁然拦住,”她此刻正需要休息,你还是晚些在去看吧!“

    大夫说的是,北堂子画此刻自然是以秦疏狂的身体为上,所以便听了夏祁然的话,”也好!“

    北堂焰早被那边在草亭里练剑的夏钥楚吸引了过去,自然是少不了毒舌一翻。

    ”你练的这个是什么破招式,花拳绣腿,看你,那里露出破绽了,咦?那后背,后背正好让人偷袭!“北堂焰靠在草亭边的主子上,环手抱胸,一边朝那夏祁然指指点点的,他这个旁观者果然比那练剑的当事者清楚都多,而且还比夏钥楚激动。

    夏钥楚终于是受不了,收起了剑,愤愤的出了亭子,也不与那北堂焰打声招呼。

    他是真正的领略了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话了,上一次见到这北堂焰之时,还是在上京城,那时候他还惜字犹如金,如今却成了这番德行,语炮连珠,嘴不饶人!

    然到底是个孩子,走了两步,心里还是不服气,折回身去将手中的木剑扔给他,”有本事你练给我看。“

    把北堂焰接过剑,上下的抚着剑玩了一会儿,露出一个很中肯的笑容:”剑是不错。“

    ”那你快练!“夏钥楚有些不耐烦道,这小子才几岁,自己学练剑的时候他才估计胎毛都没长满,如今却敢在这里指指点点的。

    那北堂焰却是将剑扔回给他,”我是读书人,不喜弄刀弄枪的。“他那笑,十分的真切,似乎他真的一点武功也不会似的。

    夏钥楚闻言,一张很少有其他表情的小俊脸上,忍不住扭曲起来,一把夺过自己的剑,却是没有转身离开,而是一朝九天揽月朝他横扫过去。

    北堂焰似乎被夏钥楚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住了,当即跳起身子来,直往那柱子上攀去,”夏钥楚要杀人了,夏钥楚要杀人!“

    与夏祁然一起沉默在屋檐下的北堂子画听见这出自他儿子口里的喊声,也只是抬起头来懒懒的看了一眼,便没在理会。这阵子,儿子变得很是不乖巧,他暂时没多余的心思去放在他身上操劳,只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的揍萧连城一顿,若不是他,焰儿这么可爱听话的孩子,如今怎么变成这副德行。

    想到儿子才跟着那萧连城没多久,连个德行都改了,也不知道双儿跟着那涑倾月怎么久,有没有受到涑倾月那些破习惯的影响。

    在夏祁然的眼里,北堂焰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非常的沉着稳重,此刻见他如此乱了分寸的大喊大叫,心里便料定了是夏钥楚的错,在看着北堂焰那矮了夏钥楚的半个头,心里对北堂子画的歉意不禁又增添了几分,疾步上前去,一面斥责起夏钥楚来,”钥楚,还不给弟弟道歉!“

    道歉?夏钥楚一腔怒火还没找到发泄的地方,如今义父不但的不为自己做主,竟然还让自己给这北堂焰道歉,心里不由得一阵委屈,反抗道:”义父,是他·····“话还没说完,便叫夏祁然一声冷厉打断,”还不赶快道歉,越来越不像话了。“

    夏钥楚能怎么样,只能是硬着头皮给北堂焰道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丈夫能屈能伸!

    北堂焰这才从柱子上下来,迅速的跑到夏祁然的身后去,似乎只要他慢上半分,就会被夏钥楚继续暗算一样。

    见此,夏祁然更是生气,转身只向北堂焰道:”焰儿,他性子偏激,你毋须与他计较。“

    北堂焰一脸惊魂未定的点点头,”舅舅放心,我怎么会与哥哥计较呢。只是焰儿觉得,哥哥真可怜,连个娘都没有。“北堂焰觉得自己相当的不容易,为了父亲与娘,他不得不装疯卖傻的,让这夏祁然早日赶紧的娶亲,免得每一次见到他,全家上下都跟着草木皆兵。

    夏祁然听见北堂焰的这话,一时间愣住,片刻才反应过来,苦苦一笑,”你先下去休息吧!“

    夏钥楚原本正在瞪北堂焰的,只是听见他的这话,便明白了过来,他竟然是这么个意思?可是能有用么?若是只因旁人一句话,义父就愿意放下姑姑的话,那么如今岂还会是孑然一身呢!

    北堂焰闻言,便辞了夏祁然,直接回了夏祁然给他安排的房间,以免遇见父亲,在被父亲责骂多不划算。不过这药庐不是很宽敞,所以厢房也有限,如今他所歇息的地方,正是那夏钥楚的房间。

    而夏祁然罚了夏钥楚去碾药,自己则到廊外的火炉边熬药。

    房间之中,秦疏狂睁开眼睛了,没有听见那马车轱辘的声音,方松了一口气,然同时也反应过来,自己此刻身处的地方,有些陌生,正是好奇之时,只听见弄玉的声音房间里响起来,”夫人您醒过来了,赶紧把药喝了吧!“

    弄玉早已经把药准备好,此刻正在屋子里的小炉子便煨着,见她醒过来,便笑道。

    ”呃,什么药啊?“她不过是晕车而已。

    弄玉闻言,忍不住一笑,”奴婢都忘记恭喜夫人了,如今家中可是要添上一位小主儿了。“弄玉说着,抬起药走到床榻前来。

    ”啊?“秦疏狂一声惊呼,怎么会?双手下意识的摸向小腹去,她其实没打算生孩子,一儿一女已经很完美了,最重要的是,怀孕了就更一个冬瓜似的,而且生孩子还疼,在这样医疗设备落后的条件,女人难产的概率更是百分之五十以上,她怕死。

    见她那脸色不好,弄玉不禁有些担忧道:”夫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若不然奴婢去把夏大夫请来瞧瞧。“

    ”哪个夏大夫?“秦疏狂很自然的问起来,因为听见这夏大夫,她就想到夏祁然也是会医术的,所以就容易联想到这个夏大夫是夏祁然。

    果然,只听弄玉回道:”便是夫人的兄长啊!“弄玉一面说着,见她表情没什么过激的反应,便又一脸神秘的朝她说道:”安阳也在这里。“

    ”什么,她不是被萧连城送走了么?“秦疏狂身子一怔,仰头看着弄玉,一面接过她手中的药,咕噜噜的喝下去。

    良药苦口,啧啧!一口饮尽,只连忙将碗递给弄玉,便赶紧问道:”有没有蜜饯什么的,快来点来,苦得要命。“似乎这话说出来,也带着浓浓的苦味。

    弄玉拿着药碗放下,抬过一盘蜜饯来,”侯爷早就吩咐奴婢准备好了。“

    秦疏狂吃了两颗蜜饯,方继续问道:”你说安阳也在这里?“

    ”是啊,不过她失忆了,听说当初估计是把那些侍卫甩开了,所以在跳入这江里,也是她的命不该绝,被夏公子救起来,腹中的胎儿自然是没保住,不过这样也好,她自己也弄得一身轻,而且现在又失忆了,那夏公子只唤她以前在信阳侯府里的名字。“弄玉说道。

    听着弄玉说来,这样似乎对安阳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只有忘记了前尘旧梦,她才能过得快乐。突然想起那卫紫衣,只连忙问道:”卫紫衣知道么?“

    ”卫统领自然是知道,而且依照奴婢看来,他对茗儿姑娘,怕是余情未了吧!“弄玉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这一次,会是个怎么样的结果,那茗儿对他到底是有没有情。

    秦疏狂不禁也有些担心起来,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是坏,卫紫衣就算是个铁人,怕也经不起接二连三的伤害吧!只问弄玉道:”那茗儿对卫紫衣此刻究竟是怎么样?“

    弄玉闻言,只想起下午见着他们俩之时,两人也是远远的离着,自己没看出来那茗儿对卫紫衣有意思,不过卫紫衣眼中的那份情却是浓得很。所以只道:”这个奴婢说不好,只是奴婢倒觉得,他们之间,也当真是孽缘,老天爷若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在一起,就不该让他们认识,如今可好,都已经错过了一次,这一次又···真是的!“

    ”孽缘就孽缘吧,总比没有缘分的好。“秦疏狂没有想到,卫紫衣竟然是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那茗儿本就没有许诺过他什么,可是他却还如此的把心给了她,值得么?而且现在的事情,还真的有些不好说。

    弄玉收拾着药碗,”夫人也不用多想了,反正一切都皆有天注定,若是他们有缘分,自然是会在一起的,也不用夫人在操心,夫人到是多休息些,别把自己的身子给累着了。“一面抬着端盘出了厢房。

    才到门外,便见这外面长廊上站着的竟然是夏祁然,而不是侯爷,这到是叫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打招呼道:”夏公子好!“

    夏祁然点点头,眼神朝房间里看去,”她醒了么?“

    ”哦,醒了。“弄玉看着自己手上的空碗,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醒怎么把安胎药给喝了,难不成自己还敢灌药啊!见夏祁然没在说话,想来是想进去跟夫人说几句话,怕是自己在这里他不好意罢了,所以抬着药碗便先告辞了。

    果然,弄玉这才转过长廊不见了身影,夏祁然便推门进到房间里来。

    秦疏狂正半卧在床榻上,因这厢房就是一个通间,并未分什么里间外间,所以夏祁然这一推门进来,秦疏狂就看见了,倒是也不是如何的意外,还是唤了声,”大哥!“

    夏祁然全身上下一震,这声大哥,唤了这么多年,只有今日,自己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是个大哥,真正的大哥,而不是她的恋人,如此一想,心里也敞开来,阔步走上去,很是自然的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秦疏狂呵呵一笑,只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愤也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尴尬。

    夏祁然垂着头,却是很严肃的给秦疏狂说道:”妹妹对不起!“

    秦疏狂有些不解,”大哥这对不起从何而来,如今是我们打扰了你,这声对不起该是我们说才是。“

    夏祁然这才微微的抬起头来,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直视着秦疏狂,只缓缓的说道:”焰儿说,都是因为那日我弩莽了,把马车逼下悬崖,而且把北堂子画害得失去了一臂。“

    原来是为了这事情啊!秦疏狂不是没有恨过他,而且当时的时候恨不得把他杀了,可是此刻回首一想,似乎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了的,虽然她也不是太相信命运,可是不得不说,若是北堂子画与夏祁然一直都在暗中较劲的话,此刻是北堂子画赢了,虽然他断去了一臂,可是赢得却是一个满堂彩,而夏祁然却是输的十分的惨淡!

    微微一笑,拉过他的手,紧紧的握住,”大哥,想来子画定然没有怪过你,若非今日他就不会带着我来这里。“

    夏祁然虽然是有些震惊,但还是任由她给握住,”那你呢?“在长廊上与北堂子画说话的时候,自己就知道,北堂子画没有责怪自己,可越是这样,自己越加的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人,不止一次的害北堂子画,而如今他却还没有更自己计较半分,还把楚楚带到这里来。

    脸颊上浮起一丝清丽的笑容,”我?我怎么还会恨你呢?如今细数你所做的这些事情,哪一件不是因我而起,只是大哥,如今你该放心了么?北堂子画为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这一生有他相伴,我自然会过得很好,所以大哥以后请把妹妹放下吧!“秦疏狂认真的看着夏祁然,满目期待的等着他点头。

    夏祁然点头了,北堂子画,他能不放心么?何况他和妹妹走到现在,比自己想象的艰难多了,若是自己在是要让他们分开,那自己这还算是爱么?”祝你幸福!“

    ”大哥也会幸福的,我也相信,这世间,有一个很合适大哥的女子,只是你们还没有遇见而已。“秦疏狂见他点头,心中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又听见这祝福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不禁更是高兴。

    ”谢谢妹妹,我会早一日找到她的。“夏祁然笑颜回道,可是,世间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么?即便是有,那自己的心还能给她么?他不敢再奢侈什么,只希望妹妹这一辈子都过得好,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早日找到,在添一双儿女,钥楚也不会那么无聊,你看他整日跟着你,就像是个小老头一样,大哥若是真的疼爱他,就得多花些心思在他身上,孩子不止是让他们吃饱穿暖就算是养,得让他们也快乐才是最重要的。“秦疏狂想起夏钥楚那张面瘫似的小脸来,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夏祁然听她说起这话,脑子里不禁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的场景,猛然发现,他们小时候所有的的那些快乐,钥楚竟然从来也没有得到过,一时间便觉得这些年,自己这个父亲,太不称职了。

    站起身来,觉得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是那么的多,除了妹妹,还有很多让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可是这些年,自己的心都被自己所缚住了,以至于忽略了钥楚,还差点害死了妹妹。”嗯,妹妹说的是,大哥记住了!“

    秦疏狂听见他如此轻松的说出这话来,显然不是装出来的,不禁高兴道:”大哥,你这样真好!“

    夏祁然被秦疏狂这么一夸,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淡淡一笑,”你好些休息,我先出去了。“

    ”嗯。“秦疏狂点点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和夏祁然能这么亲近的坐在一起,除了兄妹之情,而无其他的情意。

    房门陡然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北堂子画,看着床上的人傻乎乎的笑着,不禁笑问道:”笑什么呢?看你那傻样?“

    秦疏狂回过神来,方问道:”你去哪里了呢?“不会是专门的腾出时间,让夏祁然进来和自己唠叨吧?一面见北堂子画手里拿着的那些书籍,不禁高兴道:”什么书,拿来我看,正好我躺着无聊呢!“

    却不想,北堂子画往桌子上一放,”你不用看,我看了以后每天给你讲讲就可以了。“

    ”哦!“秦疏狂有些不高兴的应了一声,眼睛往那桌上的书瞟去。却陡然的看了那书面的几个大字‘妇产千金’,顿时结目堂舌,这书名······

    北堂子画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秦疏狂的脸色,而是坐到床前,将手伸进被子,摸着那还平坦的小腹,”卫统领想留下来,你是个什么意思?“

    ”留下来?“秦疏狂想过卫紫衣恐怕是没放弃茗儿,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想留下来,一时间难免有些想不通。

    ”是啊!“北堂子画回道。反正他是无所谓,卫紫衣便是不在身边,墨艺兄弟也能应付过来卫紫衣手中原来的那些事情。

    ”随便他吧,此刻若是不让他留下来,免得以后他在咱们面前嚼着舌根子,说都是怪咱们之类的话,若不然早就与茗儿儿孙满堂了。“秦疏狂想都没想,便直接说到,她身边反正那卫紫衣也是可有可无,如此不禁想起剑齿与弄玉来,”弄玉和剑齿虽然都是我身的丫头,可是进来你总是在使唤剑齿,如此的话,他的婚事你得负责,弄玉的嫁妆我也会备好。“

    ”好啊!说起来,我们家也许久没有办喜事了,只是在哪里办合适呢?“北堂子画有点纠结道,总不可能回上京城去吧。突然想起方才收到的信,只连忙告诉秦疏狂道:”差点忘记告诉你,我刚刚发了信给涑倾月,正想告诉他你身子不便,估计得晚些时间才去北方了,不想他早就已经到了益州,此刻正在清湖上呢!“

    ”可带着咱们双儿?“

    ”自然是带了。“北堂子画回道,不过据说是偷出来的,涑倾月当初把双儿借去敷衍两个老人,却不想漱家两老真把双儿当成了亲孙女,怎么也不放,然后又差了个孙女娘,涑倾月欠了一个媳妇,正巧那雪凤凰去,给他顶上了。

    而他们此番去接双儿的话,自然是会被揭穿,到时候漱家两老自然会知道孙女是借来的,媳妇是假的,所以涑倾月便先下手为强,把双儿偷出来,一起带着往南下,与他们回合,只是没想到倒了清湖上,那雪凤凰不走了。

    ”那便好,这样的话,明日我们赶紧启程。“方才还在教育夏祁然,可是自己岂不是也一样,对双儿都没好好的照顾,至于北堂焰那孩子,自己真心的觉得,他不需要人照顾。

    北堂子画比她都想立刻启程,只是却也心疼她的身子,尤其此刻还是在前三个月,他怎么舍得她劳累半分,而且上了船,若是她还晕船可怎么办?只一口拒绝道:”不行,离这里不远处,有个小镇子,民风淳朴得很,我已经让墨艺去购置一处小院子,咱们先住在那里,等荆如风来了,到时候你正好把这前三个月的危险期过了,在启程去清湖。“

    ”我能抗议么?“她只是怀孕而已,哪里危险了?不必为了她如此迁就。

    ”不能!“俊魅迷人的脸庞上,笑容依旧温柔!

    ”可是这样岂不是很麻烦,何况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荆如风若是一日不来,我们就不启程了?“他这算是什么理由?简直就是借机压迫自己。”还有焰儿,虽然是有些聪明,不过这学还是要上的,上一阵子是情况特殊,可是现在怎么还能为了一个没出世的孩子耽误他的学习呢?“自己这个理由,应该不错吧!

    ”哦,那镇子上有个学堂,先生不错!连你大哥家的夏钥楚也是在那里上学,人家都能去,难不成咱们儿子就不能去了么?何况你要相信你大哥的眼光,那学堂就算在乡下,也不之余误人子弟!“北堂子画笑道,何况他家北堂焰经过那萧连城的指导,只会误人子弟,自己此刻不是担心他学不了,而是担心先生不要他。

    秦疏狂没在说什么,因为她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北堂子画都有理由拒绝,而她也就这个出息,没有办法跟他继续争辩,所以也只好先妥协了。

    不过,秦疏狂没有想到,墨艺兄弟的速度竟然如此快,才第二日,就准备好一切,当日下午,大家便一起搬到了纸鸢镇上,只是没有想到,这一住,竟然是一辈子的事情。

    而荆如风这一次来,竟然把他爷爷一并带着来,祖孙俩索性在镇子上开了个医馆,与江边的夏祁然的药庐暗中较起劲儿来。如此一争,竟然又是长达几十年之久!

    ------题外话------

    七七新文【嫡女初熏】

    母亲早亡,身患痼疾的父亲在她十四岁那年也撒手追去。

    二房理所当然掌权在手,原本的嫡女,忽沦为了寄人篱下的凄凉人。

    十五及笄,幼弟意外生亡,她心所依靠的未婚夫婿另取堂妹,她落了一个与堂妹共侍一夫的下场。

    得知父亲病故另外有因,幼弟非意外,甚至她母亲的死······

    回望骆华门庭,一生悲凉如雨。

    她回到了十三岁那年,父亲幼弟尚在,她未寄人篱下。

    然一年之后,又是怎么样的景象呢?

    依旧如此,还是扭转乾坤?

    且看骆初熏如何人定胜天。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