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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拂香手-> 第一百七十章:合作 第一百七十章:合作
- 像沈时宴这样的人,如果想见他的话,大可一道命令下来,他就得自己乖乖来东宫相见。
但沈时宴没有这么做,而是颇有耐心的在不确定的情况下等他好几天,这其中必定有诈。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们就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孟舒在你宫里,你现在却要偷着见我,到底为什么不妨直接说。”谢景初又问了一遍。
暗夜中,沈时宴笑出了声,“你倒算是个聪明人,但如果真的聪明的话,就不应该在知道自己身世之后,都两个多月了还没有动静。”
谢景初皱紧眉头,他明白沈时宴是什么意思了。
毕竟当初在圣佛殿里,他知道自己身世之后,再加上孟舒说的那些话,他也想过,是不是孟舒利用他?
但回头再一想,就算是孟舒利用他,他亦是心甘情愿的。
“太子殿下,如果微臣没有猜错的话,舒儿对我所为,均是出自你的手笔。”谢景初不再掖着藏着。
沈时宴也很坦然,他的轮椅又靠近谢景初一些,“首先你要明白,无论是否出自孤的本意,她都是和孤一条心的,无论做什么也都会事事以孤为先。”
“谢景初,孤知道,就孟舒这件事而言,你心里不是滋味,但你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更何况,你的孩子会和孤的孩子前后脚出生,现在你最重要的并不是向孟舒解释什么,而是帮助孟舒拿到她想要的,莫要让她看轻了你。”
沈时宴的话在这深夜中显得尤为刺人,也让谢景初忽然想到之前林疏棠和他说的那些,说孟舒为何会选择沈时宴,而没有选择他的话。
他自认为足够杀伐果断,可放在沈时宴面前,他太薄弱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他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
谢景初没的选,因为在他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和沈木兰是敌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比如面前的太子殿下。
“长公主最近在忙什么?”沈时宴开门见山。
谢景初日日守在临安侯府,即使有些事沈木兰会背着他,可若是他想查,那就比其他人更加方便一些,尤其还有林疏棠那个墙头草协助。
“她最近鲜少往岱舆山跑,说明那部分的兵马已经操练成熟。”谢景初没有避讳,直接回答道:“但以我对她的了解,绝对不会只有这一队兵马,否则她计划没有任何胜算,完全就是以卵击石。”
“哦?”沈时宴努了努嘴,“临安候还有什么高见?”
谢景初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但眼下他没办法,若是想帮孟舒,若是想让自己的生母后半辈子过的安稳,眼下合作是必然的。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次开口:“她去岱舆山这件事我是能查到的,再之后的事却完全查不到,她的行踪忽然变得更加隐蔽起来,甚至有时候还会让明月以假乱真的假扮她。”
“可见,她已经知道我去过圣佛殿,更或者已经开始怀疑我知道自己身世的事了。”
说到这,谢景初微微停顿了一下,朝着东宫的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才开口道:“当然,也有可能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舒儿,眼下的周旋也只是让你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放下戒心,到时候她杀一个措手不及。”
啪啪啪——
沈时宴听完,用力的拍了几下巴掌,脸上那漫不经心的表情,就好像此时他们只是闲聊,根本没有谈及这么严肃的事情。
谢景初眉头锁的更紧,提起孟舒他便也不想再含蓄什么,“你若是还像个男人,便不应该把她一个女人扯进来,如今舒儿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莫要再利用她去对付长公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时宴掀了掀眼皮,少了刚才的那一分戏谑,在暗夜中显得有些危险,“临安候很关心孤的侧妃?”
“沈时宴,现下没有别人,你也不用再装着演戏了吧?”谢景初语气有些不好,“若不是你威逼利诱,舒儿绝对不会委身于你,但如今局势已定,我也不会再说别的,只愿她平安顺遂,早日大仇得报,卸下心中的包袱。”
“临安候说的还真是好,也足够深情,只可惜,孤的侧妃不在,不能听到临安候这番倾情表达。”沈时宴一边嘴角轻轻勾起,“需要孤帮你转达一下吗?”
“沈时宴,接下来要我做什么,直说吧,别在这种无聊的话题上兜圈子了。”谢景初早就看出他的用意。
沈时宴冷哼一声,“真不知孟舒到底喜欢你哪了?浑身上下都透着无趣。”
话落,他没等谢景初再次开口,便又继续道:“如你所说,长公主不可能只训练一队兵马,这样冒险不是她的性格,再有就是多队兵马在大郮境内训练必然会引起注意,到时候她的计划容易失败,所以她肯定选的都是边境一类的地方,而且还肯定是一些地势险峻,环境恶劣的,只有这样才能完全避人。”
“孤现在要的就是,让你想办法在年底之前将长公主训练的所有兵马摸清,位置,人数和训练程度,这些通通都要。”
在说这些的时候,沈时宴的态度总算是严肃了一些。
但若换做之前,谢景初做起事来还能方便点,但眼下沈木兰似乎已经对他有所怀疑,这时候他再行动,很容易被识破,那以沈木兰的手段,识破当时他和李香都会有危险。
察觉到他在担忧什么,沈时宴便开始提出交换条件,“你的生母尽管放心,以你现在这种修葺宫殿为由,想要把你的生母转移出宫,简直是慢的要死,孤来帮你做这件事,保证在半月内将你生母转移出宫,并且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哪怕是到时候发生宫变,无论输赢是谁,都不会影响她。”
谢景初半信半疑,“你说的可信吗?”
“你可以不信。”沈时宴眼底的笑意深邃,“那孤明日就和皇姐说,你生母在圣佛殿和你相见多次,母子情深的故事。”
“沈时宴,你……”
“别这么惊奇,孤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就喜欢看你们这种奈何不得的样子。”沈时宴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现在可以听话的去干活了吗?”
谢景初纠结的再次看向宫门,最后只说了一句,“你答应我,务必善待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