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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官场博弈:妖媚女局长-> 第044章 妖媚女局长 第044章 妖媚女局长
- 第044章妖媚女局长
“呵呵,这个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陈顺利笑着,和孔瑜雀嘴对嘴的喝酒,“喝酒,慢慢说。”
“什么意思嘛?”
“瑜雀,你是警察,这个办案子的程序你是知道的。公安局侦察完毕,卷宗送到了检察院,才上会讨论。具体要直接提请逮捕,还是发回公安机关补充侦察,这是要商量研究的。”
“没有证物,人证也是含糊其辞的。自然是会在检察院阶段就被退回补充侦查了,提起公诉的程序都到不了。『】这是明明白白的。只是程序复杂,办起来了,太旷日持久了。”
“所以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瑜雀,衙门口冲南开,进来容易出去难。搞案子就是很麻烦。程序的事情,从来是马虎不得。”陈顺利笑着看着孔瑜雀。他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睛,满含深情。∑∑bsp;.et
看着这个为了自己两肋插刀的男人,孔瑜雀只觉得很恍惚——人生的长河,什么事都可能遇到的;天上掉两片树叶子,一片砸中了她自己;一片,就砸中了蒙恬。
每一片叶子都把他和她,砸的头破血流的。
“陈哥哥,这事儿,尤其是蒙恬的案子,明白是冤假错案。该是特事特办。要按你说的,退回补充侦察最少两次,才可以取保候审,那不是要近乎半年时间吗?”孔瑜雀说。
她招摇的笑着,抛着眉眼。细长的眼睛,重叠起来三层双眼皮
“呵呵,我说了也不算。这个法律程序是马虎不得。何况,这案子是卢海洋办理的。好多事儿,你还是下来多和他沟通。补充侦察阶段,要是公安机关有充足的证明,证明蒙恬的案子是冤假错案,给出侦察报告,我们检察院才好提前结束程序,办理取保候审。”陈顺利说。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起来卢海洋我就生气。”孔瑜雀说着,撅着嘴巴。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成大事儿者,该是有着**的胸怀的。丫头,放下心理包袱,好好干,你发挥热量的日子在后面。”陈顺利说着,满脸枣红色。
“你的意思是,你,看好我,我还会东山再起?”孔瑜雀吃吃笑着。
那笑容是青色而炫目的。
漂亮的,真让人以为她戴着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仿佛是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漂亮女警花的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一晚上的,两个人的饭局上,陈顺利都是不时的看着美女;身边的美女是让他觉得眩晕的。
“是啊。成大事儿者,要有劳其筋骨的忍耐力。前几天我还和卢书记提到了你。他说他知道你。知道你办理的几起漂亮的案子。卢书记说了,说是像是你这样的女警察,能干,肯干,是要该给一个好的机会。这是什么意思?卢书记也是看好你的。”陈顺利点着她额头,笑容可掬的说道。
“卢书记真的也看好我?”孔瑜雀且惊且喜的说。
“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陈顺利说。
“谢谢卢书记。更要谢谢你。”孔瑜雀激动的说着。
她,明白陈顺利的潜台词——上头,会给她提拔的机会;无论如何,会帮着她扫清仕途上的障碍物。
岂止是陈顺利喝多了;几杯白酒和红酒之后,『】孔瑜雀也是喝多。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默契的,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先后上去了酒店预定好的豪华套间。
清凉凉的秋风,顺着窗户吹进来了。那是让孔瑜雀觉得撩拨欲、望的风声鹤唳呢。凉风,吹热了她迷乱的心。
“多久没在一起了?我的陈哥,好熟悉的感觉呢。”孔瑜雀,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依旧鲜活着;一种穿越版的快乐感觉;使得她意识到自由的幸福。
小鸟依人似得,呢喃着靠在陈顺利的肩头。
“呵呵,两情若是久长时,岂在朝朝暮暮?来日方长。”陈顺利说。他伸手去抚摸女人依旧高跷的前胸,眼睛里闪烁着柔和的,狼性的光芒。
“对了,这一次其中带队专案组的,是一名副检察长,是你最得力的下属,穆云天。这一次的案子,我是该好好谢谢他。改天,你请客,我买单,谢谢他。他很给力的,做出的调查结果,全部对我很有利。”孔瑜雀说着,拉着陈顺利的手,直接拥抱着,倒在床上了。
“谢他?你还是好好的,今夜好好谢谢哥哥我原因,你懂得我的小美人呵呵呵”陈顺利笑着,转身起来,扑倒女人,坏笑着用胡子扎着女人如玉的脖颈。
“好的,是该好好谢谢你”唇舌相接,热吻的那一瞬间,孔瑜雀的眼睛湿热了。她突然意识到,感觉到,自己感情的又一春,爱情的转机来了。
孔瑜雀判断的没错。她的美而艳的容貌,在陈顺利的眼里,是无可替代的。
也使得陈顺利出手,帮她关键性的一次。
陈顺利不傻。在收获女警花芳心的时候,也是收获了一个得力助手。
陈顺利双赢了,他是美女和助手双双获利的。
而陈顺利的诏安政策,拿下孔瑜雀,让她死心塌地帮他的策略——也是使得后来陈顺利和任先锋的官场博弈战争之中,孔瑜雀在其中,果然是起来决定性的作用。
陈顺利拉着女人的手,伸向了自己的下半身思考的玩意,嘴巴里居然是发出彪悍的雷语:“丫头,你看看我的本事吗,能否满足你”
“你这个发、情的哥哥,以为我是亢奋让你感到女人嘛?呵呵呵,关键,要看看你的耐力,和本事无关的’孔瑜雀笑了。他摸着男人笔直笔直的鼻尖,想象着鼻尖和身体某一部位尺寸的方寸间,有着多少关联的‘秘密’。
孔瑜雀啊,她是想开了。反正她在这一次凶多吉少之后,彻底的无所顾忌。
不经历风云,怎么见彩虹?
彩虹,鲜花,掌声,孔瑜雀也不惦记了;她只想着在保存实力的同时,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她心里一直在想着,怎么样,能够报复一下,把蓄意陷害自己的那些人,绳之以法才好;最起码的,好好的拉几个垫背的,也好呢。
孔瑜雀心里最恨的,还是任先锋——人模狗样的。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对于任先锋和万世达,包括彭城这样的小人,只有再给予有力还击,才是上上策;才出了口恶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是狗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人生的价值,取决于所处的高度;还有掌控一切的能力——这是她的新定义。
眼下,是休闲时光。
陈顺利和孔瑜雀两个人简单的沐浴之后,很快就交织在一起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两个光溜溜的肉团,身上还闪着莹莹的水滴;在雪白而深厚的席梦思大水床上面,还在激烈的运动着。
先是柔情蜜意的热身工作。
热身之后,开始进行着‘战斗’之前的前戏工作。
千篇一律的前戏,还是让很久没见‘荤腥’的孔瑜雀,发出无法自制的呐喊:“呃呃呃额,我爱你”
“激动了呐?这才是哪儿跟哪儿?”陈顺利笑着,从上到下亲吻女人象牙般的肌肤,撩而拨女人潜伏很深奥的**呢。
“我靠,不是吧。你这么厉害,坚强的那个,戳戳的,要弄死奴家’陈顺利左冲右突进去的时候,孔瑜雀激动的差一点是没叫出来。
“厉害就好,喜欢就好。”说着,笑着。做着骑马的动作。此刻,陈顺利他的脸色煞白,两只手紧紧的握着女人的山峰,眼睛像是要喷出火苗。
“喔……嗯……”女人发出瑞丽的叫声。不断扭曲雪白的身子骨。
这声音听得陈顺利也是难耐了。
他的额头青筋暴跳,实在忍不住了,轻轻地“哼”了一声。
“呀,我的哥哥,我的男人啊,深深地,深深地爱你,要你,爱你在心……”女人惊呼。
那两团肉紧密相连,在这个多渠道暧昧的,多情的夜晚,彼此展开了肉搏战的现场直播。
十分钟之后,满身大汗的孔瑜雀,有点累的,或者说是幸福的虚脱了。
嘴巴哼哼唧唧呻吟着,脸色也白了,嘴一张一合的像是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连身体都忘了捂。
何必去遮掩身体哪?
天地间最美的,怕就是遮掩不住的,美丽天体的绽放了。
赤而裸裸的两个人,忙着刺激彼此的身体;『】压根是没有时间,或者说是无意去看彼此的身体。
孔瑜雀熟悉自己多姿多彩的身体语言。她拼命而放肆的呻、吟和呐喊吗,没有任何的压抑感。
开放在陈顺利身体前面,她不断的摇动身子,希望是让自己得到最有力量的爱情回报——她需要异常激烈的肉搏战,来忘却所有的不快和怨愤。
微闭着眼,可还是依旧看到那男人的弟弟,从那里滑出来,带出了几滴液体……
与那些稀奇古怪的爱情大战动作相比,孔瑜雀是更偏爱那些简单而含情的,缓慢柔和的爱情动作。
陈顺利的动作,是熟悉中,带着生涩的强势。
出出进进,唇枪舌剑的快乐,使得她不断的呻而吟:“呃呃呃,讨厌呢,烦人,还没完没了”
‘从此以后,我和你就近相连。沾合在一起,就这样,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让爱情来得更加猛烈一些吧漂亮的小丫头’抚着她的美轮美奂身子骨,陈顺利咬牙切齿的发出沉闷的声音。
她柔软的肚皮,汗津津的,像是迷人的伊斯兰花纹,迷人的花纹极尽繁华而柔软之能事,却让人心;,使得那男人心,动了又动。
‘那就来吧,谁怕谁?我的陈哥哥,你这是不知疲倦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孔瑜雀发力抵抗男人的进攻,说着,笑着,动感青春的女人爱美尽显。
‘女人是老虎,从前我不相信,如今我是百分百相信了。你这个吃男人的小妖精’说着,陈顺利伸出舌尖,亲吻女人的脸颊,脖颈,樱桃小嘴,直到她隆起的前胸,最后在雪白的肚皮上,凝烟静置片刻,深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陈顺利才将舌头从女人的口中退了出来,接着将目标放在上下有绳索捆绑住的,那一双藕节般的玉臂上头了。
‘喜欢吗?’陈顺利说着,一手玩弄女人发丝,用舌头舔着她的漂亮小脸蛋,由下往上,忽轻忽重的舔而舐着;“呃呃呃,人家受不了了,要投降了,你这个妖精男人你才是老虎,讨厌”孔瑜雀呐喊助威着,上下翻飞的助兴。
看着女人的神情,陈顺利只好按住心中的**,再多战斗几回合,才吼吼吼的喊着,结束一**风骤雨一般的战斗呢。
“累吗?”陈顺利拨动女人湿漉漉的的发丝,说道。
“累啊,满身大汗的,我先去冲凉下啊”孔瑜雀说着,起身披着粉红色的浴袍,扭打着**,笑着,朝浴室走去。
“去吧,去吧、你啊,你这个迷人的小女人,你就招摇吧.”陈顺利笑着,枕着枕头,枕头抽烟。
男人自然是不着急的;何况是陈顺利这样淡定的男人。
满足的看着女人离去,让女人先去洗,他慢慢抽烟,想着心事。
看着丰、乳而肥、臀的、性感的孔瑜雀走进浴室,他依旧是感觉喉咙在冒火。
有一件事儿他没给孔瑜雀说透彻,怕她担惊受怕,怕她操心——前几天,他的车子是被人动过手脚。他的车子被人使坏了,车子部件被弄松了螺丝——可以直接导致刹车失灵。
发生这事儿的时候,他正打算去省城;以至于他很是后怕。
要是当时真的,他是坐着了这车子去了省城,那在高速路上;假如出事儿,就是摊上了大事——后果不堪设想。
幸亏临时他改变了行程;幸亏他没坐那车子。
结果,他的司机很不幸的中枪,发生了小的车祸。
好在是在主城区,车速不快,司机开着他的座驾,替他去机场送一个重要客人。
车子刹车不及,撞飞了一辆摩托车;好在摩托车主人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骨折之后,迅速从主干道滚到路边,避免了二次碾压伤害。
好在那摩托车主当时还未雨绸缪的,居然是戴着头盔,以至于伤势很轻;也是就是手腕骨折,轻微的软组织挫伤。
只是,这次事故,带给陈顺利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
谁干的?
陈顺利不知道。
官场戎马半生,得罪的人也是不少的。
他怀疑了好几个人,其中就有任先锋;包括任先锋的马前卒,万世达。
明目张胆的展开调查,陈顺利觉得不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是个就算是调查,也是要交给自己信得过的人。这可是私密的信息呢。
交给谁?
谁,值得他信赖?
谁,才是他的盟友和朋友?
下属?狗屁,那些一直以来阿谀奉承他,求着他的,哪一个不是觊觎和嫉妒羡慕他的职务?
朋友?朋友在一定时期,就是背叛的同义词。
况且呢,这世上酒肉朋友常有,要是论两肋插刀的朋友,还真是堪比大熊猫。尤其是陈顺利这样仕途顺利的男人,更是感觉自己处于曲高和寡的意境。
世人都以为他陈顺利检察长,这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都有,只剩了没事偷着乐了。
谁知道他陈顺利的内心世界?
谁了解他不随心的婚姻生活?
谁在乎他寂寞的感情世界?
想着这样的事儿,想着不知道来自那里的威胁——于是乎,一种无以言状的恐惧感觉,让他没有丝毫的睡意;酒醉和疲惫的感觉,伴着香烟的丝丝扰人,却是反而是让他思维越加清楚了;任他惊蛰了。
该行动了。
到了该是做防范工作的时候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谁惦记他呢?
谁?
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这一座官位做就的山,进来的人,想要出去;外面的人,想要进来了——活脱脱就是钱钟书先生的围城呢。
被圈禁在里头的陈顺利,越来越感觉不到那一种高高在上的快乐——什么是高处不胜寒,这既是。
孔瑜雀,会是他可以依靠的红颜知己吗?
但愿如此。无论是美貌还是智慧,孔瑜雀都是具备的。
陈顺利喜欢孔瑜雀这样,青春而外向的女孩子。
这也是他不怕流言蜚语,出手救她的缘故。
世界上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情的;处于暗流涌动中的陈顺利,感觉是尤其强烈。
陈顺利觉得自己所处的官场,是有着模糊不清的危险感的。
沉思中的男人,朝着浴室方向看过去——虚拟的未来是纠结的;何不抓住今日的快乐呢?
及时行乐才好。
酒店的浴室的门是玻璃的,半透明的,浴室里缭绕的热气息,轻飘飘的,将里面映的十分朦胧和诱惑,这使得陈顺利居然是透过半透明的玻璃门,仿佛依稀可以看着,美女倩影。
孔瑜雀那性感玲珑的玉体,活灵活现了。举手投足,撩拨水流的动作,像是油画里的美女,在西湖边浣纱。
情人眼里出西施。喜欢了,男人会放大女人的所有优点,也会忽略美女的所有缺点。
那女人花的温软,带着水蒸气,一不小心就横插在他眼睛里,让他突然萌发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年轻和青春是孔瑜雀的不二法宝;也是最吸引男人的本钱呢。
“瑜雀,洗好了吗?”陈顺利不由自主的朝里喊一声。
“就好了。我的陈大帅哥,进来了,一起沐浴?”孔瑜雀笑着,偏头伸出浴室,问的。
“不了,你快点,等你说话呢。磨洋工啊?”陈顺利摆摆手,掐灭手中的香烟。
皇帝不急太监。
陈顺利着急,孔瑜雀不着急。
她慢条斯理的,美美地洗了一个澡;自从自由之后,她好像是有了强迫症,随时随地的,只要有时间和条件,就仔细的沐浴更衣,一丝不苟的。
孔瑜雀甚至是觉得自己是有着强迫症;大量的浴液,无法洗涤干净她所有的郁闷。
肮脏的世界,叵测的人心,阴谋的隐晦,在她身上似乎留下来了痕迹呢。
终于是洗好了。搽干净头发,然后披着浴袍出来了,袅袅婷婷的赤脚走出来了。
美女出浴,陈顺利看的眼睛都直流了。
湿漉漉的秀发,白皙的香肩、如玉般的嫩腿,简直就是一副珍稀的艺术品。
;陈顺利见她出来了,于是也脱的只剩下内裤,然后急匆匆地冲进浴室。
他只想赶紧再一次洗完,然后和小情人好好地干一番。
;“我有点饿了,要不我们下去吃点东西,然后再上来玩玩。”孔瑜雀笑着,对刚洗澡出来的男人说。
;“现在才晚上十一点多,不知道宾馆的餐厅有没有饭吃,要不我们就去附近的夜市吃点东西,然后再说去哪里休息!”陈顺利说着。
他虽然想马上和情人进行鱼水之欢,但是孔瑜雀既然是提出要去补充能量,然后再考虑一起好好地玩玩,『】他自然不能扫她的兴。
两人换好衣服后,然后一起下楼,看上去像一对情侣,手拉着手。
飘逸的白裙子,很长,在孔瑜雀身上,挥洒着上面红莓花儿开的刺绣,使得美女警花像是盛开在夜色中的腊梅花。
她的裙子很是招眼;为了遮人耳目,大晚上的,她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
他们在附近的一家夜市,吃了点烤肉烤菜什么的,喝了冰啤酒。
从夜市出来后,陈顺利立刻叫了一辆红色的士,准备朝附近的一家夜总会进发——他的一个朋友,请他去唱会歌儿。
沉浸在爱情中的两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到,那辆红色车子,好像就是在原地等着他们。
那辆车子甚至没有车牌,只有一个的士帽子,在车顶闪烁;晃晃悠悠的,凉飕飕,亮闪闪的——当时,无论是陈顺利还是孔瑜雀,谁也没有意识到什么异常。
感情的交融,使得两个人,都失去了原有的警惕性了。
坐在车上,司机立马朝前开去,甚至是忘记习惯性的,问他们去哪里?
这样的非常情况,搁在从前,出于职业的敏感,孔瑜雀也是会注意的。
可是今夜,她彻底失去了判断力量了;她的眼睛里,满满当当是陈顺利的影像,还有他的微笑呢。
陈顺利拥抱着女人,只顾得笑着说话,没有注意到丝毫的异常。
陈顺利的司机兼职保镖的,在前几天的事故中,出事之后,心里有点后怕。
司机请假了。
陈顺利最信任的一名司机也撂挑子了;他在找到合适替代司机之前,他的车子,这几天也是自己开。
晚上喝酒之后,陈顺利没敢再开车子;直接把车子留在酒店的停车场了。
何况,那车子也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怀疑一切,打倒一切——陈顺利的座右铭,此刻也是被他抛在脑后了。
车子启动后,从夜市到夜总会,开车大概不足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车子开出五分钟左右的时候,司机停车,要打开车门下车。
“你干嘛?一脚油门踩过去了,就是夜总会,把我们送到地方,你想干嘛干嘛去啊。”孔瑜雀质问道。
“不行了,我要去方便一下啊。水火无情,我是着急了。”司机说着,没等车上的一对乘客回答,居然是自顾自的打开车门下去了。
“这是干嘛?这司机这么没有敬业精神的。”陈顺利抱怨着。
“这事儿很奇怪。”孔瑜雀说着,倚在男人身上,休息片刻。
一晚上,和陈顺利在一起的女警花,都是这么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喜欢小鸟依人似得,靠枕那男人身子,小女人气质十足的,依赖男人。
在夜总会等着他们的,是陈顺利的一个得力的下属,葛聪明。
马上就要见到葛聪明了;况且蒙恬的案子,最终是要交给这个检察院起诉科,科长的手里去具体办理。
卷宗递上去,究竟是打回去还是直接起诉,除了陈顺利的意见很重要,具体办理案子的葛聪明,也是必须要交流和打点的。
想到这个,孔瑜雀很开心,她很是兴奋,有点开心,
她,像一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问陈顺利,这个葛聪明好不好说话,会不会从中作梗;还有,这个葛科长,据说是很花心的一个男人。
甚至有人说,这个葛聪明是包养过数个小三的;还有人说他的‘作案工具’,是带钩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葛聪明,好说话,他是我一手提拔的。不听我的,他能够做科长?说到底,他是我指挥棒下的小字辈,敢做事不听指挥?呵呵呵,至于说花心的事儿,男人喜欢妖精!好、色很正常的。你老同学,蒙恬的案子,你放心,我给你顶着。”陈顺利坏笑着。摸着女人的发丝,看着窗外。
“呵呵,那就谢谢了。我说陈检,女人喜欢禽、兽!”孔瑜雀说着,也看着窗外——她突然是想起来了,司机下车最少有三分钟了。
司机,人呢?
车子停在路边,还是个偏僻的地方;午夜的城市街头,早已经是没有了喧嚣的意境了——除了风声,车声,甚至是树梢乌鸦呼吸的声音;四顾茫茫,死寂一片的。
一种不行的预感,在两个人心田萦绕。
‘下车’孔瑜雀突然大声说着,拉着陈顺利的手,下车了。
下车的速度是飞快的;以至于踏出车门的孔瑜雀,瞬间几乎摔到了路边的绿化带里去了。
‘慢点,没事的。真要是,出事了,不还有我?’陈顺利说着,眼疾手快的扶着孔瑜雀。
‘大晚上的,这是怎么了’。紧拉着裙子衣角,孔瑜雀感慨着。
“你呀,多余操心了吧?或许,那司机就是去上厕所的。”陈顺利小声说。说着,直打喷嚏。
冰凉凉的城市街头,初冬时候,居然是散发着年末的味道,初冬呼啸的西北风,是让彼此都觉得很冷了的。
“这个司机有问题。”孔瑜雀说。她的脸色煞白。
两个人牵手站在路边,接连打了几个电话。
两分钟之后,陈顺利离开了现场——坐了另外一辆疾驶而过的出租车,消失在茫茫银色的夜色里。
孔瑜雀毫不犹豫的打了报警电话;她明白了,这是有人使坏呢。
尽管不知道,车子是不是有问题;她几乎可以肯定,司机是有问题的。
陈顺利的司机,前几天的车祸,孔瑜雀也是知道的。
雪地埋不住的死人的。
一座城市的圈子就这么大,跑不了任何小道消息的。
很多人都说,陈顺利是得罪仇家了,要拿他开刀——在这一座暴发户一样迅速膨大而扩展的城市,这样的职场斗争,也是常有的事儿。
就在昨天,本地新闻报纸都报到了,税务局的局长,咬掉副局长一节手指头,在办公室大打出手的案子——原因很复杂;说白了也就一个缘故,争权夺利。
陈顺利这一次逆势而动,尽管是捞出来了孔瑜雀,然而他得罪的人,一定是一个几何数字的。
权利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去这么绞尽脑汁的争取?
这个道理孔瑜雀就算是明白,也还是无法百分百理解和释然的。
孔瑜雀觉得权利这东西,和她很遥远,也没有关系。
可是这玩意和陈顺利有关系。
和陈顺利有关系,就不能袖手旁观——这一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复杂关系,使得她无法置身事外了。
‘报警,还是不报警?’孔瑜雀看着陈顺利说。
“报警,不是越闹越大?无论是有事没事的,对你我的影响也不好的。”陈顺利迟疑了。
‘听我的没错’,孔瑜雀说着,不断看着车子。
越看。她越是感觉不对劲——她想到,还是需要报警,报警,才可以公开调查这件事儿。
职业敏感告诉她,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这一辆诡异的出租车,还有出租车司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真要报警?”
“是。陈哥,你先走吧。我来调查这件事儿。”孔瑜雀说。
“我的意见是,算了,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顺利有意拉着她的手,犹豫的说道。
“听我的。我已经是嗅到了一种威胁,甚至是火药味的味道。对方已经是亮剑了。不接招,怎么说也不行的。让人在暗处,你我在明处。不出手,真以为我们是病猫?走吧,陈哥,我来帮你打个车子。请领导先走,是规矩。”孔瑜雀说着,居然是淡然淡笑着。
孔瑜雀的笑容,融化了陈顺利的心;这个女人,从此在他心中,有了固定的席位了。
孔瑜雀,异常殷勤的送走了陈顺利。
看着陈顺利消失在出租车上,绝尘而去之后,孔瑜雀赶紧打电话报警。
附近的派出所,迅速出警。
所长胡大志,洞庭路派出所的所长,和孔瑜雀是有交情的。正好是他值班,接电话之后,不到五分钟,开车带着四五名警察,赶到了。
“孔大美女,怎么了?”胡大志笑着迎上来了。
“大半夜的,打扰你了。这辆车子,好像是有问题的。你帮忙查查吧。”孔瑜雀说。指指那辆连车牌照都没有的出租车,脸色凝重。
“好好好,天冷,你去坐在轿车里。’胡大志,朝着孔瑜雀大声说着,顺便是殷勤的打开了警车的车门。
“算了,我也不是地主家的大小姐,没有那么矫情的。还是赶紧看看,这辆车,究竟是有什么问题的。”孔瑜雀笑着说。
她身上那一条素白绣花的毛料裙子外面,套着一件半长的红色大衣;在风中,夜里,那红白相间的女人花儿,盛开的正好。
胡大志,派人赶紧联系出租车公司,是很快发现这辆车子的蹊跷——这是一辆被盗抢的车辆,被盗的时间,是这一天下午四点。
原来的出租车司机已经报案,当地派出所已经展开调查了。
没想到,这辆车子是在这里被发现。
“这辆车。有问题,我建议,赶紧通知分局刑警队的同志来看看,顺便,遣散附近围观的人群。”孔瑜雀当机立断下了命令。
“是啊,孔队长,还是你想的周到。”『】胡大志说。赶紧点头,布置任务了。
尽管还没有来得及去分局报道,然而孔瑜雀已经没事了,要恢复职务的消息,不胫而走。
胡大志心里有数;孔瑜雀这一次没事了,出来了,化险为夷,原因只有一个——后面有人。
胡大志面对大气漂亮的女警花,自然是唯命是从的。
不到十分钟,刑警队的几位同事,也是急急忙忙赶来了。
蔡晓鑫,穿着整整齐齐的警服,大踏步的朝着孔瑜雀走来了,伸手无比热情的握手:“孔队长,还说是明天给你开个欢迎酒会,没想到提前在这里见面了。”
“呃呃呃,闲话先不说,咱们先看看这车子。”孔瑜雀握着蔡晓鑫的手,很有一些感到感动的意思了。
阔别自己同事一月有余的孔瑜雀,鼻子是酸酸,涩涩的。
女人,没法子,在社会上讨生活很难。
尤其是孔瑜雀,觉得自己是,全部总也是无法摆脱那一种阴柔,而似乎是被感情左右的,情绪化的东西所掌控的悲哀。
或许,这样是为了什么,妇女尽管是能顶半边天,却是很少能够在政界出头露面的缘故吧——先天不足的性格弱点,各种纠缠不清的感情因素,似乎是注定了孔瑜雀荆棘般崎岖的职场之路。
派出所的警察们,会同刑警队,把车子简单看了一遍,立即发现问题——发现这一辆出租车的车底,地盘部位,绑着好几个瓶子,打开瓶子有一股浓重的汽油味,瓶子外还绑着像是**或雷管的东西,上面有电线。
“赶紧散开。散开。”孔瑜雀惊呼着。那声音是抓狂到极限的。
所有人后退,朝着四面八方跑开了。
孔瑜雀担忧、或者说是预料中的事儿,发生了;这辆车子果然是有问题的。
实话实说,她也只是处于职业敏感,怀疑这款出租车,和那个‘胭脂扣’里头,长得差不多,瘦弱不堪的十三少一样的,出租车司机,有一种阴谋在里面——因为那司机和十三少,同样有着穿越版的诡异和魂魄飞散感觉。
这是不是幻觉?
起初,她甚至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受了刺激,以至于出现了怀疑一切的幻觉。
她是已经想好了,假如自己是判断错误,那个司机真是去上厕所,或者真是有事儿——突然回来发现自己这个乘客,叫来这么多的警察,弄出来这样无厘头大事件的,各种解释和对策。
没想到,没想到,居然真是让她怀疑对了;还真是出事了。
小事件引发大调查的,这一次炸弹疑云事件,是彻底的揭开了一场新的调查——这一场炸弹氤氲疑云,算是成了她恢复职务之后,全力以赴去侦破的第一个案子。
这个案子是谁干的?
那个陌生的司机,针对的究竟是陈顺利,孔瑜雀,或者是其他人?
这是一场意外事故,还是一次精心策划的阴谋?
如果是隐瞒的阴谋,谁是幕后凶手?
摆在孔瑜雀面前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市局的拆弹专家来了之后,立即解除出租车上的疑似炸弹。
结论很快做出来了——只是一个简易炸弹。
这一枚人工造土炸弹,被安装在出租车子的底盘;因为引信装置的问题,意外的没有引爆——说白了,就是当年阿庆嫂扔出去的,没有拉环的‘臭蛋’。
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办公室,却是一种无比陌生的感觉。
孔瑜雀不明白,看着时间,才是早上七点钟,明明是白天,却不见阳光;明明不是黑夜,却有星星点灯;闪闪烁烁在她的眼前。
刚刚做的,明明是美梦,梦到了死去的妹妹孔梅,却这样真切;好像妹妹还活着的。
明明是真实的存在,却已经忘却自己身在何处;明明是有了预知的未来,却依旧是感觉如此前途和命运渺茫;明明刚刚脱离危险,却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刚刚过去的炸弹疑云,还有那一场月余左右的被调查,被双规的日子,都没发生过。
不记得曾多少次的时候,因为案子的事儿,孔瑜雀都是这样睡在办公室里,凌晨看着时针划过了午夜,看着月亮儿不再吐出一丝热气,灯光在夜色中像瞌睡人的眼,对于未来还是充满了希望和渴望的。
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在这个办公室里的孔瑜雀,看着被撒扫过,一尘不染的桌面和红木地板,确实没有了曾经的豪言壮志,和野心勃勃。
一场磨难之后,对折消磨了她的斗志。
孔瑜雀,一宿未眠,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日发呆,任晓风顺着窗户进来,弄散她的头发,没有心情细数各种纠结,却只能在默默等待中,等着分局新的工作指示。
上午去分局大会议室参加会议,是郑鮟鱇副局长主持的会议——局长缺席。
上午去分局大会议室参加会议,是郑鮟鱇副局长主持的会议——局长缺席。
自从白先勇离职调离之后,漯云河分局从上到下,从局机关到派出所,都发生了大的人事变动。
因为一把手的缺席,使得整个分局的工作,处于一盘散沙的状态。
鸟无头不飞,这是一个职场历练的真理。
一把手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于是那些需要使劲的,需要努力的,需要上位的警察们,突然没有了工作的压力;没有工作压力,也没有工作动力。
压力和动力全没有了,也就没有功利性和目的性——看着周围自己熟悉,或者是不熟悉的,新近调入的同事们;听着同事们窃窃私语的开小会,孔瑜雀知道自己所处环境,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当初白先勇局长在的时候吗,那一种无论是局长还是小科员,凝成一股劲,全心全意把劲往一处使,试图打造‘平安漯云河区’,打造一个和谐文明城市新区的凝聚力,突然没有了。
和白先勇比较起来了,郑鮟鱇这个常务副局长,少了一些霸气,多了一些漫无目的的唠唠叨叨了。
“欢迎瑜雀回来工作,大家吧唧吧唧,欢迎欢迎。”郑局长满脸绽放笑容,主动拍手欢迎她。完完全全像是一个和谐和善的长者。
或者干脆说,在孔瑜雀的眼睛里,他更像是一个邻家大叔。
孔瑜雀甚至怀疑,要是这个郑局长将来做了一把手,还真是难以服众的。
“谢谢,谢谢大家啊,客气了。”孔瑜雀站起来笑着,淡然的,点头示意。
郑鮟鱇也是分局的老人了。无论是人气还是人脉,都是不错的。
可是论管理人事工作这一盘围棋,和侦破案子,郑鮟鱇这样政工科出身,后来一直在做纪检工作的副局长,自然还是差着火候的。
岂止是差着火候,在以白先勇为榜样,先入为主的孔瑜雀眼睛里,他就是个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点的领导;擅长巴结上司,和谐下级;至于具体搞案子,却是水平不怎么样——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他亲自发言,脱稿洋洋洒洒的说了很多,从白先勇局长的调离,孔瑜雀的回归说开去,只说了一个小时。
孔瑜雀恍惚间,只觉得那发言的人,好像还是一身白衬衣的白局长。
如果,白先勇不是被动调离局长的位置,那如今她的事儿,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麻烦而棘手呢?
她面对的敌人,是不是不会让她是觉得不寒而栗呢?
白局长要是在的话,她何至于此,如此彷徨——面对未知的威胁,面对那一辆并没有爆炸的出租车,连个讨主意,定海神针一样的领导,都难找。
离开了白先勇的支持,孔瑜雀惶恐极了。
听着郑局长之后,其它人的案情分析会,孔瑜雀却是满脑子昨晚的出租车爆炸疑云了。
会后,郑鮟鱇和孔瑜雀,在隔壁的小会议室,两个人,男上司和女下属,面对面做了简单的交流。
主要内容,从寒暄,从天气开始寒暄,一直拐弯抹角的说到了出租车爆炸案子。
会后,郑鮟鱇和孔瑜雀,在隔壁的小会议室,两个人,男上司和女下属,面对面做了简单的交流。
主要内容,从寒暄,从天气开始寒暄,一直拐弯抹角的说到了出租车爆炸案子。
“是啊,我也是早上刚刚听你们队里的蔡晓鑫说了,说是你乘坐的出租车上,发现被人绑了简易土炸弹。不过据说那犯罪嫌疑人,技术不过关,没爆炸吗?”郑鮟鱇睁大眼睛看着孔瑜雀说道。
“是啊,幸亏没爆炸,要不然,我就看不到你大局长了。我这会子,怕是已经给马克思老人家报到了。『】我的郑局长,你的意见,是怎么侦破这个案子?”女警花苦笑着说。
“侦破?”
‘是啊,昨晚上,市局来增援的爆破专家说了,这一次的预谋爆炸案子,那手段和手法也是不错的。貌似是专业水准。我的意思是想要问问郑局长,究竟是我们刑警队挑头,会同派出所,调查这个案子,弄个水落石出;还是请示市局领导们的意见,移交给市局的专家们去侦破?毕竟他们的技术,比咱们分局过硬的多。”孔瑜雀问的。“这不是越搞,这案子越大了?”
“郑局长,你的意思是,难道说是,就这么不了了之算了?”孔瑜雀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干脆,要我说,瑜雀,我的孔美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没有爆炸吗?”郑局长好脾气大笑着说。那意思吗,敢情他不是差点被炸死的受害者。
“郑局长,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分局领导班子的集体意思呢?这案子虽说是没有造成后果,然而性质异常恶劣。这在咱们这分局,也算是排的上号的恶性案子。何况是预谋爆炸的案子。难道成立专案组,把事情搞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是我的意思。我说孔瑜雀啊,要我说,要不然,咱们开个小会。请技术科,刑警队,几位刑侦领导出面,开会讨论,看看怎么合适,是成立专案组,还是上交市局,大家决定了。你看呢?”郑鮟鱇,尴尬的笑着,松了口。
开会讨论这个爆炸案子的时候,没有预想到各抒己见的热闹,十几位与会人员,齐刷刷的保持低调的态度。
连孔瑜雀身边的蔡晓鑫,也是含含糊糊的,没有直接表态。
蔡晓鑫要调离了,他保持沉默,有事意料之中的事儿。
孔瑜雀明白,因为这事儿牵涉到自己;都知道这事儿,已经是不简单了。
况且,这案子,真要是调查下去,谁负责调查,谁麻烦。
这样貌似简单,事实上确实很棘手的案子,原本就不好侦破;况且还是牵涉到孔瑜雀的时候,自然会是很棘手的——面对暗处的小人,别人害怕,难道孔瑜雀也害怕吗?
关键时候,刑警队原来四组的组员,苏友坡站起来了,大大咧咧的说了句:“这是搞案子呢。你们以为这是大姑娘上轿,扭扭捏捏的。知道的说是你们怕担责任,怕把事儿搞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害怕犯罪嫌疑人了。不就是一个爆炸案子吗?也没有造成任何不良后果。就是一个小毛贼,前怕狼后怕虎的。”
苏友坡这话,说道的有点胆大了。按理说,坐在他面前的都是分局的元老。
不过看在孔瑜雀为难的面子上的,苏友坡算是两肋插刀了。
初生牛犊——看着苏友坡,孔瑜雀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刮目相看,必须的。
关键时候,还是自己的前同事靠得住的。
‘不管怎么说,这案子,会后我是要给市局上报的。请求成立专案组,我挑头。郑局长,你看呢?’等大伙都说完了,孔瑜雀最后说。
“那就把这案子,全权交给你们刑警队。孔队长,你看呢?”郑鮟鱇赶紧点头。
“好,案子出来了,还是发生在我身上,我要是不出面,那就太怂包了。”孔瑜雀说着,话语说的义正言辞的。
说完了,看着在座位的领导们和同事们,环视一遍。
这一圈看下来了,孔瑜雀也明白了;看着在座的同事们,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
孔瑜雀心里有数,除了自己,谁也指望不上的。与其说把这案子交给不相干的人去和稀泥,不如自己出面,拿下这案子;这是关系到她的性命攸关的事儿。
“好吧,那我就带人侦破这个案子,郑局长,人手不够的话,我可是要找你要人。”孔瑜雀说。
“行行行,这最近,刑警队也是多事之秋,人手很多都调动,走了。需要人,孔瑜雀,可以打个报告,从下面派出所抽调得力人手,借调来你们刑警队,你看呢?”郑局长说。
“那好,谢谢郑局长支持。”孔瑜雀不卑不亢的说着。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她身后,是蔡晓鑫和同事们的注目礼。
不管怎样,无论是怎么说,孔瑜雀只有义无反顾的朝前走了。
她隐隐约约的预感到,这个案子,背后黑手是谁了——其实她早已猜到了。
从她无罪恢复职务之后,她就想过了,这一次,打了败仗的任先锋,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从幕后跳到前台的任局长,算是彻底在这一次和陈顺利,和孔瑜雀的较量中,完败了。
好吧,无论是谁;无论是不是任先锋,孔瑜雀都觉得,无论是大神还是小鬼,都绝不放过的。
只要一息尚存,就要把陷害自己的小人,就一定扯出来了——孔瑜雀心说了。
三十多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在她脑海中定格了。想起来一次,她悲愤一次;哪怕没有下辈子,这辈子,她也是要活出精彩的,‘王子复仇记’那样的乾坤大翻身来了。
谁让她身为警察呢?
身为警察,连自己的生命和财产安全都无法保障,何谈其他呢?
一出会议室的门,孔瑜雀看看手机,已经是要是上午十一点了。
开会真是最没有效率的一件事;两次会议折腾过后,这个一上午的时间都浪费了。
时间很重要,时间,可是把住一个案子的灵魂和脉搏的,很大因素呢。
分秒必争的女警花,雷厉风行的展开了侦查部署。罗大佑和苏友坡,表示全力以赴帮着孔瑜雀侦破此案。
两位新来的,孔瑜雀还不算是熟悉的同事,展新沂,关隘,是新加盟的。
孔瑜雀,把两位新人,直接团结进入这一次的专案组——尽管不熟悉,几番打听,觉得这两位下属,还是相对信得过的。据说人品不错。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品,在这样的职业岗位上,很重要的。
这个职业,有时候也可以说,其实也是个良心活——这工作做得细致周到了,人品有保证了,可以避免少数冤假错案的发生呢。
况且,都是二十多岁,警校毕业不久的年轻人;无论是专业知识,还是身体素质,都是很过硬的。
针对踪影全无的,那个假出租车司机的调查,暂时没有消息。
沿着犯罪嫌疑人逃跑的路线,顺着监控路线找过去,发现他在一个复杂的,有几个出口的小区进去之后,消失了。
花了一天的时候,孔瑜雀和同事们,把小区里的重点人口排查一遍,没有犯罪嫌疑人的蛛丝马迹。
犯罪嫌疑人,就此消失在孔瑜雀的视线里,消失的无踪无影的。
怎么办?
怎么办,热潮之后,迅速冷却的案子,只剩了凉拌——只有独辟蹊径。
不过唯一的,犯罪嫌疑人的消息中断了,想要找到新的线索,有点难度的。
在展开调查的第二天下午,一筹莫展,在外面跑了一天寻找线索的孔瑜雀,刚刚回到刑警队休息,打算开个简单的小组案情分析会——电话来了。
貌似,是陈顺利打给了孔瑜雀电话。
陈顺利使用的,一般来说是固定的电话卡。
偶尔也会狡兔三窟的换换号码,一机双待。
这一次打来的电话号码,很陌生。
不过,陌生的号码,显得却是熟悉的手机铃声——陈顺利,八成是他吧,孔瑜雀心里想着。
一接通,果然,真的是陈顺利。
“怎么,换了电话号码拉?我的陈哥?”孔瑜雀笑着说。她关上办公室大门,笑声暧昧,小声说道。
“呵呵,瑜雀,工作还顺利呢吗?”
“挺好的,怎么想起来我了?”
“想你了,有空吗?”
“没空。案子很忙,麻烦了,没有丝毫蛛丝马迹的。”
“哪里,你在哪里?还是见个面。我给你提供一个可靠的线索。”
“你给我提供线索?我说陈检,你说的究竟是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陈顺利淡定的笑着。
他的微笑,隔着电话都很邪门,以至于使人,使得孔瑜雀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
不过按照陈顺利的脾气性格,吐口唾沫是颗钉子,该是真的。
难道,爆炸案真是冲着陈顺利去了的,孔瑜雀不过是犯罪嫌疑人搂草打兔子,打算一窝端的副产品?
孔瑜雀怀着无数的问号,去赴约。
陈顺利约她的地方,也很是邪门,在一家小咖啡厅的外面。曲里拐弯的,孔瑜雀开车费劲巴拉才找到。足足等了五分钟,还没等到陈顺利。
“喂喂喂,陈哥,你和我玩空城计?你人呢,还没到吗?”
“出来咖啡馆的大门。左拐,十分钟的车程。”
“干嘛?你玩特务接头呢?”孔瑜雀大惑不解。
“来了,你就知道了。”陈顺利笑着说。
出门,孔瑜雀开车,左拐——刚刚拐出去,和一辆车子迎面差点撞上了。
幸亏是车速慢,孔瑜雀反应快,没事。
打开车门打算兴师问罪的孔瑜雀,发现对面的豪车里,驾驶室坐着的居然是戴着墨镜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看起来很面熟——陈顺利?
孔瑜雀笑笑,打过去电话,电话里是陈顺利的笑声:“走吧,带你去个私家馆子。”
挂了电话了,黑色豪车,冲着前面拐弯,慢慢地走了。
孔瑜雀,跟着走。两辆车子,一辆红色,一辆黑色,红与黑的色调不断的融合,在阳光下,在夕阳西下几时回的傍晚,一前一后的走着。
十分钟之后,在一家小巷子里,两辆车,在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私家菜馆,‘郑家菜’,一个四合院建制的菜馆面前,停下来了。
车子停下来,陈顺利笑盈盈的下来了,朝着孔瑜雀走来了。
“你这是干嘛,吓死我了。要引蛇出洞,折腾我?吓得我,心脏病也出来了的。”孔瑜雀娇滴滴的的笑着说。
“呵呵,你一个刑警,这点心理素质也没有。呵呵呵,反应不行。”陈顺利满意度很高的,看着眼前的女警花。
匆匆忙忙出来会见陈顺利的时候,她换下了一身警服,穿上了一条视觉冲击力很强劲的,宫廷风盘花雪纺连衣裙。
裙装,带着夏季末和秋收的味道,混杂着香水味道,奋勇来袭。
裙子外,是一条黑色的半长齐膝盖呢料上装——上面是刺绣堆花的漂亮装饰。
“你这丫头,这么能打扮的,大秋天,冬天也要来了,还是这么美丽动人的妆容。”陈顺利笑着,拉着他的手,说道。
“你这个陈检,嘴巴越来越会说了。”孔瑜雀揶揄道。
说话间,一个五大三粗,长得像是赵云的男人,站在旁边说:“陈哥,进去说。”
“呵呵呵,好好好,进去说。对了,这是孔瑜雀,大彬子,认识一下。”陈顺利指着孔瑜雀,热情洋溢的笑着说。
“我知道,孔瑜雀,美女警花,早早就知道了。”大彬子说道。说着眼睛,剑一样的一对眼睛,朝着孔瑜雀扫过去。他眉宇间,有一道显眼的刀伤。
这个人,看上去是五大三粗之余,带着狠劲;一眼看上去,就是道上的兄弟。
郑大彬,绰号‘大彬子’,在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
孔瑜雀尽管是怎么不认识,和郑大彬没有直接的交往;然而这个名字,还有这个人干的那些事儿,她是清清楚楚的。
进入刑警队之后,在师傅康盛的嘴巴里,就听到过这个人的很多‘案例’。
大彬子是道上老大。甚至比当年蔡国权兄弟的名气和感召力还大。况且很是仗义疏财,舍得花钱,手下最多的时候,上百号弟兄,一呼百应的。
两年前,后来居上,异军突起的万世达,和郑大彬是水火不容。
明着暗着,闹腾了几次,伤害和死亡了数个兄弟之后,最后一次火拼之后,万世达蛊惑时任副局长任先锋的,出手,派出上百名警察,以‘涉黑’的罪名,拿下很多郑彬子的人手——被万世达借刀杀人,终于溃不成军的郑彬子,逃离市区之后,潜逃了一段时间。
最后,无处可逃的郑彬子,还是被抓捕回来了,批准逮捕。
之后,判刑十年。
要是按照这个罪名的话,郑彬子该在监狱里。
居然会,这么快就出来了?
按照减刑和保外就医的程序来说,他也是出不来了的。
何况,郑彬子早已是大势已去了。他之所以闹不过万世达,有两个原因。两个致命的原因,足以让他郑彬子八辈子不得翻身的。
其一,没钱。喊打喊杀,混社会的郑彬子,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拼命三郎;他,远没有万世达的生意头脑。作为看场子,派打手,抢地盘的急先锋的郑大彬,收入并不算多。也就是小打小闹的敛财,养活得了手下兄弟也罢了,要论发财挣大钱,别说是比不上普普通通的贪官污吏,比之万世达的财力,那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因此在出事之前和出事之后,连上下暗点打点的银子都不多。
其二,郑大彬上头没人。尽管也是有着黑道白道的很多朋友,然而他结识的多是社会底层人士;和万世达不断和上层建筑接触,上位的本事和魄力比较起来了,岂止是差着十万八千里。那是十个筋斗云也翻不出去的。
郑彬子斗不过万世达,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进去看守所之后的郑彬子,判刑之后,很快被送去监狱。
孔瑜雀在一次去监狱,去办理部分工作手续的时候,在监狱的院子里,曾经是远远看到过郑彬子——脸色是各种红光满面。
看的出来,这家伙过的不会错的。
都说监狱里伙食不如外面;不过郑彬子看着是红光满面的。精神抖擞,别有一番‘不拘一格降人才’的韵味。
大约是,监狱的伙食,粗茶淡饭的,比较外面的美女和山珍海味相伴的疲惫,更加养人吧?
进了四合院的后面套间,孔瑜雀跟着进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院子——正上面一个大大的牌匾,‘难得糊涂’。
“请进来。陈哥,这菜馆,还不错吧?”郑大彬笑着让进去二人。
“不错,不错。大彬子,你这做的不错。古色古香的,很有文化气息。不是你的设计吧?”陈顺利环顾四周,笑着说。
孔瑜雀果然也是觉得,这菜馆布置得不像是菜馆,倒像是一个书画院的私家会所。
满墙的古董字画;如果不是屋子中央的一个硕大黄花梨圆形桌子,还有数把椅子,显示出菜香味来,果断就是一个活色生香的书房子。
“呵呵,果然不是我的意思。我弟弟,学习金融管理的。这不是,大学毕业之后,也没有找到工作。我果断聘请他做我的菜馆总经理,这些里里外外的布局,包括人事培训,菜单的编辑,都是他一手干好,干出来的。”
郑彬子自豪地说,殷勤的拉开了椅子,先是躬身,示意陈顺利坐下;之后,笑着说:“原本该是女士优先的。不过这陈哥,可是我的救命的恩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没他,没我大彬的今日”。
“呵呵,郑老板,你客气了”。孔瑜雀笑着坐下来。
“你弟弟,我见过。完完全全不一样,和你很不一样的。文文气气的,一看就是文化人。怎么样。你弟弟要去哪里工作,我帮忙安排。行政事业单位也好,金融系统也罢。或者是跟着我在检察院干,也行。”陈顺利笑着说。
“算了,我弟弟说,你们那个鱼龙混杂的官场,他看不惯。你们的那些报纸清茶凑合的破单位,他不稀罕去。宁愿干干事业。干出自己的事业来了。这不是,这是,就是为了他,量身打造的菜馆。我弟弟做菜也很好,小时候的梦想是长大了做厨师。我一想啊,我这辈子是没有理想了。我总得让我弟弟,实现理想吧?”郑彬子亲自倒着极品铁观音茶水,絮絮叨叨的说着,貌似和陈顺利关系极好的样子。
孔瑜雀品茗着,听着两个人,两个男人说话,插不上话。
她明白了,郑彬子绝处逢生,能够提前出狱,自然是陈顺利的功劳。
可是,陈顺利费劲巴拉的把这个名声不好的郑彬子,弄出监狱,所为何来?
说话间,一桌子预定好的山珍海味,上来了。
精致的餐盘,全是青花瓷的档次;那些个精挑细选的私家菜,琳琅满目的,在硕大的桌子上摇曳生姿。
美味佳肴是不错的;顿时,满屋子飘香了。
孔瑜雀看着一桌子精致的美味佳肴,心里是各种纠结。
美食纵好,没心情去享受。
爆炸案子,遭遇滑铁卢的瓶颈,惟一的犯罪嫌疑人,没有丝毫蛛丝马迹的——那一个貌似在本地没有案底,没有户籍记录,流窜作案的犯罪嫌疑人,投入了她一天时间,去调查。
搞案子的警察,怕就怕流窜作案;无从下手。比如这个案子,哪怕这‘背后’高人是本地人,只要犯罪嫌疑人是外地人,会无形中增加破案子的难度的。
于是自然,这个排查起来,有困难。
三杯两盏淡酒之后,陈顺利和郑彬子在喝酒,孔瑜雀表情镇定;面子上的是各种淡漠,然而心中是翻江倒海的。
好像这饭局,是陈顺利特意来陪着郑彬子的;孔瑜雀反而是电灯泡。可有可无的女警花,不知道这个陈顺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面子?
按理说,用孔瑜雀的小思维去思考,这案子,八成是冲着他陈顺利去的,而不是孔瑜雀。
毕竟,陈顺利位高权重,有多少人在觊觎他的职务;官位,那向来是唐僧肉,僧多肉少的时候,那争夺战尤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而孔瑜雀,只是个普通警察。
两相一比较,孔瑜雀觉得自己是看不懂陈顺利的淡定了。
难道说,他已经是心里有数了?
既来之,则安之。
自顾自喝酒,偶尔和陈顺利碰杯酒的孔瑜雀,很是淡定了。
看着孔瑜雀的淡漠,陈顺利笑着说:“对了,你怎么半天没说话?”
“我说什么,也差插不进去嘴巴。还是陈哥你说说,你把我叫出来了,真是为了捧场郑哥的私家菜馆?两位都是明白人,当着两位,我也不说暗话。你不说是,爆炸案子,有线索给我吗?”孔瑜雀实话说道。
“呵呵,彬子不是外人。瑜雀,我知道你的心结。我这一次,是给你解难题来了。那好,你还记得,那天我和你本来是在酒店,为什么,半夜出去了?”
“是我说的,有点饿了,去外面吃夜宵。”
“是啊,那后来,是谁让我们去夜总会唱歌?”
“你是说,葛聪明?”孔瑜雀疑惑了,看着陈顺利,大惑不解,“一个,也不会这么巧合。再一个,葛聪明可是你的得力下属,对你也是言听计从的。他的职务也是你一手提拔上去的。副检察长,官位也不小了。会是他吗?”
“聪明。响鼓不用重锤。我知道你是明白人的。这事儿,我已经是调查清楚了。还是让彬子给你说说。”陈顺利笑着点点头。
郑彬子闻言,立马站起来了。
“这么客气?郑哥,坐着说。”孔瑜雀笑着点点头。
“好吧,那我坐着说。”郑彬子说着,坐着,手里端着滔滔不绝了,“那个假冒出租车司机,叫林鹏。外地人。事发后已经离开本地了。我让人去寻找他,去他老家找,说是这个人很久以前就离开当地,没再回家。出租车被盗抢的案子,不是他干的,另有其人。我查出来的消息,是齐豫的手下,做出来的。之后把车子交给了林鹏。林鹏开车跟着陈顺利,跟着陈哥,在事发前,已经是跟踪了半天了,伺机下手”
“呃呃,谁指使他的,查出来了?真的是葛聪明?”孔瑜雀瞪眼了,瞪圆了眼睛说道。
“葛聪明,也是个棋子。在咱们去吃夜宵前,早已和我约好去夜总会唱歌。说是有重要的案子要和我切磋。我一直犹豫,因为是和你在一起的。我没时间去赴宴,他一直在打电话,我以为是哪个大人物亲属涉案,要我帮忙。没想到,他是引蛇出洞,给林鹏制造机会。”陈顺利叹口气说。
可以相信,葛聪明的反水,下死手,给他的震撼是很大的。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兄弟,最亲密的同事和下属的背叛,来的更是让陈顺利悲伤了。
这是他命大啊。
要是被炸死了,那就成为了一个大大的头条新闻上面的人物了——比他上过的任何一个电视新闻和报纸新闻,都来得触目惊心的。