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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都市言情 -> 正室谋略-> 就是点小事 就是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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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医荆如风
死不救夏祁然
大燕国百炼一年,九龙江边的一个小镇陡然间成为了大燕名胜之地,而这其中,便因有三个最大的原因。
其一便是小小的纸鸢镇上,住着两位侯爷,这不管是哪一个朝代,都是前所未有的,当然这是除了京都,而这样的局势,向来也是皇帝不允许的,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何况那只是一个小小的镇子,两个侯爷还不因争夺那一亩三分地而闹腾起来?倒霉的便是百姓了。
就算是他们和平相处,那皇帝就更不能安心了,两个诸侯和平相处,这不就明摆着的结党营私么?
也正是这样,百姓们便总是在猜测,皇上以出巡微服为借口,却是三番两次的往这菁华小镇而去,怕就是担心这两位诸侯谋反吧!
但是,没有人知道,那两位侯爷其实是父子俩,一个信阳侯北堂子画,一个则是新帝亲自册封的万户侯北堂焰。
这是纸鸢镇成为名镇的第一个理由,而第二个则是这纸鸢镇上与镇外不远处的地方,各自出了两位医术及好的大夫,可惜一个死不救,一个活不医!
镇子虽然已经是名镇了,但是依旧没有扩大,所以当镇子里那私塾里的钟声响起来之时,秦疏狂在家中也能清清楚楚的听见。
下意识的飞奔到小床前,整个身子几乎算是扑倒床上,将那睡梦里的小人儿猛的压住。
其实她只是担心这小子又被这该死的钟声吵醒,到时候粘着她,她还怎么出门。所以只是伸手捂着他的耳朵而已。
房门陡然被推开,来人正是北堂子画,看见眼前的景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叫一声,“天了,疏狂你在干什么?即便不是女儿,他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呢?”他这个视角看去,秦疏狂正掐着孩子的幼嫩的脖子。如此叫他怎么不心惊?怎么不胆跳?
北堂子画一面说着,连带着急如疾风一般的步伐上来,将秦疏狂强行的抱开。
“你放手。”秦疏狂小声的拒绝道,此刻她不敢多说话,以免将这孩子吵醒。
只是她越是这样拒绝,北堂子画就越是紧张,更是用力的将她拉开,不想夫妻俩动乎有些太大了,秦疏狂身下的孩子已经被惊醒过来,“哇”的一大声哭起来。
秦疏狂放开自己的手,转过身一脸愤怒的朝北堂子画骂道:“你个混蛋!”
北堂子画虽然是担心她要杀孩子,不过此刻听见孩子的哭声,便先把孩子抱起来哄着:“轩儿乖,你娘只是一时糊涂而已,她没用真的不要你。”不忘哄着孩子。
秦疏狂脸色已经变黑了,这北堂轩自从出世以来,秦疏狂就发现北堂子画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了,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这北堂轩一哭闹,他就抱在怀里当个祖宗似的哄着,这样的待遇焰儿和双儿哪里有过。
而且因为以前满心欢喜的以为是女,连名字都取好了,不想生出来竟然是个小子,所以秦疏狂很是失望,又因北堂子画待他好得有些过份,所以秦疏狂有扬言过迟早掐死他的话,不过这真的只是玩笑而已。
这娃究竟是自己身上的肉。
不过,秦疏狂没想到北堂子画竟然当真了。
又看着此刻北堂子画哄着混小子,心里不禁更加的颓废,好不容易北堂子画陪自己去集市转转,可是倒好,这小子没叫私塾的钟声吵醒,却被北堂子画的大惊小怪吓醒了过来。
一屁股坐到那床沿上,忍不住的哭诉,“我真是猪,我当初累死累活的生这么一个混蛋干什么?这不是自找没事做么?他妈的还以为是个姑娘呢!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疏狂,我没嫌弃轩儿不是女儿,真的。”北堂子画不知道何时也变得这么天真了,当真以为秦疏狂不喜欢北堂轩,是因为北堂轩不是他们一家所想的女儿,所以此刻还在安慰秦疏狂。
秦疏狂满腔愤怒的看了他一眼,不在说话,而是气冲冲的摔门出去。
弄玉与剑齿去入秋之时就成了亲,如今已经有了身孕,便不方便在秦疏狂身边伺候,正好莫兰而翠儿来了,她们俩便在自己身边伺候,二人先前本就担心这姑爷对自己的主子不好,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可是时而久之,发现事实并非她们担忧的那样,所以俩人反倒站到了北堂子画那边。所以也没在像是刚来的时候一样,时时的盯着他们了。
秦疏狂此刻到院子里来,就没发现她们俩,倒是省了许多的心,直接转到自己的房间里,拿着几张银票,就出了宅子。
路上拦住下学回来的北堂焰,“焰儿,父亲好还是我好?”
北堂焰如今与夏钥楚的感情非同一般,二人下学经常结伴而回,所以此刻夏钥楚也在北堂焰的身边,见着秦疏狂,便叫了声:“姑姑!”
不过他是个明白人,看着姑姑的这神情,估计又是信阳侯惹了她吧,不过夏钥楚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生了小表弟之后,姑姑一直都这样,想来也只有信阳侯那样好的性子受得了。换作自己的话,早就回上京城去抱着美姬娇妾了。
“哦,钥楚也放学了。”秦疏狂转头跟夏钥楚打了声招呼,依旧扯着北堂焰不放,就等着他的答案。
夏钥楚见此情况,便先告辞一步,他可不住在镇子上,还得走好远的路呢,可耽搁不得,若不然晚回去了义父又该担心了。
北堂焰如今也都七岁了,六岁的时候就不像是个孩子,如今自然是比原来更胜一筹,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秦疏狂,“你跟父亲又吵架了?”问完,见秦疏狂不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的给秦疏狂说道:“我说这夫妻之间,就算是在好,也会小吵小闹的,便像是牙齿和舌头还会咬着呢,你说是不?所以我觉得你不必放在心上,反正每次父亲都会跟你道歉的。”
吵架?若是他跟自己吵还好了,关键的是他不跟自己吵!不过被孩子用这般口气问,秦疏狂到底有些不痛快,扬手就拍了北堂焰的脑袋一下,“你脑子里装什么啊?要是每天上学都学这些东西,明儿不必去了,直接去管生意。”
“我还挣钱干什么?我现在是万户侯,有自己的封地,每月还有俸禄,以后就算是什么不做,我也饿不死。你还是把这心思打算到小弟的头上吧!”北堂焰哼哼一笑,得意的说道。想让他在去累死累活的,他吃饱了撑着啊!
秦疏狂突然有些鄙视北堂焰,他竟然如此没有追求,想来就靠着他那点俸禄,若是以后讨个媳妇,怕是像样的聘礼也拿不出来吧?不过秦疏狂已经懒得跟他在说下去了,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她只能去二姐那里带着双儿跟着自己一起去浪迹江湖了。当即只向北堂焰打了声招呼,“回吧,记得把先生吩咐的功课做了。”
这半年多来,母亲一个人出门,北堂焰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此刻并没有觉得什么可疑的,何况她又没带着个什么包袱的。
不过想来父亲也真是的,今年在家的时间到是久了,然那心思却一直放在母亲的身上,难怪母亲整日发脾气了。哎,只是这大人的事情他哪里管得了啊!
在说秦疏狂直接就到了镇子西街的涑宅,那门口的小厮见着她来,都争先恐后的迎过来,有的则连忙进去禀报自家的主子。
且说这涑宅的主子,正是那北堂子画的好友涑倾月的院子,而涑倾月也早在一年前娶了那清湖匪首雪凤凰为妻,只是两人膝下并未有个一儿半女,而涑家两老又已经认定了那北堂双儿是他们的涑家的孙女,涑倾月无法交代,只好硬是拉下脸来求北堂子画,把北堂双儿过继给了他。
北堂子画不是养不起女儿的人,怎会同意呢?而且秦疏狂也一直觉得愧对北堂双儿,自然也不答应,没想到那涑倾月竟然以死相逼,当日在北堂家大门口就割喉自尽,当时若非那荆如风与夏祁然双双上来抢救,怕是已经到地狱占位子去了。
北堂子画是真被他吓到了,只得去询问双儿的意思,双儿倒是喜欢涑家的两个老人,只觉得比他们北堂家的祖母好得太多了,所以便答应了,何况又想只是过继而已。
如此,那涑倾月夫妻便举家从清湖上搬了过来,连涑家两老也接了过来,于是双儿便两边住着。
而这个月,又该到涑宅了。
不过最叫秦疏狂意外的是,穿越到此的并非她一个人,而当日死在墓里的还有二姐,所以二姐也更她差不多,穿越到了那雪凤凰的身上去,只是她二姐性子依旧爆烈,本来就不合适那法制社会的,此刻一跃到这封建时代,正是犹如鱼得水一般,看着什么喜欢就抢,压根就没担心过被通缉什么的。
比如间接的抢她的女儿。
不过到底是姐妹俩,此刻心里受了委屈,还是得找她倾诉两声。
“小妹你这是怎么了?”雪凤凰性子虽然是大大咧咧些,但是到底是个女人,该细心的地方还是细心的,比如此刻发现秦疏狂的不对之处。当即站起身来,走到秦疏狂的身边,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秦疏狂原本很是气恼的,可是待她走到这里,心里其实也不是那么生气,只是今日是她的生日,为何北堂子画为何不记得?
便也没跟雪凤凰说个什么,只是叫上了双儿,找了个逛街的借口,便带着双儿出了涑宅。因今日是她的生辰,所以雪凤凰便也没怀疑什么,任由着她把双儿带走了。此刻正逢枯叶凝落之际,官道两旁的树叶落了一地,使得马车行驶的声音有些沙哑。北堂双儿掀起帘子看着外面陌生的环境,不禁噘着小嘴叹了一口气,“娘您真的以后都不要父亲他们了么?”
“当然,以后咱们娘俩一起浪迹江湖岂不是很好,天下的男人,没一个是好的。”便是她那两个儿子,也不体贴人,北堂子画她更是不想提,北堂轩没出世的时候他照顾自己,亏得自己还感动得不了得,却不想,原来他那眼里,向来都只有孩子,若非自己没怀孕,指不定他对自己就没那般好。
“嗯。”双儿似懂非懂的抬着头看着秦疏狂,听到她的话,这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秦疏狂见此,心中不禁一阵暖流淌过,抱住双儿只道:“还是女儿贴心。”
双儿靠在秦疏狂的怀里,心想娘的怀抱确实是很温柔,不过也不知道,自己留下的那些标记,父亲有没有发现。
真是的,娘如此不开窍,父亲这么就摊上了她啊!不解,不解!大人的心里都在想什么?
马车进了城,这已经是她们离开镇子一个月之后了,期间也没有听到北堂子画派人来寻她们,所以秦疏狂也少了许多的戒备,只是这心里头,到底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感,离开并非她想像的那么自由自在,究竟是少了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不过幸得还有女儿陪着自己。
此刻已经到了午时,秦疏狂看了一下,这城虽然不大,不过既然是来了,就该游历一番,所以便决定在镇子上住几天。
安顿下来,理所当然的便带着双儿一起去逛街,想来她们正是赶上了好时候,九月十九的庙会正开始,如此秦疏狂自然是少不了要去凑热闹了。
“娘,咱们也去求些平安符吧!”双儿跟拉着秦疏狂的手,紧随着她,因见前面从庙里出来的人,手上都拿满着平安符,便朝秦疏狂提议道。
“好啊!”秦疏狂应道,拉着她到那庙堂挤过去。
然正是此刻,她们身后的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庙前卖艺人的二胡声也在噪杂的声音中停了下来,传过来的只有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公子饶了小老儿吧!公子&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娘,咱们去看看吧!”双儿到底是好奇得很,秦疏狂便又折回身带着她挤过去,却见原来这开口求饶的正是方才那拉二胡的老头儿,而他的两个女儿正被一帮喽啰拉住,袖子都扯去了半只。
老头跪着双膝,老眼泪水婆娑,拉着那身着华贵衣衫的贵公子,“公子求求您了,小老儿就这么两个女儿了,您万不能把她们就这么带走啊&8226;&8226;&8226;&8226;”老头一面说着,一面磕着头。
秦疏狂顺着目光朝那衣着华贵的公子看去,整体的说来,长的还是很不错,只是用一表人才来形容他的话,可能有些侮辱了这个词,不过猥琐俩字倒是十分的合适。
声音一挑,这贵公子问道:“哼,怎么的,就她们这身份,还想本公子八抬大轿把她们带走?”
“小老儿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求公子放了她们吧,只要公子能把她们放了,小老儿愿意给公子做牛做马。”老头还一面继续磕着头,额头一下一下的砸在青石板地上,皮都给砸得绽开来了。
双儿见此,难免是觉得可怜,下意识的扯了扯秦疏狂的袖子。
秦疏狂虽然也看不惯,不过她清楚,自己没那本事行侠仗义,何况对方是个什么人她都不知道,所以只得摇摇头。
那被扯住的一个姑娘见着父亲额头上满是血迹,一面挣扎着,一面朝那贵公子骂去,“赵天宇,这菩萨面前做出次等强抢民女的事情来,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名叫赵天宇的贵公子听见这姑娘的话,哈哈一笑,踩着厚底靴走到她的面前,手中的折扇在她的鹅蛋小脸上敲了记下,呵呵一笑,“哼,老子的爹就是这云华城的皇帝,老子就是这城里的皇太子,菩萨如今还算是在我们地盘上,是她该敬本公子才是!”
“这话说的好狂妄!”双儿到底是跟着雪凤凰的时间久了,也染上了雪凤凰那种在秦疏狂看来很是不好的习惯。所以听见她竟然这么好不畏惧的说话,秦疏狂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小嘴。
只是已经晚了,她的这动作显然已经没用了,那赵天宇已经听到她的话,转头朝她们母女看过来。这一看目光便在也离不开了。
赵天宇目光随着这捂着说话的小女孩的那只如玉一般雕琢出来的纤手向上而望,目光便在也收不回来了,脸上竟是喜色。城中竟然还有如此绝色的女人,他从来怎么都不曾见过?不由自自的朝她走过去,一脸自以为是的笑起来,竟是风流之意,“姑娘是那家的小姐,本公子怎从未见过?”
秦疏狂放开双儿,有些不悦的看着双儿,双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愤怒,回过头一脸的歉意,朝着她的吐了吐小香舌,“娘,对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的!”
她的这一声‘娘’不大,可是足够这个赵天宇听见了。
赵天宇还没从喜色之中反映过来,又听到这样的话,岂能不震惊,不过随之一想,他赵天宇那么多女人,还没一个是已为人妇的,如今既然遇见了,又是个绝色,放过的话不就是太暴谴天物了么?
如此一想,当即就恢复过笑脸,“有缘不如相见,今日我们在这庙堂之前遇见,也算是缘份了,不知道夫人可能赏脸随本公子到府上坐坐。”
“多谢公子厚爱,待我叫上我家相公一起,怎样?”秦疏狂淡淡一笑,随之从容回道。
闻言,赵天宇脸色一僵,这女人竟然如此不知道好歹,自己已经好言相邀了,她竟然还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扫了自己的掩面,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哼,给脸不要脸!”一面转身吩咐身后的喽啰,“来人,把这女人给本公子一起带上。”
双儿见此,心中不由着急起来,心想都是自己惹的祸,只连忙护到秦疏狂身边,“谁敢动我娘,我就杀谁!”
北堂双儿原本在上京城的时候,身边的嬷嬷就有教过些功夫,只是那时候身体不好,所以学得不如北堂焰精深,不够后来在涑家那么久,不止是学了涑家的武功,又跟着雪凤凰学了些乱七八糟的,到底是有了两把刷子,所以如今见着这些寻常人,也不是如何的畏惧。只是对方到底是人多势众,不禁担心起身后的秦疏狂来,只连忙向她道:“娘你先走,双儿随后就来!”
听着这话,秦疏狂只觉得这姑娘还是有作为侠女的潜质,只是她好意思自己先跑么?虽然祸是双儿惹出来的。何况进攻的话,她吃不了什么亏,手上不是还有臂弩么。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这赵天宇又毫无防备的站在她们的面前,当即秦疏狂只将双儿推到一边,疾步靠近着赵天宇,倩影如燕一般,待众人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却见秦疏狂已经站到这赵天宇的身后,而她那长袖里露出来的箭头,此刻正悬在赵天宇的身上,几颗鲜明的血珠子,已经从赵天宇的脖子上滚落了下来。
“你个贱人,快放开我,啊哟!”这赵天宇反应过来,杀猪般的惨叫声从他的口里蹦出来,不过他显然是没用分清楚这是什么形势。
秦疏狂听见他的骂声,皱起眉头来,又朝他逼进了一分,“你在给我骂试试看?”
双儿见此,觉得自己真是瞎担心了,尤其是看见不经意看见远处给她眨着眼睛的人。索性也懒得担心了,反正她知道,他们是不会看着娘被这人带走的吧!
那赵天宇真是着急了,急得一脸的冷汗,当真也不敢在喊话,身边的喽啰也把那卖艺的姐妹俩放开,将秦疏狂团团围住,有个竟然还去将双儿捉住。
双儿两眼一番,任由这些人将她捉住,她倒是想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能站出来。
秦疏狂见双儿被这赵天宇的人捉住,心下一沉,箭又朝这赵天宇逼进了些,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人群里有人喊让开,然后一阵马蹄声,围观的人群都推开,只见十来匹综马围上来,见他们身上那身衣着,秦疏狂便知道是衙差,不过刚才听这赵天宇的话说来,他父亲该是这城里的父母官吧,所以自己可不认为这些人是来替百姓声张正义的。
果然,随后来了一顶轿子,那赵天宇原本见着来人,已经是十分的得意,此刻见着他父亲的轿子都来了,不禁更是欣喜,一时间也忘记了脖子上的疼痛,大声的喊道:“爹,爹,救我啊!”
轿里出来的中年男子,油头肥面,那顶乌纱帽带在他的头上,显得有些不合尺寸,看去十分的滑稽。然见到儿子被一个女人挟持住,不禁朝秦疏狂看去,一脸的愤怒,只向这里的衙役吩咐道:“一群饭桶,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那个女人捉住!少爷要是出什么事情,看本官不把你们皮剥了。”
秦疏狂听见他的这话,不禁叹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手从那赵天宇的靴子里抽出他的匕首,众人惊了一下,以为她这是要把赵天宇杀了,却不想那匕首却停在了赵天宇的两tui之间。
“啊~”的一声惨叫,秦疏狂有些觉得自己的耳膜要被震破,丢去手里的匕首,嫌恶的擦去手上的血迹,一脚将那痛得一脸刷白的赵天宇踢开,然却没用逃走的意思。
“儿子!”赵大人看着儿子腿间流出来的鲜红血液,只觉得一阵眩晕,两眼发昏,这个女人竟然把他儿子的命根子毁了,断了他们赵家的香火&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杀,杀了那个女人。”
他一声令下,几乎所有的衙役都朝秦疏狂围去。
然正是此刻,但见一道蓝影自天空划过,落到此刻已经疼得摔倒在地上的赵天宇身边,往人群里喊去:“哎呀,这有死人,夏祁然你还不赶紧上来救。”
他的话音将衙役们的动作给吓住了,因为夏祁然这个名字不是谁都能叫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的眼神往人群里打量而去。
夏祁然,那是纸鸢镇上两位奇医之一,人称死不救,与镇上的另外一个奇医,人称活不医的荆如风齐名,整个大燕国,还有其他领国慕他们二人之名而去求医的,不在少数,其中自然也不乏王公贵族。只是他们二人的那医德,真叫人不敢恭维。
一个没死的不医,一个活的不救!
这是这夏祁然怎么回到城里来?赵大人没在多想,只连忙朝人群里寻去,也许这夏祁然能把儿子治好。
秋风习习,但见人群里走出一个白袍男子,衬着他那一头的银发,好似谪仙一般,翩然朝那赵天宇走去。
赵大人一脸的欣喜,高兴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传说那夏祁然,正是一头银发,如今看来,这人果然不是假冒的,连忙朝夏祁然迎过来,想要求他救儿子,然这才靠近夏祁然,却被他那身冷然所镇住,不敢上前一步,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他又不治儿子了。
夏祁然走到赵天宇的身边,见人还喘着气,只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还活着,当是你来治!”
荆如风闻言,呵呵一笑,“开什么玩笑,你都说还活着,让我去治,这不是坏了我活不医的名号么?小人啊!”如此的话,以后他每天不是得忙死了。
人群里已经是阵阵骚动,这先前喊话的,竟然是活不医。
赵大人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因为担心赵家真的要断子绝孙了,见着那荆如风,似觉得好说话些,只连忙朝他许诺道:“荆大夫,只要你能把小儿治好,本官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他这话才脱口而出,秦疏狂那里就恶狠狠的朝荆如风吼道:“你要是敢把这畜生治好,我就敢把你阉了!”
赵大人因荆如风二人,所以一心只想着救儿子,早就把秦疏狂这个刽子手忘记了,如今听见她说话,才回悟过来,只连忙吩咐属下将秦疏狂拿住。
然那些衙役才上前来,还没碰到秦疏狂,双手便自手腕齐齐断下来。
动手的人正是夏祁然,所有的人一时间被他的这举动吓住,赵大人更是一脸的刷白,只听那荆如风笑道:“赵大人,是吧!你若是想你儿子活着,还是别动她,真的!”他口气里满是诚恳,似乎他是完全在为赵大人着想。
一面朝夏祁然责备道:“你看你,啧啧,干嘛要把人家的手给斩了,瞧我,直接把他们打晕就可以了!”听见他的这话,众人才发现他身边的衙役一个个的都躺在地上了。
赵大人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弄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隐隐的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吧。
那厢,捉住北堂双儿的小喽啰早已经被吓傻了,识相的把双儿赶紧放开,混进人群里先逃了。
双儿走到秦疏狂的身边,想来娘也是发现了他们,所以才动手的吧,只是她怎么感觉娘此刻似乎很是生气,她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留着让父亲来就好!所以索性的站到荆如风的身边,乖巧的叫道:“荆叔叔好,舅舅好!”
声音不是很大,但是站在旁边的赵大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只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小女娃与这两位奇医竟然是亲戚,此刻只膛目结舌的看着北堂双儿。
“双儿!”一个稚气的童声从身后响起,赵大人连忙转头,却见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小少年,一身的素色衣衫,然却透着一股贵气。迎上他那眼神,赵大人只觉得一阵刺眼,竟然有些睁不开眼睛来。恍惚间,只听荆如风的声音在耳边提醒道:“赵大人,你好像是个从四品吧!这么说来的话,你见到万户侯,是不是该行个礼什么的?”
万户侯?那是新皇所册封的唯一个侯爷,也是历史之上年纪最小的,但是他这个万户侯却不是因为世家的显赫而得来的,而是因为他当初与还是王爷的新皇一起镇守边关而得来的。所以在百姓的眼中,这个年纪小小的万户侯,是十分重要的,他们也像是尊崇信阳侯一样的尊崇他。
赵大人还没反应过来,北堂焰已经走到秦疏狂的身边,一揭长袍,屈膝往秦疏狂身前一跪,“孩儿恳请母亲大人回家!”
秦疏狂一愣,北堂焰这唱的是哪一出,这个孩子非普通娃,她得忌讳着,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朝夏祁然和荆如风看去?
荆如风被秦疏狂一盯,下意识的摸着鼻子,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夫人,你还是回府吧!”
秦疏狂瞪了他一眼,这是传说中的说客。随之朝夏祁然看去,却只听这夏祁然竟然也劝说她,“妹妹,回去吧!你误会侯爷了?”
误会?他知道什么?不过叫秦疏狂大吃一惊的是,夏祁然那一根筋搭错了,竟然也在为北堂子画说情。
“娘!”双儿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北堂焰,难免是心疼,只小心翼翼的扯着她的袖子。
秦疏狂垂眸看了他一眼,“你先起来吧!”心里一阵七上八下的。
如今这么看来,好像是自己无理取闹,为了跟一个孩子争宠而吃醋离家出走?可是真是那么简单么?她从来就没见哪个男人对孩子比对妻子还要悉心的。
“娘,那你回么?”北堂焰闻言,抬起头来连忙问道。见秦疏狂迟迟不回,心里也不着急,反而道:“娘要是不回,一并把我也带上吧,那学上不上无所谓的!”
秦疏狂一时间,只觉得北堂焰两眼里冒着兴奋的小星星。若非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还真想给他一脚。
那厢赵大人见此情形,不必用脑子想,也知道儿子招惹的这个女人是个什么身份了,堂堂的万户侯跪在她的面前,哎!此刻不止是赵家断了香火,指不定自己这身官服也保不住了。身子一软,已经晕倒在地上,哪里还有力气去想后续!
秦疏狂见此,拉着双儿转身就走,也没在进庙里,更无先前的心情在去求护身符,只是这才一转身,便迎上一张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面孔,“若是你不愿回家,那么也带上可好?”
北堂子画轻笑,口气依旧温润如玉,秦疏狂顿住脚步,只觉得他近来瘦了,在看到那只被风吹舞起来的长袖,心里到底是有些心疼。
只是心疼归心疼,依旧冷着脸,“不好!”
“疏狂!”北堂子画依旧笑脸相对,眼神如水般温柔,走进她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不要生气,哪里有跟自己孩子吃醋的?”
“胡说,我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孩子较劲?”秦疏狂被他一说,只觉得面上无光,当然她也不会承认,何况这里这么多人,咦?秦疏狂这一转身,发现不止是北堂焰不见了身影,连她身旁的双儿也不见了,而那些围观的人也都散开了,好像方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该做什么的依旧做着什么。
“既然没用较劲,为何一声不响就跑了?”那日是她的生辰,他原本已经给她准备好如何庆祝,不想她竟然负气走了。
“哼,我那是觉得嫁人不如不嫁的好,我能及时回悟,难道你不为我庆祝一下么?”秦疏狂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然却忘记了自己的手还在某人的手里握着。
北堂子画见她这生气的模样,不禁一笑,“可是这嫁都嫁了,我既然已经是你的夫君,岂能不照顾你?”
“我呸,你好好意思说照顾的话,是谁一心都在那小屁孩身上?”秦疏狂一着急,又将自己生气的原因说了出来。
北堂子画闻言,不但不恼,反而一脸开怀的笑起来,那笑叫秦疏狂很是不自在,片刻才听北堂子画说道:“我还以为只是我小气,原来疏狂也是一样的。”
秦疏狂听这话,有些云里雾里的,怎么觉得有点鸡同鸭讲的感觉,一脸不解的看着北堂子画。
北堂子画低眉看着她,“你可知道我为何如此悉心照顾找轩儿么?”
“哼,不是你稀罕他呗!”秦疏狂被他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头去。
却只听北堂子画说道:“不,我只是担心,若是整日由着你来照顾的话,我心疼,而且我担心以后你对他会比对我好,所以我只能让自己跟他最好,这样他才不会把你的注意力都抢走。”可是北堂子画没想到,秦疏狂跟他是一样的。
北堂子画的这话不长,可是秦疏狂却是有些傻了,顿时明白过来,北堂子画为何说他们俩人都小气。只是她还有些没适应过来,原来北堂子画竟然是这样小气的人,竟然也会吃儿子的醋,不过他这醋吃得未免太不靠谱,那是儿子又不是女儿!半响,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怎样?还生气么?”北堂子画见她笑自己,并未生气,低柔问道。
秦疏狂没回他的话,只是想到荆如风和夏祁然怎么都来了,还有北堂焰也来了,便连忙问道:“轩儿呢?”
“你不是不喜欢他么,我送倾月了。”北堂子画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好像是送对方一个庄子或是一座酒楼一样平淡。
秦疏狂闻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干嘛又送给他?还不如让剑齿和弄玉帮忙带着。”
“没事,咱们俩家离的那么近,以后孩子长大了,心里记得的自然是亲身父母,他们在怎么样,那也是养父母不是,所以夫人不必担心了,咱们倒不如趁此机会,游遍这如画江山,一起去盛云,说来我也许久没见到尹家兄弟了。”北堂子画挽着秦疏狂的纤腰,自顾的说着,然秦疏狂也很没出息的把他的话听见去了,哪里还有半分的恼气,何况盛云对她来说,是及其有吸引力的。
只是还担心北堂焰和北堂双儿,不禁道:“不行啊,焰儿怎么也要上学,还有双儿也是。要不然该耽误他们了。”
“没事,我听如风说,双儿似乎对学医很感兴趣,就让她跟着如何或是她舅舅一起学,至于焰儿,钥楚已经托了他义父无论如何也要把焰儿带回去。”北堂子画一点也不曾担心,反正那两个孩子已经能自力更生了,他不用太操心,何况这不是还有荆如风和夏祁然看着么,出不了什么事情。
秦疏狂此刻细思起荆如风和夏夏祁然来到这里,难不成就为了带着两个孩子回去?可是哪里这么简单,一定是北堂子画许诺了他们什么,若不然他们怎么会跟到这里来?不禁朝北堂子画看去,“你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俩怎么会跟着你一起来?”
北堂子画一脸的无辜,“我只是告诉他们,萧连城疯了,带着两个贵妃来,要让他们俩给易容成你的样子而已!”
“&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秦疏狂无语,萧连城这是变态了么?还是他皇帝的日子当得太无趣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的北堂子画依旧是她的。
好吧,她是有些自私了,但是比起北堂子画来,这真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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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新文【嫡女初熏】
母亲早亡,身患痼疾的父亲在她十四岁那年也撒手追去。
二房理所当然掌权在手,原本的嫡女,忽沦为了寄人篱下的凄凉人。
十五及笄,幼弟意外生亡,她心所依靠的未婚夫婿另取堂妹,她落了一个与堂妹共侍一夫的下场。
得知父亲病故另外有因,幼弟非意外,甚至她母亲的死······
回望骆华门庭,一生悲凉如雨。
她回到了十三岁那年,父亲幼弟尚在,她未寄人篱下。
然一年之后,又是怎么样的景象呢?
依旧如此,还是扭转乾坤?
且看骆初熏如何人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