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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家兄嬴政,谁敢杀我?-> 第1087章 阿翁,饿饿,饭饭!本将怎会是投敌?本将分明是归队! 第1087章 阿翁,饿饿,饭饭!本将怎会是投敌?本将分明是归队!
- 要率两千兵马镇守城墙,陆高心存犹疑的遵令行事。
要率三千兵马突袭三万敌军,陆高却是毫无畏惧的振奋拱手:“末将领命!”
只因第二道命令源于李牧的心意!
而李弘则是转过头来,眼巴巴的看着李牧。
那目光分明是在说:阿翁,饿饿,饭饭!
李牧被这目光看的头皮都麻了:“乃翁已做出如此布置,汝依旧不知接下来当如何施为乎?”
李弘瞪着迷茫的目光,无知又乖巧的拱手:“儿愚钝,不知阿翁心意。”
“敢请阿翁明示!”
李牧再也压不住心头怒火,左臂当即扬起。
李鲜见状赶忙拔出了李弘的佩剑,以剑刃切开了李牧身后绳索。
李牧本已抬至最高的左臂转了个弯便重回身前,让两侧肩膀都省了一次折磨。
但折磨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李牧信手从身边传令兵手中取过一卷竹简敲向李弘的脑袋:“让汝多读兵书,汝却只知傻乐!”
“大王不义,违逆民心,又被汝点破,而今敌军正是士气动荡之际。”
“毛相固然善于唇舌,但却无法颠倒黑白,只能以杀平乱。”
“乃翁本以为汝方才豪言乃是为战事铺垫,却未曾想汝豪言过后却要死守城池!”
“汝既是要死守城池,又何必于方才动摇敌军军心!”
“予毛相半日时间,毛相便可迫敌军为其而战,予毛相三日时间,毛相便可略略收拢军心。”
“大好战机,白白流逝!”
李牧在非常认真的当俘虏,如果李牧不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李牧绝对不会开口纠正。
但,李牧确实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话语和令鼓一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李弘方才那些话语第一次宣之于口时,能给敌军造成最大的心理冲击,造成最大的混乱。
待再用第二次时,那些最易于煽动的敌军早已被杀,余下将士在听过一次之后也已有了抗性,效果难免会大幅下降,待到第三次用时,便已无甚收效,而若是用上四次五次六次,那没准敌军都听腻了,毫无用处!
毛遂只是几个普攻,李弘就放了大招,放完大招之后还不追杀而是等着敌军慢慢回血、重整旗鼓。
要不是李牧最近吃的好睡的好,没准都能被李弘这番操作气出脑淤血!
李弘双手捂着脑袋,低声道:“儿知错矣!”
“儿想用尽一切办法坚守城池,等待秦长安君来援。”
“虽然儿错失了良机,但至少也为我军争取了三日时间啊!”
李弘很怂,但李弘不觉得自己错的真有那么离谱。
他终究为大军争取了三天时间不是吗!
一听这话,李牧又握着竹简敲了下李弘的脑袋:“愚子!”
“既是想用尽一切办法坚守城池,为何不考虑主动出击?”
“且不说汝方才已营造出了最适合主动出击的局势,乃翁既谏一员悍将率精锐出城冲杀,便是明确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策!”
“接下来该当何如,还需要乃翁多言乎?”
“还是说。”李牧定定的看着李弘:“汝心存畏惧?”
观李弘布置,李牧只看出了一个字——怂!
因为内心的畏惧,即便李弘知道该怎么布置也不敢做出那般布置。
因为内心的恐慌,即便李弘言语间慷慨激昂但行军方略却怎么保守怎么来。
李弘手背被打出一排红印,讪讪的说:“敌军,终究势大啊!”
那可是五十倍以上的敌军啊,儿难道不能感到害怕吗?
李牧手中竹简再次砸向李弘,恨其不争的怒斥:“孙子曰: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敌军虽众,却不过土鸡瓦狗,我军挥手可灭!”
“才智为情绪所害,理智为恐惧所夺,汝有何资格为大将!”
李弘连声道:“儿知错,儿知错矣!”
“儿确实年幼,着实无能为大将,还请阿翁教儿!”
看着李弘这般模样,李牧终究不忍心的教导:“令城中将士高唱乡谣亦或是采用他策以进一步撼动敌军士气。”
“令熟知周边地形的将领率两千兵马出城为都尉陆高压阵,待到前线战事有变便立刻接引都尉陆高回城休整。”
“而后趁代军整军之机,派偏师登城佯做主力,派主力北上配合我军伏兵以最快速度全歼呼格吉勒所部!”
“先断敌一指,方才能令敌畏痛而不敢战!”
说话间,李牧扪心自问,究竟是自己的教育水平太过失败还是自己花费在教育孩子上的时间精力太少?
所以李牧言语间皆不是在以主帅的身份下达将令,而是通过举例说明等方法尽可能引领李弘跟着自己的思路去思考,开发李弘的大脑。
李弘用力点头,振奋的说:“令!”
“都尉马冲率两千兵马出城为都尉陆高压阵,若战局有变则即刻接引都尉陆高所部回城。”
“传令全军高唱……”李弘眼巴巴的看向李牧发问:“阿翁,该唱些什么好?”
李牧:……
为了充分开动李弘的大脑,李牧并没有给出他心里的最佳方案,而只是随意拣了个不出错的方案举例说明,等着李弘给出更优秀的解法,以给予李弘一定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结果李弘非但要把参考答案直接写到答卷上,甚至还想让李牧给他提供详细步骤?
李牧喝骂:“孺子不可教也!”
说话间,李牧高高举起竹简。
“砰!砰!砰!”
李弘脑袋一矮、一矮又一矮,讪讪的看了脸色铁青的李牧一眼,疯狂开动大脑道:“唱《采薇》何如?”
如果李牧是主帅,他绝对不会采纳这个谏言。
《采薇》虽然不出错,但却也不出彩。
但,李牧冷声道:“汝才是此军主帅!”
李弘好像考了一百分一样连声道:“那就唱《采薇》!”
“传本将令,全军高唱《采薇》!”
李牧闭上眼,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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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鲜右手拎着一根新绳子,左手拎着一根新软木,贴心的上前询问:“阿翁,可要儿将您再绑缚起来?”
李牧:……
不是李某不会教孩子,你看泊儿成长的多好。
实在是这俩孩子太蠢了!
蠢的李某根本没眼看!
李牧无奈的吩咐:“绑!”
“但无须塞口。”
在关键时刻,李牧需要第一时间出言阻止李弘的错误部署。
孩子蠢归蠢,但李牧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把自己蠢死,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把自己的弟兄、父老、族人全都蠢死啊!
李鲜欢声应诺:“唯!”
“阿翁,这个力道何如?若是痛了就唤儿,儿再为阿翁松一松。”
由着李鲜重新将自己绑缚起来,李牧上前几步站在城门楼边缘俯视战场,便见陆高已经率精锐冲出城门。
“吾乃代地陆高!”陆高端坐马上,手中长枪直指毛遂,怒声厉喝:“敢挡本将者,死!”
三千精锐高声传诵着陆高的话语,并以屯为单位列成一个个方阵,顺着狭窄的陉道压向毛遂所部。
还没等陆高所部杀至,毛遂所部便又掀起一片哗然。
“卫尉高?额的天帝啊!身为大代上卿的卫尉高竟亦已反叛乎!”
“对面主将竟是陆都尉!本将乃是陆都尉的老下属,焉能对陆都尉拔剑相向!”
“大王都做了些什么天怒人怨之举,竟致使上卿亦叛!”
代地将士大多知道李弘的身份,但很多上谷兵却不知道李弘是李牧的儿子,只是被李弘的言语所惑。
然而陆高不一样,这可是正八经的代国上卿、卫尉!
陆高的反叛,给了毛遂所部代军以当头一棒,更是惊的毛遂毛骨悚然。
一个无须猜想、无法逃避的事实被呈现在毛遂眼前。
“武安君!”毛遂攥紧缰绳,内心低吼:“已叛!”
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这个消息,毛遂肃声怒喝:“敢作乱之士,杀无赦!”
“传令都尉马服寻率本部兵马上前阻敌!”
“余下各部后撤整军!”
马服寻硬着头皮率本部兵马上前,看了看杀气四溢的陆高所部,又看了看无措茫然的本部兵马,心头轻叹间沉声大喝:“举盾!持枪!阻敌!”
陆高所部如潮水般扑向马服兑所部,城上赵弩更是向马服兑所部抛射出漫天弩矢。
然而马服寻所部却如缩头乌龟一般,只是摆出一排盾手两排枪兵的阵型卡住陉道死守不动。
坚持了两刻钟后,马服寻轻声喃喃:“于如此危难之境阻敌半个时辰,为友军争取到了整军的时间,本将已不负王恩!”
做好心理建设,马服寻朗声高呼:“陆兄,别来无恙乎?”
“马服某记得陆兄曾得一坛君上赐下的美酒,不知陆兄已饮否?”
陆高挥手令本部兵马后撤些许,笑意盈盈的看着马服寻道:“君上所赐的美酒陆某珍惜备至,自不会轻饮之。”
“汝这莽夫若欲饮君上所赐美酒,自当奋勇向前,以得君上赏赐。”
此话一出,马服寻心里一定。
稳了,武安君也叛了!
马服寻一脸不爽的策马上前:“马服某是莽夫?”
“马服某读过的军略可是比汝多的多!”
“前番主帅率联军攻秦,便点了马服某为将,而未点陆兄矣!”
陆高眉头一挑道:“那是因君上更信任本将。”
“且看守后方这等仔细的大事又如何是汝可担之?”
说话间,马服寻策马走出本部兵马,陆高也驱策战马离阵而出,二人与阵前交汇,相视一笑后又并肩回到了陆高阵中。
马服寻所部将士:???
将军,闹呢?!
您怎么顺理成章的就跑去敌军阵中了!
马服寻回身招了招手:“跟上本将,回城休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